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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科学]仁爱忠义的厄崔迪家族注定会灭亡吗?他们是否必须变得和哈克南家族一样残酷,才能在宇宙大战中存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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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I'm Denis Villeneuve, here is my question to you: Do you think that t…
首先,请原谅我作为一个十几年《沙丘》迷的倔强,因为我会把“House Atreides”翻译成“阿特雷迪斯家族”。在第四本《沙丘》小说《沙丘神帝》第1章,作者弗兰克·赫伯特就明确指出这个家族是古希腊神话人物“Atreus”的后裔。这个人物的中文固定译名是“阿特柔斯”,而“亚崔迪”、“厄崔迪”等译名都无法体现出这层关系,所以我决定采用“阿特雷迪斯”这个译名。
一、对贵族来说,仁爱忠义的阿特雷迪斯家族必然灭亡
“仁爱忠义”是一个很主观的词。对帝国大部分立法会大家族来说,阿特雷迪斯家族当然没有灭亡,但仁爱忠义的阿特雷迪斯家族必然会灭亡。因为在帝国的“福夫勒卢什”(Faufreluches)封建制度下,“仁爱忠义”没有任何地位,帝国只需要“每个人都有位置,每个人都在位置上。”(A place for every man and every man in his place.)[1]


2021年《沙丘:萨德卡之血》漫画:莱托公爵把行星博希斯归还给科洛纳家族的亲戚
雷托公爵的“仁爱忠义”是享誉帝国的。在短篇小说《沙丘:萨德卡之血》里,他主动放弃对行星博希斯的统治权,把它还给与原统治家族有亲缘关系的家族。在小说《沙丘序曲》三部曲里,他帮助行星伊克斯的韦尔尼厄斯家族击退特雷拉克斯侵略者,解放了沦陷二十年的伊克斯。在小说《沙丘之保罗》里,他帮助埃卡兹家族消灭阴险残暴的莫里塔尼家族。甚至,在小说《沙丘:卡拉丹》三部曲里,即他遇害的前一年,他还主动卧底贵族联邦激进派,从内部协助皇帝沙达姆四世瓦解了这个屡次发动恐怖袭击的叛乱组织。
然而,当他开始招募一直被帝国忽视甚至歧视的弗雷曼人,还发现皇室和哈科南家族都涉嫌私自囤积香料时,曾经受过他恩惠的皇帝二话不说就联合哈科南家族把他灭了。仁爱忠义哪有利益重要!
保罗为了称帝而迎娶伊勒朗公主又何尝不是一种仁爱忠义?当时已控制香料的他完全可以直接称帝。在小说里,他的外曾祖母就是皇帝的姐姐。他本来就是皇帝的顺位继承人之一。但为了让称帝看起来更合法,以及避免更多的流血冲突,他依然违心地选择与伊勒朗公主结婚。在小说里,他甚至还召开了立法会全体会议,希望各大家族效忠自己。然而,他得到了什么?看过电影的朋友都知道:他只得到各大家族的公开敌视。
于是,保罗的弗雷曼人血腥征服了帝国的各个星球。这场战争导致610亿人丧生,90颗行星被灭绝,500个星球元气大伤,40种宗教被消灭。[2]保罗建立起一个政教合一的帝国。
最讽刺的是保罗的妹妹阿利娅。由于生来就拥有祖先记忆,她最后甚至被弗拉基米尔·哈科南男爵的人格所控制,真的成了哈科南家族的人。她用铁腕统治帝国,还与母亲杰茜卡夫人打内战,最后被侄子莱托二世逼死。
但阿利娅的死没有让帝国再次感受到阿特雷迪斯家族的仁爱忠义,反而迎来了人类自巴特勒圣战以来的最黑暗时代。保罗的儿子雷托二世用更高压的手段统治帝国3500余年。人形计算机门塔特被禁止;宇航公会的香料配额极低。人民失去迁徙自由,大都被限制在母星的小村落里。大城市逐渐消亡。偌大的星际帝国的经济与社会发展水平几乎倒退到中世纪。
按照雷托二世本人的说法,他这么做是希望人类走上“金光大道”(Golden Path)。但或许,这未尝不是阿特雷迪斯家族失去仁爱忠义后的新面目。
然而,正如邓肯·爱达荷的死灵对阿特雷迪斯家族的评价:“对外人和敌人他们或许会嘲讽和残酷,但对自己人他们既公正又忠诚。”(They could appear cynical and cruel to outsiders and enemies, but to their own people they were just and they were loyal.)[3]谁是阿特雷迪斯家族的自己人?弗雷曼人!
二、对弗雷曼人来说,仁爱忠义的阿特雷迪斯家族一直都在。
弗雷曼人是一个悲惨的民族。他们的祖先仅仅因为不想打仗,就被人类同胞歧视和奴役,被迫在星际间流浪,最后在阿拉基斯的恶劣环境下才过上自由的生活。全帝国都觊觎阿拉基斯的香料资源,甚至整个人类星际文明都建立在香料的基础之上,但离香料最近的弗雷曼人却被帝国彻底忽视。原著小说提到帝国词典里仅仅把他们记录为“沙漠海盗”,哈科南家族和帝国皇室认为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rabble)。在电影里,面对皇帝的质问,哈科南家族叔侄三人也是对弗雷曼人的情况一问三不知。


2021年《沙丘》电影截图
就是这样一个被帝国忽略了一万年的族群,得到了阿特雷迪斯家族应有的尊重。雷托公爵派邓肯·爱达荷去了解弗雷曼人,招募弗雷曼人,治疗弗雷曼人的伤员。在电影里,他对弗雷曼人领袖斯蒂尔格直言:“先生,维护我尊严的人,我也会维护他的尊严。”(Sir, I respect the personal dignity of any man that respects mine.)这赢得了弗雷曼人的“吐唾沫”礼。
可惜雷托还没来得及为弗雷曼人做更多的事就遇害了,但他对弗雷曼人的仁义成为弗雷曼人收留杰茜卡与保罗母子的原因之一。可以说,正是“仁爱忠义”让阿特雷迪斯家族得以在弗雷曼人中间延续香火,那么,阿特雷迪斯家族也会用更进一步的“仁爱忠义”回报弗雷曼人。


2024年《沙丘2》电影截图:弗雷曼人为保罗第一次骑沙虫成功欢呼。
在电影里,保罗虚心学习弗雷曼人的生活习惯,甚至包括危险的骑沙虫。他用自己的军事知识和格斗技能带领弗雷曼人打击哈科南侵略者。他在长期的思想斗争后,最终选择主动迎合弗雷曼人的“李桑·阿尔-盖布”预言,团结全球一千万弗雷曼人[4],运用阿特雷迪斯家族的原子弹和弗雷曼人的沙虫骑兵,一举推翻统治人类长达一万多年的科里诺王朝。
接着,保罗带领弗雷曼人远征全帝国。他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新政权,但或许也是为了实现自己对弗雷曼人许下的“绿色天堂”诺言,更或许是为了向一万多年前奴役弗雷曼人祖先的贵族报仇。在小说里,每征服一个世界,弗雷曼人就在当地建立齐扎拉(Qizarate)主教辖区,取代原来的政府。可以说,正是依靠阿特雷迪斯家族,弗雷曼人把自己的生活方式扩展到了全帝国。
获得银河系最高权力的保罗从未忘记自己的弗雷曼人身份。他没有把帝国首都迁回凯坦或迁到自己的母星卡拉丹,而是始终定都阿拉基斯。甚至,在上位十四年后,他仅仅因为双目失明就选择退位,因为,这是弗雷曼人的习俗:盲人必须在沙漠里自生自灭。
在保罗儿子雷托二世统治帝国的3500年里,虽然帝国全境都几乎退化到中世纪的生活状态,但阿拉基斯却变成一个郁郁葱葱的绿色星球,最后只剩下75万平方公里[5](相当于青海省面积)的沙漠——是的,当年保罗对弗雷曼人许下的“绿色天堂”诺言在阿拉基斯终于实现。阿特雷迪斯家族用几千年的时间实现一个改造行星的宏伟诺言,这不是仁爱忠义,什么是仁爱忠义?
总之,阿特雷迪斯家族信奉的或许是“你不仁,我不义”和“你仁我义”的处事原则。对外,他们用哈科南家族的方式,甚至比哈科南家族更残暴的方式,称霸整个银河帝国几千年。对内,他们同样用几千年给弗雷曼人建设了一个天堂。
参考^《沙丘》附录名词释义。^《沙丘救世主》第9章。^《沙丘神帝》第5章结尾。^《沙丘》第三部分第2章。^《沙丘神帝》第23章:长一千五百公里,宽五百公里。
我觉得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有必要对《沙丘》整个系列(至少是《沙丘六部曲》)的故事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几年前我在知乎写过一个故事梗概,这两天一直在被挖坟,想重新编辑一下,后来还是放弃了。就把最近这几天一直在更的《沙丘》人物小传打包一次性更在这个问题下面,或许能够帮您理解厄崔迪、哈克南、科瑞诺以及其他势力到底都有哪些人,他们各自有哪些遭遇,又做些了什么,究竟谁能活到最后。
雷托公爵小传


红色公爵雷托·厄崔迪一世,也被称为正义的雷托,是厄崔迪家族倒数第二位公爵,保罗·厄崔迪和圣·尖刀厄莉娅的父亲。
雷托公爵与他的贝尼杰瑟里特小妾杰西卡一起生活在卡拉丹,有一天突然接到皇帝帕迪沙四世的命令,要把封地从卡拉丹迁至厄拉科斯。厄拉科斯又名“沙丘”,是战略资源“香料”的唯一产地。关键是,沙丘的前总督正是厄崔迪的死敌哈科南男爵。所以,此行可以说是危机四伏。在抵达厄拉科斯之后,雷托一边着手恢复香料生产,一边拉拢当地土著弗雷曼人,希望借助他们的力量度过危机。雷托凭借他的个人魅力,很快就赢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然而,圈套就是圈套。苏克医生威灵顿·岳背刺,把雷托公爵出卖给了哈科南男爵。临死之前,雷托起用威灵顿·岳事先为他准备好的“毒牙”,放出毒气,可惜被哈科南男爵侥幸逃脱。几年后,雷托的遗体被他的儿子保罗找到。保罗将其安葬在哈格山口的石山堤里。按照设定,实际上雷托公爵通过“记忆共享”,一直在他的子孙身体里存活。比如,雷托公爵跟邓肯·爱达荷之间的独特情谊也会出现在雷托二世和历代死灵邓肯之间。在保罗和雷托二世统治期间,无数人曾对着供奉有公爵遗骨的神龛顶礼膜拜,使得这位厄崔迪的祖先具有了某种神性。
不知道各位是否还记得《权力的游戏》里的奈德·史塔克,这位仓促接任国王之手,最后被以叛国罪处死的临冬城公爵跟雷托公爵简直不要太像。所以要是早让“便当之王”肖恩·宾来演这个角色大家就都明白了。不过奥斯卡·伊萨克的形象和气质似乎跟小说里的描写更为贴切。
说回雷托公爵,在《沙丘》六部曲之外的拓展小说中,雷托也经历了年少丧父,也凭借自己的勇敢坚毅重振家族,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雷托的处境要比后来的保罗还要凶险许多。比如,雷托亲身经历过帕迪沙皇帝铲除异己的阴谋,挫败了哈科南的栽赃陷害,还客串了一把卧底特工化解了一场针对全体贵族的恐怖袭击。然而,雷托却没能经营好自己第一段婚姻,他的第一个儿子也死于原本是针对自己的刺杀。幸运的是,雷托收获了一批忠诚的手下,包括杜菲·哈瓦特、哥尼·哈莱克、邓肯·爱达荷还有一生挚爱杰西卡,并且在最最最终的大结局里,雷托公爵和杰西卡都被“秽土转生”,又回到了卡拉丹。
雷托·厄崔迪:“我来了,我死了……”(误)
杰西卡夫人小传


杰西卡夫人的身份是雷托公爵的姬妾,保罗·穆阿迪布和圣·尖刀厄莉娅的母亲。她是一名贝尼·杰瑟里特,精通“音控力”、普拉纳-宾度等绝技,战斗力惊人,曾经单人压制杜菲·哈瓦特和弗雷曼耐布斯第尔格。
杰西卡其实是哈克南男爵和圣母盖乌斯·海伦·莫希阿姆的女儿,按照姐妹会的育种计划,她必须跟雷托公爵生下一个女儿,然后让这个女儿嫁给哈克南男爵的继承人菲德-罗萨,再生出一个男孩即为魁萨茨·哈德拉克——姐妹会的终极目标。因为姐妹会的育种计划都是秘密进行的,小孩(通常是女孩)一出生就会被抱走,所以就连她们自己也不知道父母或者子女都是谁。
杰西卡违抗姐妹会的命令,自作主张为雷托公爵生下一名男孩,(对于贝尼·杰瑟里特来说,控制胎儿性别什么的都是雕虫小技),严重破坏了育种计划。为了弥补过失,杰西卡又怀上了一个女儿,同时寄希望于儿子保罗能够直接成为魁萨茨·哈德拉克。
在厄崔迪覆灭之夜,她跟保罗一起逃进沙漠融入弗雷曼人,当上了弗雷曼人的圣母。不幸的是,在经历“圣水试炼”的过程中,杰西卡尚未出生的女儿也被圣水影响,成了“共享记忆”的傀儡,即后来的圣·尖刀厄莉娅。
保罗登基后,杰西卡和哥尼·哈莱克一起回到卡拉丹,又在保罗出走后返回厄拉科斯,参与对付被哈克南男爵夺舍的厄莉娅,并帮助雷托二世登上皇位。这期间杰西卡重新回归姐妹会,还前往帕迪沙皇帝的流放地萨鲁撒·塞康达斯教导科瑞诺王子法拉肯,即雷托二世孪生妹妹珈尼玛未来的丈夫。
在拓展小说里,杰西卡帮助雷托公爵从第一次婚姻的失败和丧子之痛中振作起来,从而俘获公爵的真心,却始终没能成为公爵的正室。她跟雷托公爵的爱情触犯了姐妹会的禁忌,特别是她为了报答雷托,破坏育种计划生下儿子,让她成为姐妹会代代相传的反面教材。尽管她的确生出了魁萨茨·哈德拉克,虽然是一个不受控制的魁萨茨·哈德拉克。
杰西卡:“我发过誓,绝不为自己所做的决定后悔。”
杜菲·哈瓦特小传


杜菲·哈瓦特是厄崔迪家族的门泰特。所谓门泰特就是《沙丘》里最聪明的一群人,他们的大脑运转飞快,能够像计算机一样处理海量信息,并且制定出切实可行的计划,因此经常担任各大家族的军师。杜菲·哈瓦特的可怕之处还在于他还是一名刺客大师。
哈瓦特从雷托公爵的父亲那时候就开始为厄崔迪效力,除了负责安防、反间谍、风险管理以及各种军政和经济事宜,还要担任公爵继承人保罗的私人老师,几乎把他作为一名门泰特的看家本领都倾囊相授。
哈瓦特是帝国最著名的门泰特,在兰兹拉德联合会享有盛誉,各大贵族无不佩服哈瓦特的才华和忠心,同时对拥有哈瓦特的厄崔迪又嫉妒又忌惮。然而,对于一个门泰特来说,情报的质量左右着他的判断。雷托公爵的孤注一掷在一定程度上也限制了杜菲·哈瓦特的发挥。最后因为错误判断了卧底的身份,中了哈克南男爵的圈套。厄崔迪全军覆没之后,哈瓦特带着对卧底的仇恨加入哈克南阵营。
哈瓦特将厄崔迪家族的失败视为自己的失败,决心替公爵复仇。在为哈克南男爵服务期间,哈瓦特试图在男爵和他的继承人费德-罗萨之间制造裂痕,寻找机会从内部瓦解哈克南家族。
终于,哈瓦特看到公爵的儿子保罗不仅没有死,还率领弗雷曼人成功击败哈克南男爵和帕迪沙皇帝,并且登上了权力之巅。哈瓦特感到无比欣慰,却因为自己为哈克南效力事实上就是在与保罗作对,尤其最后是以刺客的身份站在昔日小主人的面前,因此自尽于保罗怀中。
在拓展小说里,杜菲·哈瓦特多次在敌我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利用奇谋挫败各路强敌,还独闯哈克南老巢营救被俘的哥尼·哈莱克,同时保证了雷托公爵的卧底任务万无一失。在最最最后哈瓦特也被“秽土转生”了,可惜被特莱拉变脸者杀死并冒充,成为伊萨卡号上的致命卧底。
杜菲·哈瓦特:“任何情况下都别背对着门口坐。”
哥尼·哈莱克小传


哥尼·哈莱克是厄崔迪家族的武器大师。除了忠诚勇武之外,哥尼还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游吟诗人,尤其擅长演奏巴厘琴。在小说里,哥尼的出现往往能使紧绷的局面瞬间变得活跃。然而,哥尼也有冷酷的一面,这跟他凄惨的身世有关。哥尼原来是杰第主星上的一名奴隶,他所有的亲人包括妹妹贝斯都死于野兽拉班之手,自己下巴上可怖的伤疤也是拜拉班所赐。从哈克南人的奴隶营中逃脱之后,哥尼投靠了雷托公爵,并成为杰西卡的知心朋友和保罗的教官。
哥尼在厄崔迪覆灭当晚苦战逃脱,加入了厄拉科斯上的香料走私团伙。跟杜菲·哈瓦特一样,哥尼也误以为是杰西卡出卖了雷托公爵,因此等待机会向叛徒以及哈克南人复仇。有一次他跟一伙走私徒在沙漠里遭遇弗雷曼人的袭击,领头的弗雷曼人正是保罗·厄崔迪。哥尼立刻回归到小主人麾下,帮助训练并提升弗雷曼战士的战斗力。
哥尼又一次见到杰西卡的时候,差点把杰西卡当做叛徒杀死。幸好保罗及时阻止了鲁莽的哥尼,解除了误会。保罗登基之后,封哥尼为卡拉丹伯爵,并让他和杰西卡一起回到了厄崔迪曾经的家园,两个人保持着秘密的情人关系。
哥尼还获得哈克南大本营杰第主星的治权,并且在当地人的帮助下,彻底清洗掉哈克南的遗毒。保罗出走以后,哥尼被杰西卡派往雅库鲁图,找到被弗雷曼人控制的雷托二世,并按照指示给雷托二世注射香料,以唤醒藏在雷托体内的可怕力量。
哥尼虽然有时候一根筋,但是他总能忙里偷闲苦中作乐,实际上是一个散发着艺术家气息的乐天派。他跟保罗亦师亦友,跟杰西卡更是相互慰藉,绝对是乱世求生的典范。
哥尼·哈莱克:“用刀尖杀人缺乏艺术气息。”
邓肯·艾达荷小传


邓肯·艾达荷是吉奈斯剑术大师,在厄崔迪正式接管厄拉科斯之前,被派去接触弗雷曼人,很快就赢得充分的信任。但在哈克南发难的前夜,邓肯突然被杜菲·哈瓦特派去暗中调查杰西卡,结果酒后失言,被杰西卡关了禁闭。
邓肯收到岳医生的口信,驾驶抢来的扑翼机在沙漠中找到杰西卡和保罗,将两人带到帝国行星学家列特·凯恩斯的实验室。随后萨多卡追兵杀到,邓肯力战而死,为保罗和杰西卡争取到逃脱时间。
后来,邓肯的尸体被宇航工会得到,又转卖给了特莱拉人。保罗登基之后,特莱拉人制造了邓肯的克隆体——死灵邓肯,配以门泰特的能力和一双电子眼,作为礼物送给保罗。死灵邓肯没有前世的记忆,但是对厄崔迪的忠诚仍然保留在身体里,因此成功抵抗了刺杀保罗的指令,同时前世的记忆也被唤醒。
保罗失明自我流放,邓肯与当上摄政女王的厄莉娅结婚。当他发觉厄莉娅身上发生的变化之后,果断把杰西卡送去萨鲁撒·塞康达斯,又独自返回厄拉科斯,并利用自己的第二次死亡迫使斯第尔格放弃中立,从而彻底孤立厄莉娅。
在神帝雷托统治的四千年里,特莱拉人不停的进贡死灵邓肯,以保证死一个立刻再“复活”一个新的邓肯。其中大部分邓肯都死于刺杀神帝失败。尽管如此,神帝还是让这些邓肯担任“鱼言士”卫队首领,直到有一个邓肯联合女叛军赛欧娜刺杀神帝成功为止。
神帝死后旧帝国陷入混乱,尊母趁机从未知太空杀回来。此时特莱拉人仍在不断制造死灵邓肯。最后一个邓肯跟随圣母卢西拉来到伽穆星,找霸萨迈尔斯·特格帮忙恢复记忆,结果全员被尊母俘虏。尊母默贝拉对邓肯使用“性爱控制术”,被邓肯反制。邓肯的记忆也被唤醒,带领众人乘坐无舰前往厄拉科斯,在那里接上“虫师”什阿娜等人,带着一只小沙虫逃往圣殿星。身后的厄拉科斯,连同代替邓肯留在那里的霸萨特格,被尊母使用原子武器毁灭。
邓肯没有躲避预知能力追踪的基因,因此只能一直生活在无舰上。期间邓肯帮助姐妹会训练了霸萨特格的死灵,还和默贝拉生了四个孩子。
无舰之外,姐妹会在和尊母的战争中取胜,开始相互融合,默贝拉当上了两边的大圣母。什阿娜不看好双方的融合,带着沙虫登上无舰跟邓肯一起飞向宇宙深空。
在拓展小说里,邓肯驾驶的无舰落入思考机器的圈套,危机时刻邓肯骑乘秽土重生并和沙虫融合的雷托神帝大杀四方,迫使思考机器接受和人类融合的提议。最最最后,邓肯和默贝拉重逢,一起回到旧帝国开启全新人类世。
邓肯·艾达荷:“请叫我邓肯·一千条命!”(大误)
岳医生小传


威灵顿·岳是一名苏克医生。苏克医生的起源也可以追溯到巴特勒圣战,他们和姐妹会密切合作共同遏制思考机器制造的瘟疫。后来创建苏克学校致力于为帝国培养医生,不幸卷入皇室刺杀事件,被迫开发出“帝国预处理”技术,宣称通过预处理的苏克医生绝无可能危害他人性命。
岳医生十分博学,因此除了为厄崔迪家族提供医疗服务之外也负责指导保罗(尼玛,又来一个老师。)他的妻子万娜是一名贝尼·杰瑟里特,被哈克南男爵扣作人质并加以折磨。男爵的变态门泰特彼得·德伏来认为这样做就可以突破帝国预处理,操纵岳医生背刺雷托公爵。
岳医生偷袭雷托公爵,用药物将其麻醉,并给他装上一颗假牙,让他在被带到男爵面前时咬破假牙释放致命毒气。可惜被男爵的屏蔽场阻挡,功亏一篑。声称破解了帝国预处理的彼得,死于这起由苏克医生设计的刺杀。
岳医生受到胁迫出卖厄崔迪的同时,也暗中准备沙漠求生包和公爵印信帮助杰西卡和保罗逃脱,并留下口信让邓肯驾驶扑翼机前去接应。岳医生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即死于彼得之手,死前被告知妻子万娜早已不在人世。
在拓展小说里,岳医生曾经为李芝家族服务,擅长为救治对象打造机械义肢。他受雇帮瘫痪的哈克南男爵查明病因可能是被姐妹会下毒,还帮助雷托公爵的发小——伊克斯王子隆博打造了一副赛博身体。岳医生的妻子万娜也是被他救治过的一个赛博人。
最最最后的大结局里,秽土转生的岳亲手杀死同样秽土转生的男爵,总算大仇得报。
威灵顿·岳:“记住这颗毒牙,这边这一颗。”
圣·尖刀厄莉娅小传


圣·尖刀厄莉娅,也叫科恩-提安(“无脚行走的女性死灵”),或者鱼怪霍特,是雷托公爵和杰西卡的遗腹子,保罗的妹妹,出生在厄拉科斯南方穴地。
杰西卡接受弗雷曼圣母的“圣水试炼”(就是喝下沙虫遇水分泌的毒液,通常会被毒死,假如没被毒死的话就会获得所有女性祖先的记忆),尚未出生的厄莉娅就在子宫里一起接受了试炼,并获得了全部祖先(包括男性祖先在内)的所有记忆。因此厄莉娅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能跟老妈聊天,并且比老妈知道的都多,还具有跟保罗一样的预知能力。
厄莉娅一出生就会开口说话,还是幼儿就什么都知道,见到厄莉娅的人无不汗毛倒竖脊背发凉,这让厄莉娅从小孤僻乖张。
当保罗率领弗雷曼人在沙暴的掩护下痛击哈克南军队时,帕迪沙皇帝秘密派出一支萨多卡偷袭了南方穴地,打死了保罗和契尼第一个儿子小雷托。厄莉娅也被俘虏并送至皇帝面前,小女孩趁机把亲姥爷哈克南男爵杀死当场,然后大摇大摆走出皇宫到处乱杀,因此得名圣·尖刀。
保罗登基后,厄莉娅即进入权力核心参与管理帝国,在保罗失明出走之后出任摄政女王,并和重生的邓肯结婚。可惜没逃过权力的腐蚀,推行以自己为崇拜对象的宗教统治。不久,就彻底陷入了憎恶之中,并被无数祖先的混乱记忆折磨,哈克南男爵也在其中。精通权术的男爵压制了其他声音,并说服厄莉娅服从他,最终完成夺舍。厄莉娅开始与教士长贾维德私通,计划除掉包括邓肯在内的厄崔迪死忠。
杰西卡返回厄拉科斯,干掉贾维德,并揭穿他的真实身份是科瑞诺家族安插的卧底,劝女儿迷途知返。厄莉娅心说,我早开天眼了我能不知道?我只是玩玩。
杰西卡无奈只能跟邓肯跑去萨鲁撒·塞康迪斯,为之后的事进行布局。斯第尔格带着雷托二世兄妹躲进太古穴地,被之后赶到的邓肯用一条命作为代价逼其站到反对厄莉娅的一边,使厄莉娅彻底孤立。雷托二世前往迦科鲁图,和沙鲑合体,觉醒了超能力,开始变身。
保罗以传教士的身份回归,厌恶厄莉娅统治的民众纷纷追随保罗。厄莉娅派出信徒将保罗杀死。之后被雷托二世打败,坠楼而死。
拓展小说里,在流亡无舰伊萨卡号上,重生的厄莉娅杀死冒充杜菲·哈瓦特的特莱拉变脸者,拯救了一船人。飞船落入力场陷阱后,厄莉娅被复活的男爵登船杀死。
厄莉娅·厄崔迪:“有一天我醒来,就像是从睡梦中醒来一样,只不过,我也记不得当时是不是在睡觉。我发觉自己身处一个温暖而黑暗的地方。嗯,我吓坏了。”
哈克南男爵小传


弗拉基米尔·哈克南男爵出生于杰第主星,接替优柔寡断的兄长阿布鲁尔德当上厄拉科斯总督,使用极端手段压榨厄拉科斯,从而赚取巨额利润,使哈克南富甲一方。但由于祖上曾经在巴特勒圣战中临阵退缩,让这个家族背上原罪,并且和圣战英雄厄崔迪家族结下世仇。
帕迪沙皇帝决定收回厄拉科斯,转而分封给雷托公爵,进一步激起男爵对厄崔迪的仇恨。男爵花费巨资,秘密雇佣皇帝的萨多卡军团,计划一举歼灭前来接管沙丘的厄崔迪家族。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男爵提前安插了卧底,并且贿赂宇航工会为偷袭行动大开绿灯。趁着厄崔迪立足未稳,迅速将其歼灭,重新夺回了厄拉科斯。
面对被俘的死敌雷托公爵,男爵仍能保持冷静克制,及时躲开毒气袭击。自己的门泰特彼得被毒死,立刻使手段招降了杜菲·哈瓦特取代彼得。并在杜菲的建议下,派野兽拉班加倍压榨厄拉科斯,预备将来让侄子菲德-罗萨继承爵位的时候可以稍加施恩就能收拢人心。
男爵没料到的是,雷托的独子保罗没有死。(男爵并不是不想直接弄死保罗,只是害怕皇帝的真言师。实际上,他对萨多卡也声称雷托公爵是服毒自杀——实话)。保罗带领弗雷曼人在沙漠中进行反抗运动,严重威胁香料生产,使男爵逐渐丧失对沙丘的控制,最终连同亲自来厄拉科斯督战的帕迪沙皇帝一起被彻底击败。男爵被保罗的妹妹厄莉娅所杀。
姐妹会的配种计划里也有男爵,并且杰西卡就是男爵的女儿,所以男爵也是保罗和厄莉娅的外祖父。按照设定,男爵会出现在厄莉娅觉醒的“共享记忆”之中。在厄莉娅当上摄政女王之后,男爵凭借对权术的精通和强大的说服力夺舍厄莉娅,重新回到权力的游戏中来。然而,厄莉娅的变化被察觉,很快众叛亲离,坠楼而死。
在拓展小说里,男爵曾经是一位相貌英俊的贵族,只不过性取向有点特别。因为得罪了圣母莫希亚姆,遭到报复,导致全身浮肿下肢瘫痪,只能靠浮空器移动。男爵对雷托照顾有加,多次设计陷害,可惜都未得逞。好在天道酬勤,正传一开始就让男爵赢了一回。
弗拉基米尔·哈克南:“计划之中还有计划,里面还套着更深的计划。”
彼得·德伏来小传


彼得·德伏来是特莱拉人制造的一名变态门泰特,拥有超群的计算能力和令人胆寒的扭曲心理,效力于哈克南男爵。传说彼得5岁时曾目睹母亲从阳台跌落摔死,从而领悟到一个人生信条——跌倒的过程中唯一重要的就是跌落,因为此时你可以选择拉他一把或者推他一下。
彼得是男爵的心腹,即便是男爵最私密的问题也会找彼得咨询。比如,男爵被姐妹会胁迫必须让一位贝尼·杰瑟里特怀孕时,就向彼得问计。彼得给出的建议是“服从她。”把香料库存分散到不同星球,突破苏克医生的帝国与处理,胁迫岳医生背刺雷托公爵等计划都出自彼得之手。
在拓展小说里,杰西卡被姐妹会带到科瑞诺的皇宫,生下保罗。不巧被潜伏在那里的彼得盗走婴儿,幸亏被圣母莫希阿姆夺下保罗,并用“精神力”击溃彼得的大脑。痴呆的彼得被运回特莱拉,回炉重造了一个,并再次出售给哈克南男爵。
男爵被保罗打败之后,彼得终于失去买主,最后一个克隆体在特莱拉的毒气实验中痛苦死去。杰西卡眼中的彼得对男爵俯首帖耳,但是从彼得的视角看,是男爵赐予他生存的价值。
彼得·德伏来:“跟我比起来,古代思考机器只是玩具而已。”
野兽拉班小传


野兽拉班是哈克南男爵的侄子,因亲手杀死懦弱的父亲阿布鲁尔德而得名“野兽”。拉班对叔叔哈克南男爵既畏惧又顺从,男爵派他去管理厄拉科斯,用残酷手段榨取利润。弗雷曼人称拉班为恶魔统治者和眼镜蛇之王。
在拓展小说里,拉班在杰第主星的狩猎营里亲手杀死邓肯的父母,激发了邓肯的斗志,让只有九岁的邓肯在狩猎游戏中反杀“猎人”,成功逃脱并投靠了雷托公爵的父亲保卢斯公爵。之后,拉班又在奴隶营里虐待并残忍杀死哥尼的妹妹,并在哥尼的下巴上留下志贺腾鞭痕,哥尼同样怀着仇恨逃走,也加入了厄崔迪家族。可见,厄崔迪家族是在野兽拉班的鞭策下才得以壮大,并且因同仇敌忾而异常团结。
随着弗雷曼人的反抗愈演愈烈,尤其是在保罗成为穆阿迪布之后,拉班的高压统治逐渐失灵,转而向弗雷曼人求和。可是拉班制造的仇恨过多,积重难返,最终被汹涌的反抗吞没,死于乱军之中。
拉班-罗萨·哈克南:“您不知道弗雷曼人有多令人抓狂。”
菲得-罗萨小传


菲得-罗萨是哈克南男爵的小侄子,野兽拉班的弟弟,品行阴鸷,心狠手辣,深得男爵真传,是男爵看好的继承人。在男爵的计划里,菲得继承的不仅是西瑞达男爵以及厄拉科斯总督的头衔,还将在合适的机会迎娶帕迪沙皇帝的长公主伊勒琅,从而获得皇位继承权。
在被如此看重和偏爱的情况下,菲得依然想着怎么干掉男爵并取而代之。尤其是在“变节”门泰特杜菲·哈瓦特的教导下,菲得变得跃跃欲试。比如,给男爵准备男童时做手脚,在不可描述的地方装根毒针什么的。结果每次都被更老练的男爵看穿,并且原谅。(毕竟还是错付了!)
菲得在男爵死后短暂承袭西瑞达男爵的头衔,随即在与保罗的决斗中被杀。
在姐妹会的育种计划里,菲得-罗萨是至关重要的倒数第二步,只要杰西卡生一个女儿嫁给他,再生一个男孩就是魁萨茨·哈德拉克。怎料,杰西卡自作主张,生下男孩保罗,让姐妹会的千年大计毁于一旦。
芬伦伯爵的贝尼·杰瑟里特妻子玛格特夫人不忍看姐妹会的努力付之东流,凭借音控力“勾引”菲得,并成功受孕,使菲得的基因得以保留。
菲得-罗萨·哈克南:“夫人,今天我将为您而杀戮。”
帕迪沙皇帝小传


帕迪沙皇帝沙达姆四世,是科瑞诺家族第八十一任皇帝。这个皇位其实是在他亲手除掉王兄法夫尼尔和父皇埃尔如德九世才坐上的。前者的继承顺位比他优先,后者日渐衰老昏聩却怎么都不肯死(即便是被芬伦伯爵下毒)。
在《沙丘》的世界,维持帝国运转最重要的资源是香料。帝国里很多人吸食香料成瘾,姐妹会需要香料培养圣母。最重要的是假如没有充足的香料供应给宇航公会的领航员,人类将失去跨星际旅行能力,所有人都得被迫待在母星上,帝国将倒退回前宇航时代。因此科瑞诺家族和兰兹拉德联合会对香料的掌控程度影响着帝国权力的平衡。各大家族私自囤积的香料越多,就越难被皇帝辖制。也就是说,皇帝只要收紧对香料的把控,就可以加强自己手中的权力。
在埃尔鲁德九世统治后期,各大家族手中的香料都比较富裕,尤其是香料走私生意盛行,许多家族都秘密储存了大批香料。这就使皇权被大大削弱。
帕迪沙皇帝在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和发小哈什米尔·芬伦悄悄制定了一个改变帝国现状的计划——暗中投资特莱拉人开发的人造香料。同时,严厉打击私藏香料的行为,逼各大家族交出手中的库存。等人造香料研制成功后,再以走私香料或者出售劣质香料的罪名,一举摧毁香料的原产地沙丘,从而彻底控制香料的生产和配给,夺回对帝国的决对控制权。
然而,在帕迪沙皇帝热火朝天的进行着“大香料战争”的时候,特莱拉人并没有造出来合格的人造香料,反而用假货骗了帕迪沙皇帝。假的香料造成宇航公会的领航员中毒,引发多起宇航空难。
帕迪沙皇帝本以为胜券在握,准备把沙丘,连同在上面的哈克南男爵一齐轰成渣渣的时候,宇航公会突然出面叫停了皇帝的疯狂行为。并且威胁皇帝,假如一意孤行的话,就把科瑞诺彻底拉黑,让皇帝再也搭不上宇航公会的飞船,永远留在被自己炸毁的沙丘。皇帝没办法,只能妥协。
于此同时,雷托公爵派人四处提供人道救援,还帮好友隆博·维尔纽斯从特莱拉人手中夺回伊克斯。让四处开战的皇帝处境更加尴尬。于是先命令男爵把厄拉科斯转交给雷托,然后又暗中帮助(但是收钱)男爵消灭厄崔迪。
保罗逃进沙漠,带领弗雷曼人破坏香料生产,再次威胁到科瑞诺的统治。于是皇帝亲自来到厄拉科斯参与镇压,结果被保罗击败,被迫把公主伊勒琅嫁给保罗,让出皇位,并被流放至监狱星球萨鲁撒-塞康达斯。
帕迪沙·科瑞诺四世:“坐在皇帝宝座上的人是我!”——保罗:“但是,你的宝座得安放在萨鲁撒·塞康达斯。”
芬伦伯爵小传


哈西米尔·芬伦伯爵是帕迪沙皇帝沙达姆四世的发小,拥有不亚于门泰特的思考能力,尤其善于玩弄权柄,精通各种毒药的使用,曾经给老皇帝埃尔如德九世下毒,以帮助太子早日登基。(老皇帝其实是沙达姆四世亲手所杀。)
按照姐妹会的育种计划,芬伦伯爵是有机会成为魁萨茨·哈德拉克的,但是因为“天阉”而被放弃。芬伦伯爵也有一定的预知能力,但是他最致命的特征是不会出现在保罗的预知幻象里,也就是说芬伦伯爵对预知免疫。他的妻子玛格特·芬伦是一名贝尼·杰瑟里特,她利用自己伯爵夫人的身份执行着姐妹会的一条备用育种计划。
芬伦伯爵深受帕迪沙皇帝的信任,被派去厄拉科斯担任皇室代表。并在哈克南和阿崔迪进行管理权交接的空白期,担任临时总督,深刻参与了覆灭厄崔迪的计划。玛格特·芬伦使用姐妹会的秘信向杰西卡发出预警,但是未能对局势造成影响。事后有人公布了皇室参与厄崔迪事件的证据,芬伦伯爵通过贿赂兰兹拉德联合会让帕迪沙皇帝躲过政治危机。
保罗率领弗雷曼人击败哈克南军队以及皇帝的萨多卡,俘虏了包括皇帝在内的皇室成员。皇帝命令芬伦伯爵代替自己跟保罗决斗,芬伦用玛格特教给他的贝尼·杰瑟里特方法感受到自己完全有能力杀死保罗,但是他在稍加思索之后就拒绝了皇帝的命令。费得-罗萨挺身而出,死于保罗刀下。在此之前,玛格特·芬伦已经利用姐妹会的手段获得了菲得的血脉。
在拓展小说里,芬伦跟随皇帝一起被流放到萨鲁萨·塞康达斯,并在那里和玛格特悉心培养菲得的女儿玛丽,把她训练成全宇宙最危险的刺客之一。然后以给厄莉娅·厄崔迪找个玩伴的理由送进保罗的皇宫,很快就和年幼的厄莉娅成为一对小闺蜜。刺杀行动仍然被保罗提前预知并挫败,小玛丽惨死。伯爵夫妇也因此再次遭到流放。但是他们没有忘记替玛丽报仇,可惜依然难逃失败的命运,双双殒命。
玛格特·芬伦:“白色代表毒药,黑色代表纯洁。这种风俗真够怪的,是不是啊,亲爱的?”
圣母莫希阿姆小传


贝尼·杰瑟里特圣母盖乌斯·海伦·莫希阿姆在姐妹会享有崇高地位,是帕迪沙皇帝的御用真言师。圣母在厄崔迪搬去沙丘送死之前来到卡拉丹对保罗进行戈母刺测验,得出保罗有可能成为魁萨茨·哈德拉克的结论。尽管如此,圣母仍然对厄崔迪的覆灭袖手旁观。这是姐妹会一贯的行事风格,一切都以育种计划优先,其他关我屁事。
实际上杰西卡就是圣母向哈克南男爵借种生下的女儿,保罗和厄莉娅是她的亲外孙。圣母随行帕迪沙皇帝来到厄拉科斯,亲眼见证保罗取胜并登基,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就是魁萨茨·哈德拉克,却是完全脱离姐妹会控制的魁萨茨·哈德拉克,必须铲除。
因此,圣母莫希阿姆联合宇航公会和特莱拉人以及当上皇后的伊勒琅公主密谋刺杀保罗。他们制作了一个邓肯的克隆人充当杀手,然后作为礼物送给保罗。另一边圣母督促伊勒琅抓紧获得保罗的血脉,且最好是保罗和他亲妹妹厄莉娅两个人的后代。
阴谋败露之后,莫希阿姆被斯第尔格下令处决。保罗虽然没被杀死,但是双眼被炸瞎,契尼也死于难产,保罗自己走进茫茫沙海。
在拓展小说里,莫希阿姆先后两次向哈克南男爵借种才生下保罗的母亲杰西卡,并在第二次借种时对男爵下毒,使男爵全身浮肿,下肢瘫痪。
莫希阿姆是育种计划的坚定执行者,拥有极强的行动力,对育种计划之外的一切,哪怕是洪水滔天、遍地尸骸都能置之度外。
盖乌斯·海伦·莫希阿姆:“如果你只是觉得已经把他刺了个对穿,最后准会发现他竟毫发无损!”
伊勒琅公主小传


伊勒琅公主是帕迪沙皇帝沙达姆·科瑞诺四世的长女,她跟自己的母亲阿尼鲁尔以及四个妹妹都是贝尼·杰瑟里特。父亲被逼退位后,嫁给保罗·厄崔迪成为名义上的皇后。伊勒琅主要是一位历史学家,她通过搜集资料,研究并整理了保罗·穆阿迪布登基前后的详细历史。著有《穆阿迪布手记》《穆阿迪布家事记评》《穆阿迪布童年简史》《厄拉科斯的觉醒》以及《我父亲的家事》等。
圣母莫希阿姆一再催促伊勒琅取得保罗的血脉,但是保罗坚决拒绝临幸伊勒琅。这让伊勒琅对保罗的爱姬契尼心生嫉妒,于是暗中使用药物阻止契尼怀孕。保罗明知此事,却保持默许。因为他通过预知能力看到契尼将死于难产,而伊勒琅的做法实际上推迟了契尼的死亡。因为参加了莫希阿姆、特莱拉变脸者斯凯特尔和一名领航员的“四人秘会”,伊勒琅卷入刺杀保罗的阴谋。刺杀虽未直接杀死保罗,却间接造成了契尼的死亡以及保罗的出走。内心万分愧疚的伊勒琅在获得赦免后,成为雷托二世和珈尼玛的监护人,并切断跟贝尼·杰瑟里特的联系,避免两个孩子被姐妹会操控,立誓将自己的余生都献给厄崔迪家族。
然而,伊勒琅始终未能获得保罗的妹妹摄政女王厄莉娅的信任,并且在目睹两个小孩也有跟他们的姑姑一摸一样的恐怖能力后,心生畏惧。
伊勒琅·科瑞诺:“我到这儿来或许是个错误。”
斯第尔格小传


弗雷曼人的耐布(首领)斯第尔格是保罗-穆阿迪布·厄崔迪皇帝的密友和首席顾问。
最早结识斯第尔格的是帝国行星学家帕多特·凯恩斯。凯恩斯通过深入调研,了解并融入弗雷曼人。他致力于改造厄拉科斯的生态环境,从而赢得弗雷曼人的爱戴,娶了斯第尔格的妹妹为妻,生下契尼的父亲列特-凯恩斯。列特子承父业,继续带领弗雷曼人改造沙丘的生态环境。
邓肯·艾达荷奉雷托公爵之命提前抵达厄拉科斯,在与斯第尔格所在的部落接触时对弗雷曼人印象深刻,尤其是他们的耐布斯第尔格。因此邓肯愿意对斯第尔格如对雷托公爵一样忠诚。
厄崔迪覆灭之后,公爵之子保罗和杰西卡夫人向斯第尔格的部落寻求庇护,斯第尔格试探出这对母子强悍的实力后,决定收留他们。随着时间的流逝,斯第尔格发现保罗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完美符合传说中的天选之子,于是成了保罗的坚定追随者。
为了让保罗当上部落的新耐布,斯第尔格请求保罗在决斗中杀死自己。保罗当众指出杀死自己一方的战士是愚蠢的做法,应该废除这条习俗。收获大批弗雷曼人的赞同和拥护。
斯第尔格带领手下的弗雷曼人按照保罗制定的策略掀起反抗“异星人”的战争,并大获全胜。保罗取代沙达姆四世加冕称帝,任命斯第尔格为厄拉科斯总督和圣战军指挥官。斯第尔格亲自率领弗雷曼军队征伐星海,并在圣战结束后担任帝国首相。
保罗遇刺失明,自我放逐之后。斯第尔格不顾保罗的嘱托,下令处决参与阴谋的圣母莫希亚姆、公会领航员埃德里克,以及被利用的弗雷曼战士。
在厄莉娅摄政期间,斯第尔格宣布自己的部落在杰西卡夫人和厄莉娅之间保持中立。邓肯前往泰古穴地,找到斯第尔格逼其杀死身为摄政王丈夫的自己,打破中立。斯第尔格只能站到反对厄莉娅的阵营这边来。
厄莉娅倒台身死,雷托二世即位成为神帝,斯第尔格再次出任首相,却暗自后悔没能在有机会下手的时候杀死雷托。
拓展小说里,在流亡无舰上重生的斯第尔格和重生的列特·凯恩斯无意中发现一颗即将因沙虫繁衍而沙漠化的星球(其实是姐妹会的秘密实验基地),两人选择一起留下,帮助当地人适应即将发生的环境剧变。
耐布-斯第尔格:“你的水是我们的了!看过晶牙匕后,未经我们允许,决不能离开厄拉科斯!”
列特-凯恩斯小传


列特-凯恩斯是帝国前行星学家帕多特·凯恩斯之子。帕多特·凯恩斯奉老皇帝埃尔鲁德九世之命前往厄拉科斯进行环境研究,因为致力于改造沙丘的生态环境,获得弗雷曼人的尊重,逐渐成为弗雷曼人的领袖,并娶了弗雷曼女人为妻,生下列特。帕多特认为,厄拉科斯本身就有足够的水支撑整个星球表面被绿色植物覆盖。因此他号召所有弗雷曼人一点一滴积攒节省下来的水,等积攒到一点数量时,就可以开始绿化整颗星球了。帕多特死后,他的儿子列特继承了父亲未竟的事业,也成为帝国行星学家和弗雷曼人的领袖。他以帝国行星学家身份出现时叫做凯恩斯,以弗雷曼领袖身份出现时叫做列特。极少有人知道列特和凯恩斯其实是同一个人。
列特也娶了弗雷曼女人,并生下契尼。跟父亲不同,列特更关注弗雷曼人的习俗和文化,并将这些与改造沙丘生态环境的事业相互结合。在这个过程中,列特意识到弗雷曼人当下要对付的是对厄拉科斯进行掠夺式开发的哈克南人。但是,他也不相信任何在未来可能取代哈克南的“异星”统治者。
雷托·厄崔迪接替哈克南男爵成为新任厄拉科斯总督,列特以帝国行星学家的身份担任变更裁决官,监督交接程序,他被雷托关心人命胜过关心香料的高尚品质打动,还从保罗身上看到弗雷曼人口口相传的“天选之子”的种种迹象。
在厄崔迪覆灭之后,列特帮助保罗和杰西卡逃脱萨多卡的追杀,并送信给弗雷曼人,给了他们加入弗雷曼人的路引。因为列特和哈克南人之间的过节,在萨多卡逮捕列特之后,哈克南男爵派人找借口带走列特,然后脱去他的蒸馏服丢进沙漠。列特极度虚弱,迷失在沙漠里,误入一块即将喷发的香料菌丛,带着对父亲的怀念和幻觉死在香料喷发之中。
列特-凯恩斯:“如果您允许的话,殿下,我必须检查一下您的蒸馏服。”
契尼小传


契尼是帝国行星学家列特·凯恩斯的女儿,弗雷曼耐布斯第尔格的外甥女,保罗·穆阿迪布皇帝的妃子,雷托神帝和珈尼玛公主的生母。契尼还有一个儿子也叫雷托,死于保罗和帕迪沙皇帝之间的战争。
契尼是斯第尔格部落的司水员,也是一名强悍的弗雷曼战士。契尼就是保罗在还没来到厄拉科斯之前,就经常出现的他梦里的那个女孩。
保罗跟弗雷曼战士詹米决斗获胜,赢得代表33升水的水环(水来自对手的身体),递给契尼让她替自己保管。这个举动在弗雷曼文化里代表求婚。但是,保罗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保罗还赢得詹米的妻子哈拉赫,他选择让哈拉赫做一年的仆人,然后获得自由。之后,再有人向保罗发起挑战,契尼总是挺身而出先行将其击败。(你们想送死,然后让你们的老婆抢我老公是吧。。)
契尼在南方穴地为保罗生下第一个小孩,取名小雷托。在保罗向皇帝所在的行宫发起进攻时,穴地遭遇萨多卡袭击,小雷托惨死,保罗的妹妹厄莉娅被俘。
保罗战胜帕迪沙皇帝以及哈克南,要皇帝把伊勒琅公主嫁给他,并让出皇位。当上皇帝的保罗询问契尼想要什么封赏,面对此情此景,契尼表示什么都不要(那我走?)。
伊勒琅公主暗中对契尼下药阻止其怀孕。契尼使用弗雷曼药物进行治疗,为保罗怀上了一对双胞胎(保罗通过预知能力只能看到其中之一)。契尼对弗雷曼药物产生依赖,需要大量服用,怀孕仅五个月已经快撑不住了。
保罗遭遇熔岩弹袭击,双眼被炸瞎,同时也预见到契尼即将分娩并死去。保罗靠着预知能力代替视觉,火速赶到,为时已晚,更糟的是预知能力也突然丧失。
特莱拉变脸者趁机发难,挟持两个婴儿向保罗提出可以用“死灵”的方式复活契尼,交换条件是保罗在宇联商会的所有股份。危机时刻,保罗和小婴儿雷托二世发生视觉联通,随即用飞刀杀死变脸者。同时,这也意味着放弃了复活契尼的机会。最后,心灰意冷的保罗独自走进茫茫沙海。
在拓展小说里,契尼和保罗一起被复活,而且被复活的保罗其实有两个。另一个保罗是思考机器准备用来制造它们的魁萨茨·哈德拉克用的邪恶保罗(由被复活的男爵训练)。思考机器让两个保罗决斗,邪恶保罗获胜,但是在服用“超级香料”觉醒魁萨茨·哈德拉克能力时陷入永久昏迷。而失败的保罗在契尼的怀抱中慢慢苏醒……
契尼·凯恩斯:“给我讲讲你家乡的水吧,保罗-穆阿迪布。”
保罗·穆阿迪布·李桑-阿尔-盖布·厄崔迪公爵·弗雷曼人的友索·乌玛摄政王·魁萨茨-哈德拉克·自我放逐的盲君·厄拉奇恩的传教士本纪
相信读到这儿的朋友早就猜到了,保罗的故事已经在上面所有人的小传里讲完了。或者,所有人的故事加起来就是保罗小传。从厄崔迪家族,到哈克南家族,再到科瑞诺家族,以及弗雷曼人的故事看过去的话,所谓忠诚和背叛,仁义和残酷,对于茫茫宇宙来说其实并无二致,最终都会湮灭在无尽的时间里。
理论上是这样,但有些事,没人实现过,不代表它就实现不了。
这个问题的背景,是《沙丘2》结束前帕迪沙皇帝对着保罗吼的话,大意是“你爸爸(雷托公爵)/厄崔迪家族太重情义才会覆灭”,这个结论其实隐含了另一个不敢说的意思:他惧怕这种“仁爱忠义”,因为其有可能颠覆整套政治游戏的规则。
咱们还是从电影的故事出发,来谈谈这个“理”吧。
《沙丘》里帕迪沙皇帝为什么要设局覆灭厄崔迪家族?因为厄崔迪家族近年来发展势头很快,在各大家族间都颇有威望,已经隐隐有威胁到王权统治的迹象了,必须尽早铲除。
能够获得这种名声和地位,厄崔迪家族自然不可能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但就电影里展现的正派特征来看(尤其是哈克南家族的衬托之下)——比如雷托公爵是个好人、家族高层之间关系融洽、军队军容仪表很精神、邓肯哥尼等人都是忠义之士、卡拉丹星球的色调也很自然等等,不难想象,厄崔迪家族不断发展壮大,依靠的更多是对内励精图治、对外做事公道,用自己的实干一点点打拼出来的实力。


所以皇帝出了条毒计,让厄崔迪家族替代哈克南家族去掌管厄拉科斯星球,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名利双收的美差,就算厄崔迪家族知道有坑,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赏赐——当然,雷托也有自己的打算,就是去联合弗雷曼人,这样就能转危为安甚至逆转攻势了。
只是没想到,皇帝毒手来得这么快,派出萨卡多军团联合哈克南军团,在内应的协助下迅速剿灭了厄崔迪家族(皇帝最理想的结果是厄崔迪和哈克南同归于尽)。
从这点来说,为人处世还算厚道的雷托·厄崔迪确实注定灭亡,因为皇帝、哈克南、贝尼·杰瑟里特姐妹会等所有高级玩家,都是玩弄权术和阴谋诡计的家伙,太老实只会被他们活活玩死。
至于是否要变成冷酷无情的哈克南才能存活下去,其实可以看看主角保罗在两部电影里的成长之路。
在《沙丘》里,保罗身上至少有三个身份,分别是:他爸爸希望他成为的“家族未来的公爵”,他妈妈希望他成为的“姐妹会想要的天选之人”,以及弗雷曼人传说中的“救世主”。


也是看第一部有时会觉得别扭的原因,保罗在这些身份之间挣扎撕扯,唯独不是他自己。
而到了《沙丘2》中,一度失去原来地位的保罗,反而有了选择做自己的机会,他收起了代表厄崔迪公爵的戒指,不理会母亲杰西卡希望他走的剧本,还否认了自己是弗雷曼人救世主的预言。
保罗不再是厄崔迪、不愿是李桑·阿尔-盖布,而只是意为“小沙鼠”的穆阿迪布,一名完全四处打游击的敢死队员,可以同时为父亲复仇和守护弗雷曼人。
保罗不愿接受唾手可得的巨大权力,主要是他早已预见到了这份权力会带来生灵涂炭、尸横遍野,这是一条非黑即白、有进无退的道路,只要一踏上那辆注定导向战争的战车,就永远无法停下来了——除非自己死去。
然而现实不会给保罗选择的权力,他只能走上那条逐权和杀戮的道路。于是在影片后期,我们就可以看到保罗坐实了自己是“李桑·阿尔-盖布”,时不时会使用控制他人的“音言”,还喊出自己是“厄崔迪公爵”……他把所有与权力相关的能力和身份都集于一身,化身成了比哈克南还要哈克南的残酷弄权者。


也只有这样,保罗才能迅速击溃两大仇敌,成为大权在握的人。
回到一开始的问题,皇帝说重情义的厄崔迪家族必然灭亡,保罗没有回应,或许他也默认了这个说法,而皇帝在丢掉大权之余,心里或许也送了一口气,因为面前的保罗·厄崔迪也不再是过去的“厄崔迪”了。
维伦纽瓦的这套《沙丘》系列电影,其内核无疑是带有悲剧色彩的,因为它所传递的是对“人类历史和命运循环往复”的认识,即便保罗窥见了未来,也无法改变不断迈向毁灭的轮回。
值得一提的是,这也与《沙丘》原作成书于上世纪60年代有关,整个世界的运行规则都被笼罩在美苏争霸的阴影之下,在我们的叙事中,无论美帝还是苏修,都在追逐霸权的道路上一去不回,世上根本没有另一套理论成为主流的土壤。
当然,如今我们也提出了“和平崛起”的论调,只是真正相信的人不多……
《沙丘2》结尾时,“为家族复仇”和“保护弗雷曼人”早已不是保罗的终点了,他带着广大信徒们开始远征外星,把战火烧了出去。


我倒是好奇,维导在大致尊重《沙丘》原作脉络的基础上,在《沙丘3》时能否跳出“人类从历史中获得的唯一教训,就是从不吸取任何教训”的轮回,毕竟“逆天改命、人定胜天”听上去实在是太浪漫了。
恕我不敢苟同题目的描述。因为不应该用判断普通人的标准去评价一个家族领导者。
我没看过原著,只看过电影《沙丘1》和《沙丘2》。仅仅就电影里展示的内容而言,厄崔迪家族的灭亡,厄崔迪公爵的死亡并非因为他的“仁爱忠义”,而是他对于局势认知的不足,以及对于危险的认知不足。他的善良不是他忽视家人和自己安全的理由,不是他作为领导者能力不足的理由。
首先,是我个人一直吐槽的点,就是厄崔迪家族住所被攻破事件。作为一个刚到新环境的公爵,他带着卫队和军队,而且他知道自己是取代另一个敌视家族,他的儿子甚至白天刚刚受到暗杀,但是按照电影里的设置,能够看到的就三个明哨警卫,还有一个可以一键关闭的防护系统。
就算在古代,甚至在一些部落里,明哨加暗哨,再加上多层警卫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知识吧。虽然,按照故事设置,人工智能被禁止使用,但是当一个老弱妇孺都住在一起的时候,防卫系统分为几层,越靠近核心区越难关闭,甚至只有家族核心人员才能关闭也是很普通的知识吧?
甚至,在中国古代的皇宫或者富贵人家,主人家的卧室外面也是住着仆人和护卫的。古代欧洲那些骑士们都有贴身仆人和贴身侍卫的啊。厄崔迪公爵和他儿子保罗都要自己直接对敌,这种设置太刻意了。
其次,厄崔迪公爵应该知道他视如父亲的皇帝也是一个手段狠辣的政治家吧?他对整体局势完全没有判断嘛?
郭靖够憨厚吧,他妈妈李萍在蒙古南下伐宋前,提前打开成吉思汗给他的锦囊时,郭靖也没拒绝。郭靖守襄阳还能守十年呢。当然,可以说少年郭靖有睿智的母亲守候,成年之后的郭靖有黄蓉帮忙。
但是,厄崔迪公爵就没有自己的智囊团嘛?他那么多手下,他的封地,就靠他自己管理?一个能出主意的谋士都没有嘛?
所以,厄崔迪公爵的灭亡跟他的什么“仁爱忠义”毫无关系啊。是他不管从文臣还是武将方面都不行啊。家族之战、国与国之战,都是“团体战”。刘备还得找个二弟和三弟,还得找个诸葛亮呢。你让刘备一个人去打群架试试看呢?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能力判断标准,侠客有侠客的判断标准,领导者有领导者的判断标准。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一个的领导者,就得对自己有清晰地认识。这个世界上自古以来没有靠着喊“仁爱忠义”口号就能成为皇帝的。自己没有能力,就需要给自己找到有能力的帮手,自己没有能力,也没有有能力的手下,或者说明明有很厉害的手下,却不能很好的使用,那灭亡不是必然的吗?
电影有个细节,保罗陷入困境、面临生死抉择,对母亲杰西卡说:“我们都是哈克南人……这就是我们活下去的出路:成为哈克南人。”
此话意味深长。
首先,为什么男主说自己是哈克南人?
圣母被哈克南男爵强奸后生下了杰西卡,杰西卡与雷托相爱,亦是圣母安排。


保罗和杰西卡夫人
其实,在官场,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情,权色交易、权权交易比比皆是。
这也是为何哥尼怀疑杰西卡是叛徒的原因之一。
于是,雷托是男爵的准女婿,而保罗是男爵的外孙,拉班、罗萨则是保罗的表舅。
保罗的身体里流淌着哈克南的血液。
两家人冤冤相报,手足相残,丝毫没有亲情可言。
姐妹会的芬伦伯爵夫人设计怀下罗萨的子嗣,那么,这个哈克南将来会成为保罗大帝的掘墓人吗?


保罗和姐妹会
其次,为什么要成为哈克南人?
“是哈克南人”与“成为哈克南人”意思不一样,中间还有段距离,对于柔弱善良的保罗来说,跨过那道坎并不容易。
哈克南与厄崔迪两大家族斗争了数百年,是世仇。


莱托·厄崔迪和弗拉基米尔·哈克南
哈克南是高度工业化的代表,新生阶级,所以爵位只是个男爵,但实力强大、财力惊人,族群特性是残忍、嗜杀、暴躁、不择手段,与传统的厄崔迪家族有着天壤之别。
而且,两家理念不同,哈克南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无限攫取资源,而厄崔迪则保护环境,推崇可持续发展。
在皇帝的操纵下,厄崔迪被迫鸠占鹊巢,取代哈克南成为厄拉科斯星球的控制人。
这无疑是激化矛盾,为哈克南人铲除厄崔迪人提供了借口,于是,哈克南人实施了谋杀,厄崔迪惨遭灭门。




哈克南人重新控制了厄拉科斯星球,所谓得香料者得天下,哈克南家族下一个目标是皇帝。
权力的游戏向来如此,昨天是敌人,今天是亲密战友;今天同床共枕,明日就是你死我活。
保罗和母亲活了下来,领导弗雷曼人打游击、干革命,逐渐发展壮大,导致哈克南人几乎丧失了对沙丘星的控制权。
就在这个时候,罗萨来了,取代“野兽”拉班,采取更为疯狂的武力打击,企图力挽狂澜。
后来,弗雷曼人的地下城遭到摧毁,抵抗军陷入困难。
这个时候,保罗说出了下面那句话。


保罗最终成为了那个“救世主”
男人要出人头地,必须忍辱负重,甚至卧薪尝胆。
他明白,对待敌人要像哈克南人对待自己一样,必须心狠手辣、斩草除根,切不可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成大事者从中吸取教训,失败者则重蹈失败者的覆辙。
项羽多次放过刘邦,结果争霸中兵败身死;李重俊为保住岌岌可危的太子之位发动政变,却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诛杀武氏和韦氏集团,企图以此让中宗清醒,并祈求其原谅,终究是一败涂地。
须知,清君侧的关键是清君而非君王身边的人。
玄武门之变,李世民诛杀太子和齐王之后,立即斩杀了两位兄弟的十一个子女,包括襁褓中的婴儿,以绝后患,随后逼迫李渊退位,掌控了大局。
“大仁不仁,大善不惠”,干大事、争天下,就要杀伐果断,妇人之仁终究会引火烧身。
皇帝告诉保罗:我为什么要杀雷托公爵?
因为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而在权力场,重情重义是软弱的表现。
弱肉强食,残酷的丛林世界不欢迎菩萨。


保罗和皇帝
为此,保罗一不做二不休,一句“外公,我要让你像畜生一样地死”,将尖刀狠狠插进了他的脖子,就像杀猪一样结束了他的生命。
紧接着,保罗手刃罗萨,哈克南家族彻底断后。这叫斩草除根。
随后,他一步到位,强娶公主,逼迫皇帝让位。
如果保罗打着反叛的大旗,却不推翻帝位,皇帝一旦回过神,反手就是一击,便会前功尽弃。
伟人说的好: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保罗饮下“生命之水”后,脱胎换骨,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权力欲膨胀的哈克南人。


饮下“生命之水”后的保罗
面对各大家族的挑衅,保罗就像哈克南男爵一般简单粗暴:杀!
而且,他并没有如约销毁宇宙纷争的根源:香料。


宇宙纷争的根源:香料
他知道那是利润之源、利益之源,同时,更是他当皇帝制衡各派势力的最大筹码。
保罗终于长大了,圆滑了,嬗变了,现实得有点可怕,最终,活成了自己讨厌乃至痛恨的哈克南人的样子。
欲戴皇冠必受其重,当皇帝就避免不了用杀戮建立权威。
到最后,恐怕保罗会身不由己,穷兵黩武,乃至于如哈克南男爵一般残忍好杀。


保罗的成长
其实,我们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年轻时自命清高,舍我其谁,瞧不起这个、嘲讽那个!
如今呢?不还是虚与委蛇?甚至为了孩子,为了工作,为了五斗米而摧眉折腰?
李白口口声声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可他为获得韩朝宗的举荐,不也拍马屁说“生不用封万户候,但愿一识韩荆州”吗?


晚年在庐山狂放不羁的李白,来源:《长安三万里》
“质疑xx,理解xx,成为xx”,这个公式适用很多人,尤其是中年人。
如今世道艰辛,生活不易,这个公式道出了多少人的辛酸无奈啊。
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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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3-13 14:34:00  更:2024-03-13 14:3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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