[设计艺术] 翻身做甲方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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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艺术]翻身做甲方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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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公司标准乙方，现在变成了内部创业团队一员，是一个H5制作工具——屏面，自我感觉产品还是很不错的，可往常的推广套路貌似都失效了，才知道做甲方的不易，…

恰好想起去年写过一篇文章，题目是《当我创业时，广告公司学到的东西失效了》
当然这只能说身在创业公司的感受，去有钱的大甲方是另一回事。
下文仅供参考（原文是为了帮我在奥美的老板，奥美互动中国区总裁陈蓉自己的创业项目招人的，所以我也把广告继续放上去了，各位可以自动忽略）：
当我创业时，广告公司学到的东西失效了
文/小马宋
很多人有个误解，以为我就是第九课堂的创始人，这很正常，因为我抛头露面比较多，甚至百度关键词小马宋也被第九课堂买了下来。其实第九课堂的创始人是马源（一个聪明的87年的辍学生），我准确的说应该是联合创始人兼文案课讲师。
这个八卦当然一点都不重要，第九课堂是个小公司，一年几百万收入而已。今天我想聊的是，我在创办第九课堂的过程中，广告公司的经验跟我的关系。
我03年就接触到广告圈，05年正式加入有着纯种血统的国际4A：FCB，后来去了奥美互动以及蓝色光标。从传统广告到互动营销，再到社会化营销和公关，几乎穷尽了所有广告圈涉及的领域。可是当我自己去创业的时候，却发现传统的广告公司给我的训练，在创业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用处。
我们自然是拿到了大几百万的天使投资，但是这个钱租了办公室、雇了十几个人、买了各种设备、租了服务器之后，也还是要过紧日子的。所以营销费用动辄以千把块钱计，我们的推广根本任性不起来。
以前我们服务客户的时候，动辄几千万广告费用，那时候你只要想牛逼的创意，巨额的广告费就会把你做的创意空投全国各地。从分众的电梯广告到德高的地铁灯箱，从优酷的贴片到广点通，上天入地，无所不在。
但在创业的时候，这个办法失灵了。
怎么宣传一个刚刚上线的O2O在线教育网站？显然你并没钱做广告。
我跑去车库咖啡找到了每周在那里蹲点的36氪主编王壮，跟他讲了我们的项目，然后获得了一次在36氪曝光的机会。就是这一次曝光，让我们还只有一个“敬请期待”页面的网站ALEX排名到了全国一万多位，因为页面在开发中，所以在页面上我们通过关注官方微博的按钮获得了初期的粉丝。
为了保证网站持续的对外曝光，我自己写文章分析O2O在线教育网站前景，直接投稿到雷锋网，也被采纳。
我买了一本《第一财经周刊》，把编辑部联系方式上公开的互联网类编辑邮箱一一写邮件推荐我们的项目，结果一周后第一财经的记者来采访我们，直到半年后，还有人从成都过来出差，顺便报名了我们在北京的课程，因为他说在杂志上看过我们的项目。
我跟麦迪逊邦谈下来免费给我发新闻的机会。而在给数英网的商务合作邮箱的信中我写到：我们是一个初创的公司，没有钱推广，我们的微博可以帮你们互转，希望能获得你们网站的一次新闻报道，也许将来我们有钱了，会到你们网站投广告。对方喜欢这种诚恳的态度。
我去拜访国内著名的SEO专家，跟他学习SEO的技巧，而通过一些期权式的合同条款，让他以极低的价格给我们解决了SEO的问题。
我去我们的同行多贝网上开课，并获得了多贝首页推荐的承诺，当然也是在宣传第九课堂。
因为第九课堂的兴趣类课程的特点，我们跟豆瓣一些兴趣小组的组长联系，以每周100-500元置顶小组话题的价格，推广我们的课程。
我持续写了七篇《一个广告文案的自白》，第一篇被罗永浩和李开复转发，转发量超过三万次。
我们跟优米网合作，帮他们招募线下生源，前提是他们的牛逼课程发到第九课堂，所以你看到俞敏洪、王利芬、黎万强等大牛都在第九课堂开课了。
我跟雕刻时光谈下来“一杯咖啡换一个故事”的合作，免费使用他们的演讲场地。
我们在感恩节当天会在网页里埋一只真的火鸡给学员，我们圣诞节把网站用雪埋了起来……
而上面所有这些，都不是广告公司里我常做的事情。
当然广告公司给了我善于从不同角度考虑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是我相信，绝大部分广告人，对于如何推广一个新品牌、新产品是没有概念的。这些，都是我三年创业经历的实践教会了我。
所以，我想说什么呢？
如果你在广告公司坐久了，你应该尝试一下不同的工作，广告公司并不是世界的全部，也不是营销的全部。在一个全新的领域，会让你有一个加速提升期，就像我进入广告公司的前三年一样。
不瞒你说，这是一个招聘广告（还不止一个，看下去会有惊喜）。
我在奥美互动的前老板，曾经年薪几百万的中国区总裁，她叫陈蓉。前年的时候离开奥美，去年开始创办了自己的儿童定制化旅游培训项目：天使和坚果派。
她们的业务在不断扩大，现在需要一枚创意总监（对于中英文夹杂的4A腔请你自动忽略）：
曾经是资深文案，对儿童教育有很强的insight。除了会写headline之外，对内容营销也有很强的理解和操作能力。能产出创意想法，也能搭建内容架构。能根据消费者需求快速反应，产出不拘一格的想法，更重要的是能很快实现。对于把一句 headline转化为完整的线上线下体验有着独特的想法。有英文阅读和理解力更好。
同时还需要一枚designer，能处理微营销时代的图片和视觉设计。
你能获得什么？
素质教育时代这个行业的高速成长机会
有趣的工作，全世界旅行，跟各种辣妈美女一起
工作环境宽松，全是有趣的美女（我去过他们在798的办公室，以人品证明这是真的）
老板对创意极具欣赏能力和开放度，鼓励各种形式的创新
跟真正的有见识的大牛人共事和学习
薪水你们去谈吧，我没问。这个邮箱，ines.liu@kidsbang.cn，可以联系
至于到大公司做甲方是什么体验，今天没时间，我稍后再给大家讲吧。

总结两句就是——
在乙方的时候，经常觉得甲方怎么那么傻X，都是“拍脑袋”星派来整我们的吗？
在甲方的时候，又觉得乙方怎么都是猪队友，改来改去就是做不到我想要的样子。
其实并不一定是甲方好乙方不好，下面具体说一下，内容是从我公众号里面的一篇文章《PR人的职业规划》节选的。
乙方的好处：
1、练基本功，造就一身钢筋铁骨
公关公司是最好的黄埔军校，可以快速成长，在资深点的SAE或者AM一遍一遍把活儿都塞给你的时候，不知不觉你就学会了提案比稿，学会了怎么胡编新闻稿，学会了怎么和媒体套近乎。。。
然后恭喜你，可以塞给你更多的活儿了！
2、入门容易，而且永远缺人
公关公司的门槛超级低。进不了大的，可以先进小的，进不了专业的，可以先进个野鸡的。入行真的不难，我听过最牛B的，是做体育的转行做PR，真是炒鸡励志啊有没有！！！
3、同事关系简单，晋升快
相对来说，公关公司的人际关系是简单的，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谁？
就是傻B客户啊！！！完全可以尽情的吐槽，还能顺便增强团队凝聚力，真棒！
而且公关公司一般人员流动都比较大，你如果能在一个地儿呆上1-2年，不想升职也会“被”升职的。跳槽就更容易了，只要能去4A度个金，就会变的超级抢手。
甲方的难处：
换到甲方，看着光鲜点儿，龟速往上爬
年纪大了，加班加不动了，大多数人都会考虑到甲方。而混甲方，主要看情商。在Agency做事，在甲方做人，绝B是真理。
察言观色，抱大腿，站队，投老板所好，成为“自己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只有把别人挤走或者马屁拍的好才有希望升职，所以说是龟速往上爬。再用直白点的话说，里面个顶个的都是人精儿啊，混出头没那么容易，不做可能不错，做太多一定错！
像PR这种辅助性部门，其实没有太绝对的话语权，产品牛X的公司就是研发部门说了算，产品不牛X的公司就是销售说了算。怎么游走其中，又显得非常配合，又不能言听计从，搞搞“迂回的艺术”。
总而言之，累的不是身体，是心。如果你是那种#与人斗其乐无穷#的主儿，那真是perfect match！
在公关公司更多的是做执行，在企业里做PR更多锻炼的是从公司的角度进行策略规划的能力，这是最大的不同。
在乙方的时候，经常觉得甲方怎么那么傻X，都是“拍脑袋”星派来整我们的吗？
在甲方的时候，又觉得乙方怎么都是猪队友，改来改去就是做不到我想要的样子。
这还真是无解，屁股决定脑袋。说来说去，我觉得无论是甲方乙方、最重要的还是领导和团队，跟着谁干活，和谁一起干活。一定选让自己最舒服的，跟谈恋爱一样，将就总不会长久。

憋TM提了，给老板提案的头天晚上照样通宵赶PPT

踩了狗屎运成为手握二十亿的投资方后，我成了为所欲为的甲方：
开除余孽，压榨员工，拉拢助手，侮辱乙方。
刚开始，我还当这是个无厘头爽文，没想到最后竟成了我的残酷求生纪实...
职场有这么一个潜规则，其实根本不是「潜」规则，明规则，那就是——有钱是老大，也即预算。
如果一个做市场岗的没有预算，他就需要给每一个人跪下，
「某总，请您批点钱，让我做个推广吧。」
某总会矜持地看着自己的指甲说，「没钱就不能做推广了吗？我们是要赚钱的，不能来花钱的！」
然后这个没有推广预算的家伙只好到大街上去发传单。
如果他有「一点点」预算，那么他将成为所有人嫌弃和鄙视的对象。
他说：「我要印一万张海报！」
然后，供应商的两个妹子就会耳语说：「看，那个穷逼又来了。」
「他肯定只有五万块钱。」
「把你的衣领拉起来，这穷逼又没钱还老是盯着你的胸看。」
这位市场推广专员在供应商公司的门口四下张望，怎么没人接待我？
但是，如果你有比较大的预算，一切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供应商妹子来见你之前，会先涂上口红打扮一番，穿得好看点。
「喂！PPT 有一个错字！」她们的老板会这样训斥，她们会在出租车上争分夺秒的修改文件。
她们见你的时候心情忐忑，比见自己的情人心还要怦怦跳得厉害。
当你出现的时候，她们会争先恐后地冲上来，「某总，给您买了咖啡哟。」
你可以大摇大摆走进办公室，一边看她们刚刚改了 28 遍的 PPT，一边说「这个 PPT 谁做的，真 TMD 的烂啊。」
两个妹子会立刻指着对方说：「是她做的，她还不熟悉业务，某总，您多包涵哟……」
你看，这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区别，无论是人还是公司都是一样的。
而我，我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层级。
某天，我在小区里散步的时候，突然地面上出现了一泡巨大的狗屎，
我踩上去叭的滑了一跤，正在我坐在地上大骂「谁这么没良心，什么样的狗能拉这么大一泡」的时候，手机上传来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信息。
我拿起手机，感觉一道光从屏幕里射出来，闪瞎了我的狗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屎运？
这个信息是，某个巨型的巨无霸级企业的市场总监，（已经在这个岗位上十年了），此人刚刚在街上被一辆车撞死了。
而我，刚刚接到通知，成为他的接任者，
这是为什么？没有理由，没有原因，我在这家公司做了三年，几乎没有成果，总是被人嘲笑和挤兑，
我挂着工牌走在这家公司几千平米的办公楼里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渺小的我的存在，
我刚刚因为迟到被扣了一千块，我做的所有工作都被这位刚被撞死的总监认为是垃圾，
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是被突然提拔了。
What hell？
但我只知道一点，
一个最重要的知识是，做一个巨无霸企业的市场总，他有一个权力之源，就是那个写着总预算的文件夹。
这个文件在我面前被打开的时候，空中电闪雷鸣，oh my god，
我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多钱。那一刻，我的命运被改变了。
你永远想象不到，在职场上一个人拥有这么多预算，会以怎样的方式来生活，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就是我怎样把这笔大到不可思议的预算在 8 个月内全部花光的。
1
周一是我第一次花钱的时间。
当然之前有无聊的几天适应期，我得接管整个前任总监的团队、熟悉这个岗位的职责什么的。
但是，市场总，主要的工作是什么？
就是花钱！在没有花掉自己第一笔预算之前，一个市场总是不算真正坐在那个位置上的。
我把花第一笔的日子，定在就任后的下一个周一。
接下来就是我这一天花钱的经历。要是你手头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预算，请坐稳了听我讲。
为了花这笔钱，一大堆人整个周末都乱作一团。事实上，所有人为了这个会都已经忙了两周。钱不是随随便便花掉的，整个部门和一堆供应商得做大量的文件来解释如何花这些钱。
所有供应商通宵的准备文件，这些文件已经被我的下属检查了七遍，在我的下属检查它们之前，下属的下属已经对这些文件提出过 36 次意见，他们需要检查每一个词语，需要审查 ppt 的美观程度。
「听说新上任的市场总不喜欢蓝色。」
于是所有人忙了一个下午，把一百页的文件中所有的蓝色全部去掉了。
「但是，公司的 LOGO 中有蓝色啊。」
干总——这是一个昵称，他是我的下属。因为他非常能干，所以人称干总，他提出说，「总不能看上去跟公司 LOGO 毫无关系吧。」
于是供应商掏出电话：「所有人不允许下班！」
所有的电脑全部又重新打开了，一页一页的给 PPT 加上蓝色。
「不能有蓝色，但又不能一点点都没有，蓝色的总量占所有蓝色的 15% 吧。」
直到深夜，还有最后两个人在一页一页的改，另有一个人负责统计蓝色占总颜色的百分之多少。
这样的认真程度，就是一个拥有 20 亿预算的甲方所能享受到的。但这样做出来的东西，能够得到市场总的笑脸和表扬吗？太天真了。
周一早上七点，供应商已经派车过来接人，他们考虑得非常周到，车不太张扬，但是又确保舒适，是一辆高性能版的奥迪。
坐上车，上面已经按我的口味准备好咖啡和从城市另一头买来的 80 元一份的有机三明治。车平稳的驶向公司，
我舒服地靠在座位上，到公司还有 45 分钟，我可以好好地想想怎么折磨这些下属和乙方。
你问，为什么要折磨他们？
I don』t know。
我的前任就是这么做的，前任的前任也是这么做的。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不折磨他们，我们还能干什么？每个人都要尽到自己的本分。
车到公司，我先上楼，假装先处理一些公务，其实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我就是先玩会手机，
有人请了一个按摩师过来先给我来段早晨按摩，唤醒全身活力。我一边看视频一边按摩，所有的忙乱正在大楼的另一头上演着。
9 点 10 分，干总走进大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人，包括供应商和本公司所有的下属。
供应商们看到干总，立刻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干总让他们坐下，开始他的检查 list，
「今天的会议议程呢？」他问。
他的下属，一个慌张的姑娘立刻把纸递上去。上面写满了今天的会议分成几场，每一场主题是什么，用的文件是什么，有哪些人参加，时长为几分钟，
干总看得非常仔细，一条条下来，他突然脸沉下来，训斥道：「这一场怎么有 45 分钟？两场之间紧挨着？领导不需要休息一下的吗？连个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姑娘脸都白了：「我……没想到……」
「马上改！」
「好的！」姑娘马上回答。
「领导马上要来了，给你 5 分钟！」
姑娘飞奔而去。
干总转过来，对在场的乙方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
他其实长着一张老实人的脸，他人不坏，但因为这张老实人的脸，早年在职场上吃过不少亏。人们往往把他当作不重要的人，只有知道他在公司重要性的人才会对他客客气气。
乙方的老总纷纷对他点头微笑。所有今天来参会的乙方，都不是什么小公司，但公司的高层或创始人都到了。这也是 20 亿预算的甲方的待遇，他们不敢随便派一个经理过来。
「干总你又瘦了。看你的朋友圈，跑步成绩越来越牛了呀。」乙方的老总恭维说。
「我找到了跑步运动的真谛，」干总说，「要买一双好的鞋。」
「唉哟你才发现呀，」老总说：「明天我送你一双，限量版……」
这时候，高跟鞋咚咚直响，我的秘书走进了会议室。
所有人的眼光立刻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秘书漂亮而温柔，喜欢 hello kitty。此刻她走进来，在桌子的主人位放下三杯咖啡。三杯咖啡是同一个味道的，一杯烫的，一杯温的，一杯冷的。这是因为市场总的心情时阴时阳，有时突然想喝热的，有时突然想喝冷的。
「领导马上来了吧。」乙方老总跟她搭话。
「快了哟。」秘书温柔地说。
然后她站起来，看到投影的大屏幕，脸一沉，「PPT 呢？还没投出来？」
「我们想再等……」
「等等等，等个屁啊？老板进来了，PPT 没有，汇报什么？领导看什么？看你的大饼脸啊？你是多好看啊？」
「我马上投影，马上投！」老总忙不迭地说。
「你们是第一次来开会吗？」秘书怒斥道：「你们以为换个老板，什么规矩都没有了？投屏这么基本的东西都不会，这还要人教？」
乙方阵营一片混乱，一大群人扑上来，开电脑的开电脑，接线的接线，一团乱。
「还有，你们穿的什么？这个人，穿着运动裤就来了？我们这是菜市场吗？」秘书指着乙方一个男子，
那男的站在原地，像被定身法了一样，不知所措。
「他因为加班没回家，没来得及换……」乙方老总连忙打圆场。
「基本的职场素养都没有！这是什么地方？今天穿着运动裤，明天是不是牙也不用刷就可以来了？」
「这次没注意……下次一定……」
「没有下次，出去！」秘书怒斥道。
现场僵了一下，那个男的迟疑了一下，收起包往外面走去。
「这么重要的场合，漫不经心，我们怎么相信你们的专业度？！」秘书继续发飙。
「知道了，知道了，小姐姐。」老总十分窘迫的回答。
秘书往后退一步，露出甜美的笑容，「请大家稍坐，耐心等待一下，我们老板马上就来哟。」她用细细的温柔嗓音说完，又握住小粉拳头，「请大家加油，嗯！」
然后像个童话里的小仙女，飘然走了。留下一屋子傻眼的人。
这就是秘书的作用，她是来制造气氛的。不这么来一下，大家不够振作。
这位温柔的姑娘，平时里非常美丽亲切，一旦喷起人来，杀伤力十分巨大，能够震慑很大的会议室和很大一群人，所以大家称她「美喷」。不过，喷完后，她立刻会切换成日本动漫里那样的大眼睛可爱女。
这个时候，差不多我的按摩也完了，放下手机，穿过整一层楼，向大会议室走去。
干总的下属飞奔过来，把更新好的那张纸送到干总手里，干总确认好，放到会议桌主位上。
所有人坐好了，等待主角的出现，没有人说话，全场木然望着没有东西的前方。
干总的下属，那位写错日程表的姑娘，坐在干总后面，轻轻地说，「我好紧张……」
干总说：「淡定。」
姑娘说：「……我想上厕所！」
干总说：「不行。」
姑娘并拢双腿，乖乖坐在后面。她刚刚加入公司没多久，跟我升任市场总的时间差不多，由于是职场新人，所以没见过什么世面，总是慌慌张张的，所以昵称「慌慌」。
突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市场总，也就是我，走进了会议室。
今天的会议终于开始了。
2
每一个乙方项目的命运，一开始就已经是被注定了的。这其实是一个潜规则。乙方永远不知道这一点。
他们总以为用更好的想法、更牛叉的方案就能改善自己的命运，
殊不知，由于领导看不惯你，从走进会议室之前的几小时甚至几天前，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非常感谢今天有这个机会，能够当面展示我们的方案……」乙方老总一脸笑容地对新任的领导说。
我一摆手：「不用废话，直接开始。」
「好的！」老总一挥手，他的下属立刻翻开 PPT 的第一页。上面写着：品牌策略的重筹，
下面写着他们的公司名称：大虱咨询。
看到这个公司名称我就想喷他，但我得先等他讲。
「在这个竞争日益激烈的市场，如何大幅的提升销量？我们有一番深入的研究。」大虱总经理，简称虱总，慷慨激昂地展示了一大堆的图表和数据，
「首先我们从市场总量上看……然后我们从市场份额上看……然后我们与竞争对手比较……从消费者认知看……从消费者购买度看……」他一张一张，展示着无穷无尽的表格与数据。
「够了！」我举起手，「都是废话，直接快进到干货。」
「我们可是进行了深入分析的……」
看到我不悦的眼神，虱总不情愿的向下翻了 50 页，重新直起腰来，「我们发现，消费者不购买我们，是因为不知道我们有多好，但是，怎样能让消费者知道我们有多好呢？首先，要让他们购买，他们买过了才会知道有多好。」
我瞪了他一眼。
「但是，如果他们不知道有多好，怎么才能让他们先购买呢？我们研究后发现，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要购买我们。怎样才能让他们在需要购买的时候，立刻就想到要购买我们的产品呢？我们发现，需要加大我们的宣传声量！要让他们一需要购买的时候，就立刻想到我们，我们必须大声量的投放广告，大声量的传播，大声量的宣传！」
「够了！」我说，「具体怎么做？」
「这就涉及我们的核心策略了。」虱总说，他一挥手，仿佛给屏幕施了一个魔法，他的下属马上翻了一页 PPT，
PPT 呈现出一个华丽的效果，最后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字：「大。」
「这就是我们的策略。」虱总说，「大策略，大品牌，大声量，大传播。」
「怎么个大法？」
「先从包装开始，」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图片，虱总说：「整个包装，充满了一个巨大的 LOGO，让人们很难忽视。」他又一挥手：「这是我们设计的海报，同样用巨大的字体，……经过我们科学的研究，就算人们的距离增加 200%，他们仍然能够看清海报上写的什么。」
「广告口号是什么？」
「就是好！」
「就是好？」我看着他，what？「就这样？就是好？三个字？」
「不不不不不，在这个信息嘈杂的时代，光三个字是不够的，不能够吸引人。」虱总说，「消费者们听到的是这样的：XX 产品，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好！！！好！！！」
我被他的嗓门震惊了。
「必须要不断地强调！不断地重复！让人们无法忽视，让人们无法忘记！你要是不买，你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他按了一个播放键，一个浑厚的、事先录好的声音非常激昂地响了起来，「某某品牌，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
声音变得十分激动：「吃了就是好，用了就是好，买了就是好，究竟有多好？买了才知道！」
虱总高举双手，喊道：「来！大家一起来！不要害羞！要大声地说出来！」所有他带来的下属跟着一起喊：「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
他们的嗓门如此之大，我真的被震撼到了，
我深深地震撼于他们竟然能够如此的无耻，作为一个上任没几天的市场总，这种阵仗显然超出了我以前的人生体验。
在受到惊吓之余，思路被打乱的我，已经记不得我想要说什么了，半天后我问：「就是好，究竟好在哪里？」
「根据我们的成分配方表，一个 xxx 因子，我们的含量高达 1.3。」
「那么竞争对手是多少？」
「1.2。」
「1.3 和 1.2……有很大区别吗？」
「有啊，1.3 大于 1.2 啊，」他仿佛是在辅导我小学作业，「大家来说说，消费者看到 1.3，跟 1.2 相比，他们会觉得怎样？」
他的那群人一起喊道：「就是好！就是好！就，是，……」
「够了！」我制止他们，「你们做的方案，真是……」
「震撼，对不对？」虱总高兴地说道：「我懂你的感受！连我自己也觉得，这样牛逼的思路，怎么能有人超越得了呢……领导你也不用夸我了，你一夸我会骄傲……」
「一坨屎！」我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所有人安静了，虱总不解地望着我。
「这做的是什么狗屎东西？是谁 TMD 前期负责这个项目的？这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从宇宙诞生以来可能是最烂的方案，我的语言已经无法形容它的烂，这就是我上任看到的第一个方案吗？就这？」
虱总说：「我觉得您有可能没理解到它的精妙之处……」
「市场部是谁在负责这个项目？」我吼道。
一个男的默默站了起来。
「你是猪吗？」
「可是，前任市场总很喜欢这个方向……」
「那你为什么不去跟你的前市场总在一起呢？」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没人说话。
「你被开除了！」我对那个怀念前市场部的男人说。「这个项目，今天开始交给小干负责。」
干总马上回答：「收到！」
而那个被开除的，一下子涨红了脸。我知道他和虱总私下是怎么讨论我的。「新来的那个傻逼啥也不懂的，鬼知道他是怎么被升上来的，随便糊弄一下就行。」
敢这样讨论我，以为我没有眼线吗。
此刻这个男的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能开除我！我在公司八年了……开除我你要赔我 16 个月……」
「老子手头有 20 亿，你工资多少？看看我赔不赔得起？」我恶狠狠地说，「给我滚！」
「这不公平！」虱总一下子坐不住了，「领导，您可能是第一天主持工作，这样否定了我们好几周的成果，这是不合适的呀，您看看，我做了一百多页 ppt 呢……」
「这个项目的金额是 1000 万。你要是不想做，做不了，也可以走。」我冷冷地对他说。
「我我我……」虱总结巴了，「我们还有机会是吗？」
「我的产品核心竞争力是什么？我的市场机遇是什么？我的增长点是什么？我的营销策略是什么？我与竞争对手的差异化是什么？你这个狗屎的方案一个答案都没有。」我对他说，「把你那恶心的 PPT 赶紧从我的屏幕上撤下去……」
但虱总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我们……还有机会，获得这个项目的，是吧？」
「你的方案是坨屎，证明你的脑袋里也是屎。」我对他说，「再加上跟你对接的市场部人员也是屎，你们最终产生了屎，但你不能手捧着一坨屎，拿给我看，觉得我会以为它是一朵花，屎就是屎，闻起来是屎，看上去是屎，用起来肯定也是屎。」
「你这样羞辱人，太过分了！」被开除的那个男的跳起来喊道。
但是我没有理他，我看着虱总，「你觉得我过分吗？」
「啊，这个……」虱总说，「这么说，我们还是有机会拿到这个项目的，是吗？」
我看了干总一眼，
干总立刻站起来：「领导，我立刻带领大虱团队，重做这个方案，加班加点，交出一版能够令你满意的方案来。」
虱总知道自己没有出局，立刻低头鞠躬：「明白了领导，您说的对，我们确实是屎，主要是以前市场部的对接人，在很多问题上误导了我们，您批评得对！」
被开除的男人暴跳起来，「我是帮你们的，你们怎么能这么无耻……」
虱总立刻反过来骂他，「领导说你是屎你就是屎！你都被开除了马上滚吧！」
一阵混乱中，双方扭打，干总立刻派人把他们拖出去了。
没错，一千万的合同，就有这样的力量。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小公司的市场部，每年都在几十万一百万级别的预算中挣扎呢，当你手头有千万级别合同的时候，所有原本不是你的人，都可以立刻变成你的人。
「下一个议程！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皱着眉喊道。
干总喊道：「第二项议程，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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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甲方娶回家了……
现在，我要做两份饭洗两份碗……
欸，说正经的，以前和现在比，只是做工的侧重点不一样了，以前是分析需求写设计文档，现在是汇总整理需求
因为之前是做乙方的，现在的好处是，我整理的需求，往下推的时候，阻力小很多，返工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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