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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科学]地震中失踪的人去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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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汶川地震中,失踪了一万多人,这些人去哪了? |
今天5.12十二周年 上来看看,没想到有这么多赞了 转眼12年了,我都25岁了 如果你去过北川老县城 你会看到一个绿油油的草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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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 你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 08年地震北川老县城基本被埋掉 有很多人挖出来是已经不幸遇难 可是当时天气很大 那么多具尸体大家可想而知,不仅臭气熏天还容易发生瘟疫 而且当时很多挖出来的尸体没有家人认领 一层尸体,一层石灰粉,一层尸体,一层石灰粉...... 然后掩埋好 就这样,很多人你知道他是遇难了 可一没有尸体,二没有消息 就算有尸体也不知道他是谁 可能失踪的人就像图中一样,为了及时让死者入土为安且避免瘟疫 被永远埋葬在一个地方了 既然大家有兴趣就再多说几句聊一聊 每次去老北川,最难我难受的 其实是在下山处的标语 "两万同胞在此遇难,请轻声细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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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个是说不出话来的 震后一直到现在 北川都很多灾难 一到雨季洪水泥石流很多的 我以前是给北川关内送货 但是一到雨季发洪水就不能进去 北川的风景其实还可以 以前进去的时候拍过几张 如果天气好的时候你甚至站在山顶可以看见阿坝的雪山 北川的水真的很美而且很凉 夏天30几度,水感觉只有几度 都很冰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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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里可是不只是羌族,还有藏族,马是藏族老乡的,当时还让我骑,差点摔下来 里面乡镇之间的路修好的 其他有些地方的路还是很差 不好走 (不知道为啥视频老是传不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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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北川大酒店前后对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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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很多的建筑基本都是这个情况,陷进地下,三四楼变成一楼的情况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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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震,让北川中学只剩下了一支旗杆还屹立不倒 其他的永远的被埋在这座山下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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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北川县城鸟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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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样子 整座县城就是被左右的两座大山埋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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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楼层以前可不止三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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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之后,从安县划出安昌镇,永昌镇,划入北川辖区 永昌镇作为新北川的县城地 现在新北川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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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人很少的,现在开始搞旅游 情况好很多 每年九十月左右是羌历年 很热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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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这是我17年左右的时候去玩的时候拍的 很热闹,这是和羌族人跳篝火晚会 只要你想玩都可以加入进去拉着手就跟着跳 大家有机会也可以去看看 在这里,感谢山东老哥,感谢辽宁老哥 新北川县城是山东老哥对口援建的,修的漂漂亮亮的新房子 不仅这样,山东企业对口援建北川企业 还有辽宁的老哥们 一条辽宁大道50公里 直接绵阳通向新北川 感谢感恩 |
我来回答一个吧。我是2001年的nudter. 2008年我在13jtj某部当指导员,5.12晚上11点多,从驻训地徒步行军108公里到达映秀,开始了为期38天的抗震救灾。 1.在叠溪海子,我们原副营长用手机发出了成都jq第一条抗震救灾的短消息。 2.在残垣断壁中,我们连队没有救出一位幸存者,带着战士背了很多尸体,但是绝大多数的尸体在废墟中,在山下,因为山崩地裂了,他们化作了山脉。 3.我的同事,当时的一个士官荣获了荣誉称号,我连队的战士荣记一等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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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起第四位,英雄王浩,在水库中逆流而上,保住了水库和下游群众安全,获荣誉称号。现为重庆高新区某派出所民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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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战士腿伤后坚持救灾,直到骨髓腔化脓被4医大救治。荣立一等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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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动以后,全靠11路公交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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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进入震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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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最后,除了枪没扔,头盔没扔,其他东西都扔完了。什么棉衣,被子,换洗衣服都没有。晚上直接睡地上,一位叫做候放的宜宾籍战士,每天在废墟里,10几天没有洗过脸,那家伙只有两只眼睛和牙齿是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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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队的荣誉旗帜 装逼成功是种怎样的体验?217 赞同 · 28 评论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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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关系抗震救灾的回答 路人向站岗士兵敬礼会发生什么?6243 赞同 · 142 评论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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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军旅生涯中的感动瞬间 |
我爸爸在山下做神仙!!! 新加: 被折叠我很无奈,我多加几个字吧 家里只有我爸爸失踪被埋了,至今未找到,嗯做神仙去了,希望保佑我!! 2020.5.12 12年啦!!爸爸妈妈祝好~ |
我去汶川地震灾区,和村民交往时村民讲诉给我听的一个案例,印象特别深刻 地震时,一家的3个农民在水田里干活,地震时田里突然裂开一个个又长又深的口子(裂缝),其中一人站位就在裂缝旁边一下就掉下去了,瞬间这个裂缝又快速大力合拢,地震完此人就永永远远地失踪了,惊骇万分的家人,连尸体都放弃挖掘了。。。 大自然之威,一猛如斯。。。 |
我给大家一个比楼上更加残酷的公式:失踪人口=无法被救出的人或挖出来的尸体+无法辨认身份的尸体+连人样都没了的尸体。 说个事吧,我有个同事,当过兵,当年参加过唐山大地震的救援行动。当时他们连队挖出来的尸体有一百多,几乎全都只是大体能看出人形的,具体是谁,不知道。当时部队联系了很多生还者前来辨认,结果只认出了五六具尸体。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报失踪。后来我问他有没有完好的但是没人认领的尸体。他说有,但是很多都是被灭门的。 其实这种情况在很多自然的和人为的灾害中经常出现的。去年的天津港大爆炸中也有很多失踪人口。这些失踪人口中有一部分是真的被炸成了飞灰,什么都找不到,但是更多的是被炸得没了人形,甚至被炸成了肉块,根本辨认不出来,于是就被报成了失踪人口。其实什么失踪啊,很多人应该被找到的也确实被找到了,但是已经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且没办法认出来,只能说成是失踪人口。 至于那些没法辨认的尸体,处理方法就是集体火化,然后埋掉,连骨灰盒都没有。 2018.1.27更新 前几天看到一个视频,讲的是一个火灾现场,大堆大堆的尸体直接被铲车铲上大卡车,然后直接拉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若干年后,当现在我们的一切人类活动都已经成为文化层中的痕迹,考古人员(如果那时候还有考古这个学科的话)应该能知道答案。 参考喇家遗址。 地震引起山体滑坡,山石堵塞黄河,形成堰塞湖。决堤之后,泥石流和地震瞬时吞没了这个聚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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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出土了最早的面条。 所以推测,灾难发生时,人们应该正是吃饭的时候,某个人的手里还端着面条。 洪水倾泻,面碗打翻,然后瞬间被水封住。无氧环境,使得这碗面条在五千年后仍能重见天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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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土时,考古人员并不知道倒扣的碗下是面条,在掀起来的瞬间,面条还是新鲜的。幸而考古人员抓紧时间留下了这一张照片。而后,这摊面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了。 这处的土被采样,化验之后发现成分以小米为主。与我们现在常吃的面条不太一样。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世界上最早的面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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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最后一刻,母亲跪俯在地,将孩子搂在怀里。洪水和淤土将他们吞没。她救不了孩子,更无力自救。 若干年后,当汶川也作为某个考古遗址被发掘,这样的遗存只会更多、更令人惊叹吧。 …………2023.5.7更新………… 没想到挺多人看的,评论区提的问题我也看了,我又去查了些论文,补充一下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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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采自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甘青工作队等:《青海民和县喇家遗址2000年发掘简报》 这是F3的平剖面图,也就是上面那个母亲怀抱孩子的照片的完整的手绘图。 这间房屋里只有这两具人骨。女性年龄35岁左右,孩子年龄3-4岁,性别不明,应是一对母子或母女。母亲紧倚东侧墙壁,双腿屈膝跪坐,双手紧紧抱着怀中幼儿,幼儿的双臂也紧紧搂着母亲腰部。母亲面向上,下颌前伸,骨架空隙填充红泥土。 上述是发掘简报中的描述。 评论区说像是在吃奶的,是不可能的。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灾难,洪水从门道涌入,母亲抱着孩子无处可逃,只能紧紧贴着墙壁,被洪水吞没。她下颌前伸,我想是求生的本能,仰面吸取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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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采自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甘青工作队等:《青海民和县喇家遗址2000年发掘简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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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3旁边的F4房屋,里面困死了14个人。 第六组XIV号人骨,也就是左边第一具骨骼,是一个成年男性,年龄大约在40-45岁。他是整个房间中最年长的男性,在洪水入侵时,他挺身而出,试图以身堵住门口,而被猛烈的洪水冲击倒下,淹没身亡。 第四组,也就是评论区里有朋友提到的,一群孩子聚在母亲身边的场景。 被簇拥着的XI号是成年女性,其余三具是儿童,一具是少年。 成年女性跪坐在墙边,几个孩子的手也紧紧拉在一起,或坐或跪拥向这名女性。 而那个略年长些的少年,他一面搂着几个孩子,一面搂着年长女性的腰,试图以身保护所有人。 我不知道他们具体是什么关系。 或许是母亲和她的四个孩子。孩子们恐惧地围在母亲身侧,最大的哥哥一面保护弟妹,一面也试图为母亲撑起一片天地。 他们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仍然无法抵御天灾。洪水吞没了他们,而几千年后的考古人员,揭露出他们生命最后一刻的温馨。 关于面条问题。评论区问的最多的就是米做的是米粉还是面条。 现代面条按照制作材料的性质可分成两大类, 一类是利用农作物“面筋蛋白” (gluten) 的粘性来制作面条, 面筋蛋白主要来自硬粒小麦 (Triticum durum Desf) , 普通小麦 (Triticum aestivum L.) , 黑麦 (Secale cereale L.) 和大麦 (Hordeum vulgare L.) 。尤以小麦类面条种类多, 产量大, 亚洲小麦总量的约40%被做成了面条。 第二类是利用农作物“淀粉凝胶” (starch gels) 的粘性来制作的淀粉面条, 包括豆类淀粉面条, 如:绿豆 (Vigna radiata (L.) Wilczek) , 红豆 (Phaseolus radiatus var. Aurea) , 云豆 (Phaseolus vulgaris) , 蚕豆 (Vicia faba L.) , 豌豆 (Pisum sativum L.) , 面条等;块茎类淀粉面条, 如:木薯 (Manihot esculenta Crantz) 10, 红薯 (Ipomoea batatas (L.) Lam) , 马铃薯 (Solanum tuberosum L.) 面条等。禾谷类淀粉面条, 如:玉米 (Zea mays L.) , 水稻 (Oryza sativa L.) , 高粱 (Sorghum vulgare Pers) , 粟 (Setaria italica (L.) Beauv.) , 黍 (Panicum miliaceum L.) , 荞麦 (Fagopyrum esculen) 面条等。淀粉面条早期制造方法已然被记录在北魏时期贾思勰所写的《齐民要术》中。淀粉面条的制作并不需要加入含面筋蛋白的小麦类面粉, 不同植物淀粉做成的不同形质的面条, 极大丰富了面条的种类。 ——《中国青海喇家遗址出土4000年前面条的成分分析与复制》 我浅浅概括一下,意思就是以粉类粘合制成条状的食物,都叫面条。咱们现在说的米粉米线,是“淀粉面条”。 所以不用纠结啦,都称之为面条。 另外评论区里有人问的为什么千年不腐,打开之后腐烂这么快,我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很难讲对讲清楚。 大概就是在无氧的真空环境下,什么化学反应都是停止的,没办法氧化,所以这些残留物就还保留着。但是毕竟几千年过去,他们一旦找到这个有氧的契机,腐烂的速度要快很多很多。 (我记得初高中生物有讲过那个什么鹅颈瓶装肉汤的实验?大概就是这个原理,但我是文科生啊啊我不懂啊,评论区如果有大佬懂的话可以解释一下,我来置顶。) …………5.9更新………… 关于面条的问题,我还是大一上植物考古课时候听老师讲了一嘴,应该是我记错了,上述“肉眼可见地的速度腐朽了”表述不对,评论区有个大佬贴出了nature的原文,大家可以移步一观。 |
有些答非所问,但一下子就想到了这张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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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在微博上看到的,配文如下: 如果没有那场地震,这些书包的主人们,应该已经上大学了吧。 |
失踪的人就在地下埋着呢,五六层的楼塌成了一楼,根本挖不出来,去年去了北川县城,心情很沉重,也去了北川新县城,现在的名字叫永昌,但愿这片土地如他的名字一样,永远安宁,永远昌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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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清明节在北川中学拍的。qq空间找的,清晰度不好了。第三张图的空地,当时我以为是操场,这位老奶奶告诉我,其实那是教学楼二楼的地板,一楼完全沉下去了,而她的孙子就在下面。那两个洞是救援时打的,她曾趴在洞口看过,能看见桌子,却不知道孙子去了哪里。。。。 我拍这张照片时泪流满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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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一个新闻,汶川地震过后十来年左右的时间吧,当地政府在清理一个因地震垮塌淹没的山路时,在底下发现一辆被山石压扁成薄薄一层的小轿车,小轿车里面还有一架个白骨化的尸体。后来应该做了DNA寻到亲人了吧,如果政府没有清理这块地方,或者在原地铺平重建,这一家人大概永远不会再见。 这位遇难者被埋在暗无天日的砂石下数十年,终于被人发现,他(她)也许是外乡人,也许一直就在故乡,但比起其他失踪的遇难者,他(她)是幸运的,因为逝者无言,而他(她)再次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亲人,他(她)的魂魄也终于回家了。 |
民国时期,甘肃有场大地震,地直接裂开了,无数的人直接掉了下去,更有甚者,一个村庄直接陷落。没了,全没了,可能在若干年以后,一具具白骨能够挖出吧,向世人诉说这场大灾难。 |
那一年我还是个医生,我的主任去援建北川山东对口援建的就是北川,看到他带回来的视频,一个垮塌的学校,人们哭着掀开半块楼板,露出来了孩子们,有男有女,有活的有死的,孩子们大约十岁吧,孩子们的死状,被压成的各种奇怪的姿势,还有一个小男孩埋了肚子以下吧,用手在无助的挖自己身边的混凝土砖块。十年了,还是忘不了当时看到的景象。打字到此处…泪目 |
我的姥姥 老家唐山的, 退休前是省会某重点医院的主任医师。 唐山大地震那年, 她也随医院的医疗救援队开赴唐山救死扶伤。 姥姥说:坐着部队的大卡车,越往唐山方向走,灾情越明显。 到了唐山市区, 整个城市基本被抹平了一般。 姥姥尽管心急如焚, 但到了唐山就立刻奋战在抢救伤员的第一线了。 抢救工作都是在军用帐篷里进行的, 外面的街道上都被源源不断送来的伤员添满了。 手上的抢救工作绝不能停, 因为每一秒都是在和死神争夺。 直到来自全国各地的救援队伍抵达, 他们才得以片刻喘息。 她顾不上休息, 就赶紧到处找老乡打听方位。 一路走一路问, 就靠着废墟中间依稀可辨的道路, 而找到了娘家。 因为在娘家住址所在的街角处, 有三棵大杨树, 在地震中,成为了那一片街区地标般的存在。 娘家的家里人都再也找不到,一个都没有了。 她就跪在地上,向着那片无法辨认的废墟再三磕了头,哭着走回了医疗队。 她至今也不知道娘家人都在哪,应该是随着其他遇难者一起埋葬了。 她说 那一条条长长的沟壑,撒着白灰消毒粉的纵横, 里面是一个又一个的家庭,一个又一个的家人啊。 |
广元市的一个同事说,08年地震,重灾区有个村子在两座山中间,因为地震两座山直接合在一起了,应该是山体滑坡什么的吧,连在一起了。村里就整个埋在里面不见了。这个村里的人最后应该也是只能报失踪吧。 |
重庆鸡尾山地震遗址,画面前景中的乱石,每一块都有房子那么大,整个村庄都在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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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渊洁当时说 更应该关注的是大灾难中 银行里那些死钱去哪了 |
2018年去四川 买凉粉的摊主跟我们描述 当年地震她刚好在户外,没有受伤,身体完好,逃过一劫,然后她去帮忙救人 有一条路缝,大概一个井盖的宽度 往里看没多深,也没人埋在里面 后来一下雨 在缝里飘出来很臭很臭的尸臭味 大概。。。就雨水能放大人体组织存在过的剩余味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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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张图应该能回答你,二楼直接变一楼 |
谢邀。 城里人很难想象,地震山洪之类的自然灾害,抹平一个山区乡镇是多么的轻而易举,而人类想恢复又是多么的困难。 我工作过的两个边境山区县,一个县十多年前的一场特大地震,整个县城荡然无存,如今路过县城旧址,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曾经是片繁华的县城;另一个县的一个乡十多年前的遭遇了一场特大山洪,整个乡也是荡然无存,如今只有一滩水洼。 这些灾害中很多遇难的群众,真的就是“长埋于青山之下”,想找到他们的遗骸,可能比找座宝藏还难,他们也许就这样的永远的“失踪”了。 |
当时网恋过一个四川的女孩,我们在QQ上聊的很开心,学习生活上遇到困难遇到伤心事都互相安慰彼此。当时还很天真的说等高中毕业出来旅游见面。 512那天过后,她的QQ头像再也没有亮起过。我还记得她当时在空间里的大头贴照片,齐刘海,T恤,黑黑的,但是五官很秀气。视频聊天时,普通话还带点川普口音,很可爱。 如果有轮回,她现在应该快要14岁了…… |
强调一遍,我这个回答没有任何对于汶川地震的救援,治疗和重建的工作的质疑和否定的意思,要喷的,请你把我这个全文认真朗读三遍,再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意思? 还有,下面所发现的事件,是为数极少的个案,不是“很多”,更不可能是“一定比例”!中国的动员能力和统计能力这些的我还是相信的!通过找老新闻也能发现这一点! 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在这上纲上线,我的立场是:除非知乎把这个回答删了,或者里面提到的其中一位的亲朋跟我说不合适让我删,那么我才会删,任何的说三道四我只当一阵风!无聊至极! 送一句教员的话给他们: ……喜欢一到就宣布政见,看到一点表面,一个枝节,就指手画脚地说这也不对,那也错误。这种纯主观地“瞎说一顿”,实在是最可恶没有的。他一定要弄坏事情,一定要失掉群众,一定不能解决问题。《反对本本主义》 过去了大半年了还是忘不了这件事,2022年4月23日复盘更新整理薛博瀚部分,没有找到任何新消息。最近新浪博客似乎在整改,很多老博文看不了了,运用网络时光机(需要科学)或者用ipad访问可以看到 2021年8月23日最后一次更新。 我截止到2021年5月15日 02:07的网络人肉(一条一条地扒老新闻,博客,网页时光机,知网文献)搜索结果: 王、刘都找不到任何下落 李找到一条最为接近的,震后被安置在某地,然而是已经被证实了的不实消息,遗憾 薛找到一条,2008年5月15日(倒刚好是整13年前)晚间,绵阳广播电台播送寻亲启事的可能是一位叫路羽的播音员,薛的母亲的同事打去的寻亲电话,其内容大概就是她负责播送的。这算是最接近的一条了,她应该知道当时电台寻亲的整个流程和协调,分工是怎样的,但毕竟也过去13年了。 找了两个月,找不动了!不过我以后会留心着这件事的,感兴趣的同志们不妨也在网上甚至在线下找找看,没准就找到了呢!我也真是个操心的人! 贺先琼(王文骁的母亲)的一个节目片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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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房区的一对邻居——贺先琼(王文骁的母亲)和牛安华(薛博翰的母亲)接受采访 5月14日 03:27更新 在当年的cctv寻人网页上找到C李杉杉被送到虹苑剧场安置的消息,可惜很快就了解到,这个消息早就是一场误会,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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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网友搜索到的北川中学暂住长虹虹苑剧场学生名单中,出现了:“李杉杉 北川 北川中学 高一三班学生 女 17岁”的字样。难道是李杉杉找到了?党青告诉记者,这其实是个美丽的误会。李杉杉“消失”后,其家人曾找到长虹虹苑剧场安置点,在那里他们没有找到李杉杉。于是,家人就写下了这个字条,交给剧场有关负责人,让他们一旦有李杉杉的消息就通知家人。没想到,因为这张字条,李杉杉被误认为是已经入住虹苑剧场的学生了。 正文: 在完全没有下落和确认死亡之间,有一块灰色地带:关于这些人震后的去向,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似乎努力证明他们活下来了,但要真正找去,却还是全无头绪,下落不明。 这些人多是少年儿童。在汶川大地震中失踪的18194人中(2008.7统计),有一小部分是已经被成功救出,却在治疗和转运过程中失踪。(无法认定生死的失踪者,根据抗震救灾指挥部的发布,截至2008年6月17日12时,有17420人…(北川县)四千多人失踪人口,90%以上的找得回来。 目前回答的主流都是山体滑坡、掩埋过深,被吞进地缝这些偏向自然的原因。但别忘了,强震会打乱一个地区的社会秩序,往往造成短时期内的社会管理混乱的“人祸”,这同样是造型人员失踪的原因之一。马克思主张,应该把人和自然当作一个统一体看待,地震并不只是“波及”到人的自然现象,它同样将人类社会震得面目全非,使层层社会联系和社会关系破碎。这是作为社会性动物的人类的特有的苦难。在“巨石像兵乓球一样倾泻而下"的北川县,当王家岩和景家山的飞石砸向城区的那一刻,这个2万人小城的社会关系网也被瞬间撕裂了一个大洞,人与人之间横向上的亲情、友情的联系网与纵向上的上下级、雇佣关系等都被“死亡”这个泥石流所掩埋摧毁;细化到个人层面,由于人际关系的崩塌和各种档案材料的损失,无论是罹难者还是部分幸存者都一时陷入了如何“证明自己是谁”的危机。因此,有人明明被目击到从废墟中救出,后来却没有消息了;还有在连续的转院中,转着转着就转到了不知何方,再也没有下落了。这样的案例应该算“人祸”,他们没有在自然界的地震中遇难,却在自然界引发的“人类社会的地震”中失踪。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地震发生头几日,大量伤员涌入医院,适宜的身份确认和登记制度尚未确立,重伤员/年纪较小的儿童更是无法开口清楚表明自己的身份,更何况那又是在移动网络尚不发达的2008年,因而本着救人第一的原则,一些医院在转出和转入病人时只顾时间紧迫,并没有建立清楚的名单和档案。 (转自当时新闻)震后是医院救护工作最繁重、也是最混乱的时期。有不少伤员没有留下完整详细的资料以备查询,有一些医院和卫生站不具备救治条件,有的伤员在各家医院之间转来转去,为寻亲增加了难度。 类似这样的失踪案例,目前可以找到13个,都能查到新闻的。 为了让还没点进这个页面的人也能看到三人的照片,增加一些寻人成功的几率,特将照片提到前面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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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文骁 北川曲山幼儿园学童 5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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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薛博瀚 北川曲山幼儿园学童 3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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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李杉杉 北川中学高一学生 17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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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刘彩霞 汶川漩口中学初三学生 15岁 5.一名北川幼儿园男学生(百度贴吧) 6.一名北川幼儿园男学生(百度贴吧) 7.一名北川中学董姓男生 8.汉旺母子 9.李薇 汉旺东汽中学 10.刘红梅 北川 39岁 11.杨贵 北川中学 17岁 12.王玲玲 北川 6岁 13.侯兰 北川 20岁 14.王亮 北川中学 15·朱泳怡 北川曲山幼儿园 4-5岁 16·杨明雪 北川曲山小学 9岁 1.失踪的幼儿园学童 王文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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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实话,这个小孩和A并不像,看起来年纪偏小而且偏瘦 王文骁的母亲之所以推测她的儿子幸免于难,证据在于一张颇似她儿子的小孩的照片。照片上,一个短发、圆脸、单眼皮、红衣服的孩子获救后躺在地上,脸上沾着污泥(说实话,照片上的孩子并不像,看起来明显比文骁年纪小且瘦弱)。文骁的母亲贺女士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这张照片上,对她来说,找到照片上的孩子就意味着找到自己的孩子。平日里对母亲很体贴关心的活泼可爱的文骁,似乎就像即将从幼儿园放学一样,很快就会出现在母亲的面前。从2008年5月到2008年底,随着贺女士持续寻子的消息逐渐为媒体所关注,照片上的小孩和他的家人于那年冬天被电视台在什邡找到。尽管长得和文骁很像,他们毕竟还是两个人。(除去母爱之痴,从旁观者的角度看,照片上的这两个孩子其实也长得并不太像)当年的电视节目里,摄制组安排贺女士与照片上的小孩在板房中见面。这是一场相逢,但更多地是一场使人心碎的离别。在相见的一刻,贺女士抚摸着这个自己几个月来夙夜都在焦急地渴望见到的孩子,抚摸着这个对于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孩子,鲜活地存在于A母心中的儿子却从她的面前渐行渐远。母与子的距离再也不是“可能还活在世界上某个地方”“可能很快就能相见”这样近在咫尺。对于儿子生还的最后也是最大的希望,像一股顽强摇曳在冷风中的微弱的火苗,“扑簌”一下黯灭了。事后,这位年轻的母亲仍表示寻子之路不会停息,希望养家好好对待他,但她那用于和寻子志愿者联系的qq,头像已经不再亮起。 震后,有两个外地人给贺女士打电话,说自己就在上面提到的照片的拍摄现场——北川中学伤者集散点,还照顾了文骁一会儿。但这张照片实际是在什邡拍的,面对追问,这位志愿者显得躲躲闪闪。另一人自称是照片的拍摄者,但他却又很蹊跷地说:这张照片的原图和当天拍摄的其他照片都被删除了,拿不出证明自己是摄影师的任何证据。不久后,真正摄影师的出现也证明了此人是冒牌的。当时他可能根本不在现场。另一个外地人则应该是认错了,把另一个被自己救助的孩子当成了A。这两人如此做法的原因我们不得而知,图出名?图关注?我们更希望他们是出于一片同情心而编造了这个善意的谎言,只为安慰这位素不相识的母亲。 另外,据贺女士所说,文骁当天可能因为感冒而压根没去上学,那么他就有50%的可能性完全不能生还。他们位于曲山的家距离发生滑坡的大山很近。灾难发生后,家里的二老都没能逃出。无论是哪种可能性,文骁都是凶多吉少。更何况没有任何直接线索说明文骁被救出了废墟。 2.失踪的高中生 李杉杉 北川中学学生李杉杉的下落,可谓是个真正的未解之谜。李杉杉当时已经读高中了,成绩名列前茅。地震后,李杉杉被埋在课桌下面,并没受大伤,直到午夜都有力气大声呼救,还能在废墟下和救援官兵很清楚的对话。她的同学亲耳听见李杉杉在废墟下说自己的名字,并看见她在获救后被人用担架抬出运走。当时李杉杉只说自己“脚有点麻”,看起来无大碍。 (转自当时新闻)5月13日凌晨3时左右,王美波(一位同学)听到了李杉杉的消息,他说当时救援人员曾和李杉杉对话,救援人员问:“你是哪个?”废墟里面传来回答:“我是李杉杉。”随后李杉杉还问道:“要多久才救我?”救援人员回答:“等一下。”废墟里面又传来声音:“等一下还要等好久?”......后来李杉杉上方的预制板被打开了,水泥板下面有张桌子,她被压在桌子下面,桌子上面还有一个男同学已经遇难了,救援人员就又问李杉杉可以不可以动,李杉杉回答没法动......后来就看到从李杉杉被埋位置抬出了一个女生,但由于有救援人员挡着没有看清楚脸,只记得是浅色衣服,与陈兰(与李杉杉相熟的一位幼儿园老师)看到的相符。 次日上午,李杉杉的幼儿园老师看见李杉杉和一个女生互相搀扶着站在任家坪的路边。李杉杉的表情紧张而焦虑。这位幼儿园老师一直和她保持着持续的联系,他们彼此就像老友和亲戚一样熟悉,因此不太可能认错。由于老师急着去北川看自己的亲人,她只是和李杉杉擦肩而过,互相都没有打招呼。然而这位老师却成了见过李杉杉最后一面的人。这个神志清楚、仍能自己走路的高中生后来去了哪?她没有抵达大部队疏散的目的地绵阳,也没有被收治进医院,哪里都找不到她的收治记录。李杉杉的父母后来想通过查找那天和李杉杉“互相搀扶”的女生的身份,进而找寻李杉杉的下落。可当他们把李杉杉的同学们的合照给那位老师看的时候,老师却表示这里面一个人也对不上,没人知道当日陪伴李杉杉的那个女生是谁,可能是北川逃出来的一位难友,可能是附近的村民,可能是北川中学其他年级的学生,可能是志愿者,幼儿园老师模糊的记忆淹没在无数种可能性的海洋里。也可能这位老师不过是看错了,她在任家坪根本没有遇到李杉杉。这样一来两条可能找到李杉杉的线索都中断了。 从老师的一面分析:光天化日之下,女高中生就这么在学校附近失踪,全无下落。值得注意的是,当时北川中学所在地区的天气状况极差,从5月13日早晨开始陆陆续续下起被称为“震后黑雨”的大雨(也有说法是5月12日晚间就已经开始下大暴雨了),雨势到13日上午渐渐增大。根据一位北川中学老师的回忆,当时的天气是: 已经是上午11点过了。转运学生的车辆没有了,雨却越下越大......大家浑身上下全湿了,再这样呆下去,只怕好多学生会着凉生病......该怎么办呢?我们几个老师临时商量了一下,决定带着学生步行往外转移!为了防止山体滑坡可能造成的大面积伤害,我们要求学生三五个人结成一队走,队与队之间保持三到五米的距离,到达危险地段先观察,然后跑步通过。雨不停地下,沿途都是步履匆匆逃难的灾民,一个个都像落汤鸡似的,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 这正是那位幼儿园老师遇见李杉杉的时刻。在这种天气下,虽然是5月,地处山区的北川的温度还是比较寒凉的,可能这是李杉杉和那位女同学“相互搀扶”的原因,想在没有伞的情况下,尽可能靠近对方的身体来取暖;也可能是李杉杉的脚受伤的缘故,到了第二天仍使不上劲,所以需要相互搀扶来保持行走的平衡。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不知李杉杉是否跟着北川中学的队伍向外转移了?还是因为脚伤等种种缘故而留在学校暂时休养?出去还是留下,她与那位女同学相互搀扶着,脸上的焦虑和犹豫是否就是正在纠结于这个问题? (那位幼儿园老师自述)我在路的右侧走,她和另外一个稍微胖点的女孩在一起,站在路左侧,那个女孩挎着她,我记不清那个女孩的样子了......记是穿着浅色衣服,是白色还是粉色记不清楚了,头发梳了一个马尾辫,脸上没有血迹,没有哭,脸上的表情很悲伤焦虑......我看她好像没受什么伤,就没有说话,她也没有看到我。 如果她忍着脚痛离开了任家坪,就没有失踪的理由,运输车会将她送到灾民安置点,那里有专人登记详细的入住灾民名单,名单会频繁更新;如果她留在北川中学,随着救援队伍的进入,她也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并迟早会被带出去,似乎也不可能失踪。她究竟去了哪?在任家坪到绵阳的这条路上,她最后被人看见是什么时刻? 或许精神尚好的她在这条路上因内伤突然去世,救援队无法辨别她的身份,便埋在了集体墓葬中? 或许她因腿脚不便,没能躲避山上滚下的泥石流,不幸葬身山谷? 她想去山里找母亲,或去禹里乡找父亲,不幸在地震后面貌改变的山路上失去方向? 在道路不好的情况下,不小心跌入湍急的河流? 就算这样总该有目击者呀! 从同学王美波的一面分析:十分奇怪的一点是,李杉杉的同学王美波与她的老师所描述的两种情况,其实是相互矛盾的:王美波说,看见李杉杉被救出后似乎是抬上救护车运走了,尽管她好像伤得不重。他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自己看到的那个被抬走的浅色衣服女生是不是李杉杉。但是在另一篇王美波的自述中,他其实间接承认了,李杉杉确实被运走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的五点多,我知道我们班的同学基本被救之后,我走了,去找一找我们班受伤的人。昨天晚上,我不能走,是因为他们需要我,我觉得如果我走了,我就对不起他们。一直到最后一个人被救起,我放心了。我找了几圈没有看见我们班的伤员。后来,一个高三的大哥哥看见了我把我拉过去,叫我跟他们走,我就跟他们冒着雨走了四个小时的路,然后搭货车到了九州体育馆,跟着高三的哥哥姐姐在体育馆住了一晚上。 北川中学一共就那么大,找了几圈都没找见,那么就说明包括李杉杉在内的高一(3)班全部获救者都被运离了北川中学。那么5月13日上午,李杉杉的老师就没有理由在学校门口看见她。难道她会接受了包扎以后还返回学校吗?如果真的要做出这种惊人的举动,肯定会给医护和救援官兵留下深刻印象的。所以王美波和老师的叙述,只有一方是真实的。我想真实的可能性还是王美波的口述更大一点。毕竟他一直参与本班的救援。 李杉杉的同班同学在日记里说: 随后,同学们一个个被挖出来,有的因为受伤严重送往医院,有的被压久了,所以身体没了知觉,有的则是被抬出来不省人事了,哭,已不能体现我此刻的心情,不哭才是我现在正有表情,“欲哭无泪”这四个字正好用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噩梦,但弄痛自己才发现这竟然是真的,我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这是才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除了王美波,还有没有其他的同学参与了救援李杉杉的过程呢?实际上,根据一个似乎是有官方背景博客的报道,以及一位北川中学前任教师(2008年已离开)的博客所述,5月13日早晨,北川中学所处的任家坪村,状况十分混乱。汇集在此的灾民达到“万余人”。上午11点,相关部门开始安排灾民乘车撤离。陈兰老师自述是在上午“12点前”看到的李杉杉,那么她看到的很可能就是一片混乱的撤离景象,人多混杂,有可能认错。 9时10分,万余从北川县城和邻近乡镇疏散出来的群众汇集任家坪,余震不断,大雨滂沱,群众情绪不稳,场面混乱,市指挥部当即作出两项决定:第一,在安北路沿线永安、安昌、花荄和城区九洲体育馆设立临时安置点;第二,交警马上到位维持交通秩序,调用沿途车辆迅速疏散转移群众......10时20分,北川前线指挥部将北川中学1100余名被救学生紧急转移至绵阳九洲体育馆,30分钟后近万名受灾群众被转移安置到九洲体育馆。 或者王美波所看见的当时参与救援的北川武警和不知道哪来的“大哥大叔”,是否让他们辨认过照片?真的没有一个人见过她吗?按理说王美波的记忆还是比较靠谱,毕竟全程跟了下来(有这么一位仗义的同学实在是令人感动),李杉杉应该确实是被救出来了;而被救出的一时间内,也可能像姜同学所述的,因为被压过久,身上麻木,某些部位受了伤自己也不知道,而救她出来的“大哥大叔”们能看出来,于是把她放到了担架上抬走了(如果只是脚伤,大概用不着但担架的吧?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救援人手也不太充裕,担架应该是留给较重伤员的)。 所以我个人倾向于李杉杉可能是受了重伤,被救出来的时候还并未反应过来,所以只是说“脚有点麻”,被送往后方后不治。可能是挤压综合征,也可能是什么别的缘故,使她被救出后不久,迅速由尚能答话交流而陷入神志不清,进而去世,这导致后方无法查明她的身份,在名单上自然就查不出来。李杉杉的家人又找不到与她直接接触的救援者——救她出来的人、救护车上和后送医疗点的医生护士等人,于是下落就成了迷。 天渐渐黑了下来,北川的武警官兵来了,同学们的希望来了,还有绵阳的不知是什么单位的,戴着安全帽拿着铁铲的大哥大叔也来了。 最后见过李杉杉的,除了比较难找的医护之类,就应该是王美波所述的这三类人士:北川武警、“大哥大叔”和北川中学自救的师生。 因为找到了直接接触者,所以下落变得可知的则是:北川中学高二还有一位女生,震后被救出,双腿骨折,神志清醒,后来却失踪。经过多方打听,在几个礼拜后找到了运送她的救护车上的医护,才最终确定她已经在运输路上去世。 就在博客发布后的一个多星期,成都一家媒体的记者给李先生打去电话,称他们找到了当时负责开车的救护车司机和车上医护人员,他们表示:向景瑜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因为堵车耽误救治,14日凌晨4时许去世。“在那样的条件下,我们不能去责怪什么。”李先生说,这样的事实让他和向景瑜的父母都很受打击。 很奇怪当时的信息不通畅是到了何种程度? 目前网络上能够搜索到的关于C的新闻,最后一条是:到2011年,李杉杉的父亲没能寻回爱女,痛苦万分,前往寺庙寻找师父开导... 而今,李老师拿着女儿的照片,逢人便问:“你见到我的女儿了吗?就照片上面的这个”。两年来,吃不好,睡不着,想起女儿就抹眼泪。生不见人,死亦无名,这是怎样的悲痛啊!道成法师仔细耐心地听完了李老师的述说,慈悲地安慰了他,并作了这样的开示:“佛说‘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众缘生诸法,我说即是空。是亦为假名,是亦中道义。’‘未曾有一法,不从因缘生。是故一切法,无不是空者。’世界上没有孤立和绝对的东西,一切都是因缘聚会的结果.下面几种清况,你应该如实了解:......智慧的开示让李老师心开意解,如放下了千金重担。第二天,李老师打来电话,告诉法师他现在终于可以睡着觉了,心里感觉到了轻松。他说,他要好好生活,相信女儿也会为有这样的父亲感到开心。 3.失踪的初中生 刘彩霞 漩口中学学生刘彩霞的遭遇和李杉杉类似。刘彩霞的家长一度以为孩子已遇难,直到他们遇到一位志愿者。这位来自阿坝,身穿迷彩服的年轻人明确记得:自己在漩口中学救出了头部受伤的刘彩霞,并把她送上了一架直升飞机。为了登记救出学生的姓名,志愿者从刘彩霞身上取下了学生卡交给同仁登记。也正是看过了学生证的关系,志愿者才能够在刘彩霞的父亲开口前就说出了她的姓名。但他忘了在飞机起飞时把学生卡交给机上的军人。离开了唯一的身份证明,如果刘彩霞一直未苏醒,或者醒来后失忆,她就彻彻底底成为了无名氏。后来的暴雨和余震等灾害又使得救灾时的身份登记册等资料连同那张学生卡一起丢失。我们已无法知晓那趟直升机的目的地是何方。还有一位参与救灾的军人隐约记得“被救学生里有这么个人”,除此之外再无线索。其后,刘彩霞的家人多方寻找,也没能发现孩子下落。老天在他们绝望的时刻给了他们一线光明,但当他们循着光明找去,却发现面前的仍旧是无边际的黑暗,上天开的这个黑色玩笑残酷如许。 志愿者说当时刘彩霞头部受伤严重,加上唯一的身份证明没有带上飞机,可能在治疗无效去世后当作无名氏被火化。还有说法称刘彩霞当时因惊吓过度已经“疯了”。无论如何,学生卡这一堪比身份证的关键物被从刘彩霞身上取下,使得她无论是死是活都陷入了困境,也使得她的家人很可能就因此错失了联系到她的机会。 直升机也是一条线索。5月14日上午,救援直升机进入了汶川县。当时直升机的班次是: 在漩口中学外,修建了两个临时停机坪,在5月14日、15日、16日天气晴朗时,一二十分钟就来一架直升机送伤员。 根据从漩口中学逃生出来的学生回忆: (5月14日)11点左右,又来了四架飞机!他们又投了很多食品,然后第一架飞走了,第二架停了下来,招上去了8个伤势比较重的同学,那个停飞机的地方,每次只够停一架飞机,前面一架走了之后,我上了第二架载人的飞机。飞行了20多分钟后,飞机在什坊停了下来。随后,就有医生把我送到了这里。(“这里”是哪里?报道中并未提及) 漩口中学门前,军人将伤者运上直升机。漩口中学虽然位于震中,生还率其实并不低。 漩口中学后来在成都医学院复课。 5月16日,地震灾区汶川县漩口中学113名学生已安全转移至成都医学院,请该校学生的亲友及时与成都医学院联系。 但刘彩霞的下落仍旧十分渺茫...或许在医院中被登记为无名氏后去世,或许以受到刺激后的另一副陌生的精神面貌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与亲人的生命线并行,却很难再有交集... 4.失踪的幼儿园学童 薛博瀚 薛博瀚的失踪遭遇和王文骁类似,但是线索更多,也更加暧昧不明。 4.1 根据薛的母亲在宝贝回家的叙述、薛的父母震后接受南都记者杨猛采访、薛的父亲发布的寻人信息等等多方面来源,将事情的来源去脉拼凑一下,同时加入我通过网络搜索所发现的当时的情况 基本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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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薛博瀚(薛博儿、安安) 性别:男 出生日期:2004年8月30日(一说2004年7月2日) 身高:1.1米(2008年) 体型:较瘦 特征:双眼皮、左眼有小疤痕(照片上并未看见)、额头靠近发际线处有做手术痕迹(震后医治) 性格:内向,急躁(2008年) 失踪时穿着:红色布褂演出服、灰色牛仔裤(一说灰色上衣、浅蓝色牛仔裤)、棕色皮鞋 震前,薛博瀚和父母三人居住在北川曲山镇县检察院家属区,紧邻县医院。他在危家巷曲山幼儿园(北川机关幼儿园)中班上学,父亲在北川林业局工作。幼儿园位于曲山镇,林业局办公楼在毛坝新城区。 薛博瀚是家中独子。 时间线梳理,看看有哪些人可能见过薛博瀚: 5月12日 星期一 曲山幼儿园是一座五层砖混结构的楼房,依山而建。地震时,山体滑坡,楼房180度翻倒,大部分被滚石压埋,剩下的部分废墟已分辨不出楼层及构件。一本散落在废墟上的用餐登记簿显示5月12日有187人用餐。 当日,薛博瀚穿的是灰色上衣,浅蓝色牛仔裤。正在中二班上学。这天中午,曲山幼儿园有过半数的学生中午是回家吃饭的。薛博瀚家中只有他和父母三人,家长都要上班,所以薛博瀚在幼儿园内午休。当天中午用餐的187人中,肯定包括了薛博瀚。 14:28,灾难突发。 在绵阳市肿瘤医院收治的伤员中,有一位从北川幼儿园救出来的三岁女孩,当有人问到她地震时的情形时,她说:好多人拿石头砸我哦! 小姑娘是安县小坝子乡的人,在她的记忆里,地震发生时,她正和奶奶一起去幼儿园的路上。“石头砸我,砸我的脑袋和眼睛。警察叔叔救出来的。”“奶奶呢?”“奶奶没了。” 此时幼儿园午休即将结束,不少家长正把孩子送到校门口。灾难发生。幼儿园并未被山体滑坡掩埋,但土石倾泻的气浪将它的建筑推行了30-50米远,原本已经破损的建筑结构荡然无存,老城区巨大的废墟堆掩埋了小小的操场,幼儿园的废砖瓦与曲山小学(低年级部)混在了一起,两所学校之间的路程原本需要走5分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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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后,家长们凭着一架滑梯(照片中心)确定了曲山幼儿园在废墟堆上的位置,注意左下角的一幅中国地图,那原本是属于距离幼儿园两三百米的曲山小学(低年级部)校园内的此时他才发现,他爬的山就是被掩埋的老城,自己就站在曲山镇幼儿园上面……后来才了解,大概就是三四五较高楼,上半截被推得到处跑,拦腰斩断,下面楼房直接一下沉下去。 14:45 已经有来自较开阔的毛坝新城区的生还者冒着落石和余震的危险抵达旧城区曲山,登上废墟堆拍了一些照片。 16:00左右 曲山幼儿园和曲山小学(西区)的幸存师生转移到了滑坡堆的一个土堆上。位置就在曲山幼儿园楼房残骸的旁边。有人给他们拍下照片,目的是为了帮助寻找家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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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柱子为曲山幼儿园废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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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 17:00前 这批幸存师生被转移出废墟。冯翔(记得他吗?)当时赶到了这一片来找孩子,目睹了转移的过程。与此同时,对于被埋人员的救援也在紧张展开。不过此时专业救援力量非常有限,外部支援还没抵达,一切都靠本地幸存者徒手进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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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薛博瀚的父母: 地震发生后,姐夫薛天贵从单位赶向幼儿园,一路上眼见茶厂废墟埋了许多人,就不顾儿子先救了这里的几十个群众。当后来赶到时却发现整个幼儿园成了废墟,只找到儿子的一只小皮鞋。 据孩子母亲讲述:2008年5月12日2点28分地震时,我家宝贝在北川县城幼儿园上学,当我们赶到幼儿园时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孩子都转移出去了。没有找到孩子。 17点后 在北川林业局任工程师的父亲和母亲赶到幼儿园废墟处。北川县城很小,林业局在新城区,到幼儿园的老城区其实走路就几分钟。只是父亲到了老城区入口处的茶厂位置先救了一些人,耽误了时间。新老城区中间连接处的路况(小河街)也很差,很危险。薛博瀚的父亲在幼儿园找到了孩子的一只干净的棕色皮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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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茶厂到幼儿园 薛博瀚的父母赶到幼儿园时,得到的消息是“幸存的孩子都转移出去了”。这应当就是上图中那一批手脚健全、神志清醒、行动能力没有丧失的一批孩子。注意看孩子母亲的叙述,其实有意无意的含有让自己相信薛博瀚也在这批健全的孩子之中的想法。如果薛博瀚确实存在于他们当中,那么这批转移的师生有可能见过他。然而根据后来薛妈妈询问幼儿园老师的结果,老师并不记得有类似特征的孩子在被转移之列。 所以五点钟的薛博瀚有三种可能: ·和四点钟那批孩子一起被转移了 ·被掩埋了,但在五点钟以前被救出,并被转移,鞋子挤掉在废墟上 ·仍在废墟中等待救援 应当注意的是:“一只小皮鞋”这一线索,如果家长确实没有认错的话,是否能够证明薛博瀚本人也和鞋子一起被救出了废墟呢?薛博瀚的父母想:这是不是儿子被救出的时候挤掉的呢? 如果地震时幼儿园已经起床,而孩子又没被救出来,那么鞋子就不可能跑到废墟以外。如果幼儿园午休还未结束,鞋子被脱下放在地上,那么无论孩子是否被救出来,鞋子都有可能被地震力移动到废墟以外,地震的效果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在北川,有人被地震从屋子里抛到屋外树上捡回一条命;也有人原本因泥土液化陷入地底,又被地壳的推移挤到地面上,捡回一条命;有一辆在山上行驶的警车被甩到县城废墟上,造成任何出人意料的效果的可能性都有。 因此重要的是和幸存者确认一下地震时午休是否结束,孩子们被喊醒起床了吗?如果都起床了,穿戴整齐后才发生地震,那么这个鞋子一定是被救出后才被挤掉在废墟上的。如果还未起床,被救出的几率就小一些,鞋子可能是因为自然原因被挪移到废墟之外的(不过根据我在网上看到的各种新闻图片和文字描述,当时幼儿园被救出来的孩子/遗体,很多都只穿着内裤,地震时应该是还没起床)。 应当注意的是,孩子母亲于2013年在宝贝回家所做的叙述中,并没有提到“小皮鞋”这个线索,可能他们回想起来,也对此不太确定。 再者,我们无法了解薛博瀚的父母当时在幼儿园废墟上待了多久。个人推测应该不太久。否则他们就能目睹后来“刘姐”所讲述的灾民在幼儿园废墟“墙角处”救出那个和薛博瀚高度相似的孩子的情景,而这个救援就发生在五点钟往后的大约一两个小时以内。 我们将孩子母亲的叙述打乱,直接跳到她在2008年9月份从绵阳市民“刘姐”口中得知的当天晚些时候的情况,看看那个高度相似的孩子是怎么回事。我们姑且将他称为b1。 2008年9月,薛博瀚的父母在《绵阳晚报》发表了寻人启事,当天就有一位刘姐和他们联系。当薛博瀚父母把孩子照片给刘姐看了以后…… 在报纸发出的当天,绵阳一位好心的刘姐给我们回电话说,她在5月12日晚上在绵阳市肿瘤医院照看过一位小孩与我的儿子非常像。当我把儿子的照片拿给刘姐看了后,刘姐很肯定的说,就是这个小孩。 2008年当时,南都记者杨猛对此的描述是 一位刘女士在听到他们的寻人启事后找来说,她曾经在绵阳肿瘤医院看护过一个没有父母陪伴的地震受伤儿童,和薛博翰的照片相像度在70%以上。 那么刘姐在5月12日当晚照看的这个小孩,来历如何呢?我们再回到薛博瀚母亲的叙述中看看: 5月12日晚,她(刘姐)与家人在肿瘤医院的坝子的躲地震,在晚上十点左右,一辆卡车从北川拉来了一车伤员。 此时的地点已经跳转到绵阳城区。值得注意的是这其中提到的“十点左右”,我们可以从中反推包含了高度疑似薛博瀚的这个小孩的这批伤员(后面提及),是在什么时候从北川启程的。 2021年5月,我亲自到北川遗址区去看了一番。从绵阳汽车站坐班车到曲山镇任家坪村(原北川中学位置)约花2个小时,注意这还是道路完全畅通,路况良好的情况下的费时。地震后当时,不但任家坪到绵阳的这条大路的路况肯定更差(且当时这条路比今天窄,一侧好像只有两个车道)由任家坪村进到地震遗址(原北川曲山镇县城),这一小段路在地震后是被山体滑坡和地裂严重摧毁了的。在地震后不久,由曲山镇县城到绵阳市区究竟要花多少时间,还需要从当时人们的回忆中去探究。我寻找了多方说法: 在知网《汶川地震绵阳极重灾区医疗救援应急指挥纪实》文章中是这样记载的: 北川县城 1 名伤员从受灾现场到达能够通车的地方需要8名战士抬运3小时,再由救护车或小型车辆转至安县安昌镇中学操场,最后用大型平板车运至市内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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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5月13日,将伤员从北川运送到绵阳的大型平板车 绵阳的抢救任务非常重,绵阳各大医院已经处于超饱和状态,重灾区北川的病人还在不断地被送到绵阳救治。北川已经陷落,地况非常复杂,急救人员只能将病人抬着出来,跑一段路,再由救护车送到安县附近的临时救助点简单处理,然后紧急送到绵阳,分配到各医疗机构。 一位当时的北川中学学生回忆,从走出北川到抵达绵阳,一路上开车需要3个小时。 先到的是绵阳,车开了三个小时,因为下雨,车开得有点慢。我被送到了绵阳404医院,记得是白天,下午点了。到那里后,人多得很,又被搁了几个小时。 次日清晨,北川县城到任家坪到这条道路依然很难走。而且任家坪到绵阳的这条路上还有滑坡。 13日凌晨4时许,记者在连夜赶赴四川北川县地震重灾区途中,距北川县城10余公里处突遇余震,山体垮塌阻塞道路,被迫停顿……从任家坪收费站到县城,只有2公里,经过1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记者13日上午9时终于抵达北川县城。 甚至从北川县城出来,通往安昌的路也有滑坡。 (5月12日)20时30分,一次大余震之后,巨石和车辆堵死了通往北川县城的道路,谭力被迫折回安县永安镇。 北川通往安县的路真正被抢通,要等到5月13日清晨4点(见上方链接)。 此我们可以倒推,如果刘姐没有记错,这批伤员至少是6点左右开始被运出北川的。因为他们在路上至少需要花费4个小时才能抵达绵阳(北川县城??任家坪:1.5小时;任家坪??绵阳:3小时)。同时我们还不能确定他们在路上是否经过了简单包扎,以及抵达绵阳后被分配给哪一家医院接收时是否有调度过程从而花费了一定时间。 总之,包含了高度疑似薛博瀚的那个小孩的一批伤员,是在薛博瀚的父母踏上北川幼儿园废墟后不到一个小时之内启程运往绵阳的。中间间隔时间极短。如果薛博瀚的父母在幼儿园一带多待一会儿,或许就能当面见到b1被救出来的过程,就很容易当面辨认到底是不是薛博瀚了。 再回到刘姐的叙述: 当医院给那个小孩做完手术后,叫小孩的亲人来照看下,但叫了很久都不见亲人,医生就说:那个好心人来帮到照看这小孩?刘姐便主动去照看那个小孩。她一直坐在那个小孩的身边,(小孩)头部包扎着,额头上还有血迹,人昏迷不醒,并且嘴里在胡乱的说着什么。她听周边的伤员说是从北川幼儿园的一个墙角处被别人送来的。 注意三个关键词: ·周边的伤员:很可能就是和这个小孩同车被送来的北川伤员。他们和b1共处了三个多小时,其中很可能还有人照料了b1,对于b1的印象应该更加深刻。如果能找到他们,或许能获得更多关于b1的细节。 ·北川幼儿园:这一点其实不能得到确认。因为周边的伤员并不明确知道b1是从哪被救出来的。 ·别人:说明b1从一开始被救出来的时候就是和家长、老师以及任何认识他的成年人分离的。这个“别人”毫无疑问就是5月12日傍晚在北川曲山幼儿园周边行动的救援(如果b1确实是从幼儿园被救出来的话)力量的一份子。如果能顺着这一条去找,大概能够获取b1被救出的详细过程。当时北川县城内大概还是以自救为主,外来救援力量没有大规模进驻,所以其中的救援人员的地域构成很单纯,寻找这个“别人”的难度不大。 时任北川县长经大忠的回忆证实,5月12日晚间到13日黎明,北川县城内并没有外来救援力量: 第一支救援队是13号早晨,是成都军区驻昆明的37师王凯师长,他们早晨大概是六点多,我们头一天撤离,撤了一部分,新城的老百姓跟他们待在一起,第二天早晨我们原来计划是七点钟撤的,因为小河街不停地落大石块。 一位幸存的公务员也是这么说的: 我和在政府坝坝头僻难的幸存同胞在震荡中渡过了一个慢长恐慌无眠期待的一夜……一下午,一晚上的等待,没有外面的消息,也没有人来救援我们。 但这和一些官方说法有出入: “医生来了!”13日凌晨30分,北川羌族自治县政府广场内,当医疗队那抹白色刚一出现,绝望的人们像注入了强心针惊呼起来,鲜血、泪水夹裹着雨水流淌在人们脸上…… 上面的“伟哥哥”当时正在“政府坝坝头”,但是他们对于救援的说法却是两样。到底何者为真? 闲话少说,再回到刘姐叙述上来: 在晚上12点左占,来了几辆救护车,说要把比较严重的伤员拉走,这个小孩便被送上车拉走了。随后我与刘姐找到医院进行查证,但医院却没有这个小孩的任何资料和信息,在刘姐把当晚的情况详细的对医生说了并提示后,经医生回忆,说当晚有这么个小孩,只因当时太混乱,伤员太多,都忙着在抢救伤员,没有进行登记,随后我们找到当晚给这个小孩做手术的医生,医生说是有个头部受伤的小孩,在做完手术后,不知转到哪家医院去了。随后我们到了中心医院、四0四医院、三医院去查证,但都说当晚没有从肿瘤医院转的有伤员,或者是不清楚……我们拿出儿子的照片时,麻醉医生一看,便说:就是这个小孩。他说当晚唯一给小孩做全麻的,是他亲自做的全麻,他记忆非常深刻,当时小孩满脸都是血。其他护士也证实确定是个男孩。但在当晚转院到哪他们都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不堪重负,肿瘤医院对外转出了一批伤员。这次转院,是肿瘤医院的领导层联系上级主动请求转出的,还是上级某调度单位前来要求转出的呢?这个上级单位是谁?统筹指挥者是谁? 大量伤病员迅速涌入造成医疗物资快速消耗,震后两小时内就造成(绵阳)各医疗机构病床不足、被褥不足、消毒用品不足、手术器材不足、药品耗材不足。 (《汶川地震绵阳极重灾区医疗救援应急指挥纪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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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地震绵阳极重灾区医疗救援应急指挥纪实》中所记载的2008年5月12日下午绵阳市建立的救灾指挥体制,指挥救护车转移病人,是哪个单位? 总之,5月13日凌晨往后,随着救护车开出绵阳肿瘤医院,b1的消息中断了。没人知道他离开这家医院后,下一站去到了哪里。 值得注意的点是: ·绵阳肿瘤医院见过b1的医护很多:医生、手术医生、麻醉医生和其他若干护士。且他们的态度很坦诚,不但承认见过,而且不否认下场的不明,亦承认其身份的不明。他们之所以对这个小孩印象深刻,可能是此时被送到该医院的儿童伤者不多(“唯一全麻”)的缘故。他们和刘姐的不同口述,完全能够证明b1于彼时彼地的存在。 ·救护车:车上肯定有医护,医护肯定照顾过被运上车的b1,并且肯定知道他后来被送到哪去了。将b1拉走的几辆救护车是哪个单位的?根据薛母后来的查证,这些救护车并不属于绵阳的各大医院。5月12日当晚,在绵阳活动的医疗单位到底有哪些? 顺带一提,我找到了一个同样是被送上救护车后渺无音讯的案例,不过这个人后来被找到了。怎么找到的呢?是此人的家人联系到成都一家媒体,这家媒体又成功找到了接走她的救护车上的医护,才得知了下落。 就算薛博瀚确实成功脱离废墟,他本人的伤势也不容乐观。”满脸是血“的薛先后转了至少两个医院,(如果后文中那通电话所说无误)薛之所以从其中不断转出,其一可能是医院爆满,无力收治,特别是对于这种专科医院,负担太大,其二或许是伤势实在过重,需要送到更上级的医院治疗。仅3岁的薛能否在一次次转运途中扛住伤痛,坚持到底,尚且需要打一个问号。 5月15日 星期四 上述“刘姐”线索,是薛博瀚父母到了2008年9月才得知的。从5月12日到17日,他们一直没有薛博瀚的消息。我们再来看孩子母亲的叙述: 5月15日晚,同事打通了寻亲热线,向电台说帮着寻找其侄女杨某某,顺带叫帮着寻找下我儿子;在播出1个小时左右,一位女士向同事回电说:在绵阳四0四医院有个3岁半的小男孩,姓薛,只知道哭泣,叫我们快去找。但因当时我们无任何通信工具,同事没有联系到我,在两天后我们才得知消息,随后我们赶到四0四医院,却没有找到。经查证:所回电话是市广电中心的一部办公电话,但市广电中心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回电过,无从查证信息的来源,更无法证实这位好心人所提供的是否就是我儿子,但却给我们增添了一线希望。从此后我们便一直到处打听、寻找儿子的下落,也寻找提供这条信息的人。(注:薛姓在北川县城比较少,特别是在北川曲山幼儿园3-4岁姓薛的小孩只有我儿子一人。) 这一段的疑点主要有两个: ·绵阳电台提供消息者是谁?为什么电台人员会说“没打过这个电话”?简而言之,如果电台所说属实,难道有外人进来随便使用办公电话回电吗? ·5月15日404医院姓薛的4岁男孩是怎么回事? 先看第一个。想知道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现象,要从探究当时该电台的运作机制——尤其是当时寻亲节目的运作来入手。我在知网找到一篇专门叙述灾后绵阳电台工作状况的文章《第一时间沟通 全方位协调 — — 绵阳人民广播电台抗灾报道的最大亮点》(《中国广播》2008年07期)以及绵阳广电的博客,这两者几乎是唯一的较为全面记载绵阳电台在震后初期工作状况的资料。 由上述那篇文章能得到的信息如下: 1.电台工作之繁忙:抗灾时期,原本屈居于电视之下的电台,成为了最重要的媒体。正常的播出顺序和内容被打乱,工作强度也大大增加: 5月12日下午17点开始,绵阳人民广播电台推出24小时直播的抗震救灾特别节目“我们和你在一起”。截至17日下午17时,已经连续直播120个小时,并开通爱心热线2262837个,每天接听电话上千个,为受灾群众提供灾情咨询、寻找亲友等服务...... 2.电台业务内容之繁多: 截至5月19日,共协助完成爱心救助热线—万两千多个;为听众提供灾区救助信息200多条 ;自(志)愿者救助信息400多条 ;与全国20多个省、市连线600多次......5月13日,北川县白泥乡十几个年轻人匆匆来到市广播电台,告诉主持人,该乡受灾严重,道路不通, 有5000多群众受困,情况十分危急......主持人在直播这一消息的同时,立刻联系有关部门......救援道路受阻 ,主持人通过电波及时告诉灾区群众耐心等待,不要惊慌 ,还将专家请进直播间向灾民介绍自救的办法......不断有热心听众和司机朋友打来电话,想加入到抗震救灾的队伍中来...... 3.伤员登记造册工作之细节: 5月16日上午,一支由北川中学学生组成的志愿者队伍,自发地走遍了绵阳市区的每一家医院。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挨个统计,将一份宝贵的幸存者的名单交到了绵阳电台......晚上11点将这份宝贵的名单打印成册,分发到了各救助站,为受灾群众联系和寻找亲友提供了及时有效的帮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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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成为受灾群众了解外界的唯一渠道 震后,绵阳电台作为重灾区的一个重要媒体,发挥了平日的广播电台所不及的许多功能,不仅替代了电视来发布灾情速报,还包括了寻人、需求物资、何地寻求救援、与外省交换新闻等等信息的集散的功能,成为一个指挥救灾的枢纽。 不管是部队的战士还是抗震救灾的救援人员,当地没有电、没有电视,他们每一个人都拿着收音机,能听到中央的声音,他们说心里就有劲儿,觉得有盼头......在重大灾情的情况下,广播的作用是非常大的。不管各种媒体怎么发展,广播的作用是别的新闻媒体不可替代的。 由博客文章,我们可以具体感受到当时电台工作人员的奋战情形。电台史无前例的连轴转,这是一场苦战,人手应当是不足的。在这几乎将他们吞没的接电话、回电话、做直播、报灾情、制作节目等等不同事项中,“5月15日404医院的薛姓男孩”这通回电,并没有什么特别能够留下深刻印象之处。“没打过这个电话”可能是一个推辞,实际上是不记得了。在每日接打这么多电话的情况下,他们可能也没有对于每一个来去电的内容、号码等进行登记,所以也无从查找。 虽然到此时(5月18日),我们已经连续不间断播音报道140多小时。累,其实大家都累,苦,其实大家都苦。虽然我同事的亲戚朋友也有在这次地震中遇难,可是她们还在坚持播音,采访一线...... 另外,在博客中查到,这位名叫路羽的播音员在5月15日连续广播了9个小时,其中有不少是寻亲启事。同日那条寻找杨某某和薛博瀚的消息有可能也是经过他播发出去的。在那天,他播发了不少类似的寻亲信息。 5月15日 今天我在临时直播间播音近9个小时,嗓子疼的厉害。这一天,我见到了非常多来电台发布寻亲信息的听众......两位勇敢的母亲,她们内心无比的焦灼,但她们没哭,愿她们能尽快见到孩子。 亲自来电台发布寻亲消息的家长“非常多”,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两位;而打电话来寻亲的想必更多,不可能每一位都记住。更何况薛博瀚的寻找消息,还是父母的同事代发的。所以电台人员明面上说“没有人回电”,可能内里是“不记得了”。 那么“回电”的流程是怎么样的呢?5月15日的流程我没有找到,到了5月21日,绵阳电台寻亲消息的播发流程是这样的(这是另一位寻亲家长朱远平的经历): 5月21日,在救灾人员的指点下,他走到绵阳广播电台,一个姓吴的女同志接待了他,他说要广播找儿子。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几分钟后,那个女同志说,“已经把你的信息播出去了,如果知道你儿子的下落的人就会打你的手机。”……他半信半疑地往九州体育馆灾民安置点赶去,还不到半小时,他的手机就响了:“咱家捡到一个孩子跟你家的孩子有点像,你明天自己来看下是不是。”……那天给朱远平电话的就是文婆婆的女婿,女婿开着车,正开着收音机,刚好就听见吴女士广播的朱远平的寻儿信息。 可见电台只负责播发信息,随后就是让疑似有消息者与寻亲方自行联系。回电这一块,电台是不管的,电台只担负一个中介的作用。 那么,如果不是电台内部有了解孩子下落的知情人,那么一切回电都应该不牵涉到电台的。既然这样,薛博瀚的母亲的同事所接到的那个回电,又为什么会是从电台的座机打出来的呢?还是说,5月15日当时的工作流程和5月21日的不一样?如果说电台工作人员里有人知道孩子的下落,那不至于隔了1个小时才回电;如果说到电台去的什么外人回电的,那就难找了,必须找到当时在电台值班的人,了解一下当时到底有些什么人出入电台,才好一一排除。因此想要知道5月15日回电的女声到底是谁,非得进一步挖掘电台彼时的实际情况不可。 以上是那个回电不是电台员工打出来的情况。但我个人更倾向于,这个电话就是电台的人打出的。我们可以这样设想:5月15日晚,路羽同志(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广播员同时广播)播出寻找杨某某和薛博瀚的消息之后,绵阳404医院的相关医护听到了这条广播,但他们没有听清广播中所提供的回电的手机号,于是直接将电话打给电台,让电台给寻亲人回电。电台的某位女同志又进一步把电话打给薛母的同事。这样完全能解释得通。但不能解释的是,为什么电台会说“没有人回电过”(根据上面分析,可能不记得了),以及404医院显然无人承认彼时彼地有这么一个小孩(否则薛母一定会写在帖子里的)。相比之下后一个疑惑更奇怪。 于是我们再来看第二个问题,404医院的那个高度疑似薛博瀚的小孩是怎么回事? 先从这句话本身给出的信息入手。我们姑且将这个神秘的女士描述的小男孩称为b2,那么b2: ·姓薛 ·3岁半(注意“半”,是幼儿特有的口吻,是家长不断告知其岁数而形成的记忆,说明b2清楚记得自己的年龄) ·独自一人,没有家长照看(说明孩子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姓名,至少是姓氏) ·只知道哭(这一点结合以上的两点,说明神志清醒,体力和精神状态还可以) ·2008年5月15日晚上正在绵阳404医院 b2是否和刘姐5月12日晚间在绵阳肿瘤医院照顾过的b1是同一人? 相同点:没有家长照看/年龄相近 存疑点:b2是否头部受伤?/b2是否来自北川?/b2精神好过b1 b2、b1谁更可能就是薛博瀚? b1:目击者最多,长相最像,来源地相同 但是:穿着是否符合?身份信息呢? b2:姓氏、年龄相符 但是:长相呢?来源地呢? 不知薛博瀚的父母是否拿着照片给404医院的医护们比对过?404医院方面给出了什么信息呢? 5月17日/5月18日 星期六/星期日 家长终于获知这一消息,赶到404医院寻找,却一无所获。可能就是这关键的两天,造成了他们和孩子的擦肩而过,此后孩子下落不明。 根据上文引用的那篇文章,绵阳市的伤员的登记造册工作是5月16日开始的,但薛博瀚的父母的同事收到“绵阳404医院有薛姓3岁小男孩”的消息的回电,是5月15日的晚上。彼时伤员未调查完全,或者存在误报的可能性。如果404医院真有这么个小孩,那么就应当在次日的登记中被调查出来。也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而连夜出院或转到外地去了?详情难以获知。 根据B的母亲的叙述,他们赶到404医院寻找儿子,是距离5月15日的“两天后”。但就在5月17日,绵阳各医院都开始往外转运伤员。不论B的父母抵达404医院是5月17日还是5月18日,都有可能因B被转运到外地而错失了见面的机会。这也是他们之所以找不到B的最可能的原因。 同时,在不明身份的知情者透露的信息中能知道B2在哪家医院,也知道性别、姓氏和年龄,就应该能在登记的伤员名单中有所体现,但是我在互联网上仍能搜到的发布于5月14日~5月16日的名单中,并未找到符合“404医院”“3岁”“男”这些条件的伤员。(不过,问题是,由于时间已久,现在在网上能找到的伤员名单来来回回基本就那么几个,而且主要都是收治于成都的医院的,404医院的收治名单只是夹杂在其中,人数也不多,大多数信息包括当年的伤者搜索引擎都已经找不到了,不过想必当年薛的父母也是在网上尽全力核对了名单的,既然当年都找不到,现在找不到也不出意外) 如果说B2只是碰巧与本人同年出生,也姓氏相同,但是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震后被他自己的父母在医院发现,然后接走,所以才使B母在5月18日左右赶去医院发现“没找到人”,这样也完全说得通。但不管是不是同一人,总该在伤员名单上有所体现。这不禁让人怀疑知情人提供的信息的真实性。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医护?电视台职员(这个不太可能)?记者?志愿者(按理说,电视台也不是一个需要太多志愿者的单位)?她是怎么进入电视台且使用内部的办公电话的呢?迷雾重重。 至6月30日,绵阳医疗机构累计接诊伤病员 37.96 万人次,收治住院伤病员21628人,其中危重伤员2772 人,含截肢伤员146人,住院伤病员死亡846人。(《汶川地震绵阳极重灾区医疗救援应急指挥纪实》) 薛博瀚在这21628人之中吗? 关于转院,到了震后的第五、第六天,绵阳各大医院对于转运都应该订立了相关的管理制度。5月17日,绵阳中心医院转移了一批200人的北川伤者到重庆,当时筛选转移患者的条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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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者的伤情必须比较稳定;伤情必须是本医院无法应付,需要转运的;家属必须知情且同意。既保证了伤者不会在转运中去世,也保证了其行踪对于家属的可知。 为了确定转运伤者的身份,也订立了一套制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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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到了5月17日,一套比较严谨的转运制度已经在一些医院确立起来。这套制度的运行,应该是能够有效防治转运失踪的情况的。但除了中心医院的其他医院情况如何呢?目前资料较少。 5月22日 薛博瀚的父亲在网络寻人平台发布了寻找儿子的消息。根据报道,他们尝试了很多不同的手段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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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底一位网友对此事的讨论。此人自称是曲山幼儿园获救儿童郎铮家长的朋友,对于薛博瀚失踪一事貌似也知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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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后 根据宝贝回家论坛显示,薛的父母的dna已经加入全国数据库 宝贝回家志愿者于2016年在微信公众号发布过薛博瀚的寻人专栏,几乎每年的512都有人在微博转发他的寻子消息,北川警方亦转发过其寻子的相关微博,2021年志愿者还数次在抖音投放薛的寻子短视频,但目前看来消息依然渺茫。 通过2008年某志愿者的帖子,我找到了薛的母亲的qq,她到今天依然保持着对于找回儿子的希望。我也衷心希望着未来某天能够出现“汶川地震中失踪孩子今回家”的头条新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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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被救出后失踪,也有四例在不久后被找到下落的案例。他们的命运,是以上四人的命运的可能性之一。但是他们之所以能被找到,要么是他们的亲友有“关系”,要么是凭着机缘巧合打听到了线索(主要还是机缘巧合)。 蒋健医生说,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个中年人,地震发生的时候正在北川当地的一栋7层楼上开会,一直到昨天才被解救出来。其实他的家属在前天就来医院找过他,因为当时还没有送过来,家属还以为他遇难了,在医院就哭了起来。后来还是不死心,昨天又跑到医院来寻找,结果真的找到了,两个人激动地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一名五旬的小学教师 其一是教育工作者,震时去一所山区小学指导教学。震后被救出,但不知所踪。其子在什邡及周边的医院努力寻母,终于在一个月后得到知情人的告诉:这位阿姨在5月13日被救出后不久就去世了。她的遗体已经不知被埋到了哪里,殡仪馆只剩下一个无人认领的无名骨灰,可能就是这位母亲,也可能不是。 获救的学校同事说,母亲“好像”被救走了。这条模糊线索,是李力惟一的希望。没有时间睡觉,也睡不着。15日凌晨,李力出发去医院…… 答案猝不及防地到来了。6月中旬,李力找到了最早进入金花的救援者,找到了母亲被救出后的照片是的,就是她,胖胖的,长发,双眉紧锁,满脸的泥。 一个多月来的所有不确定,此时有了一个确定的结果:由于道路不通,刘安兰在5月13日获救后未能及时后送,逝于车上。 一名8岁小学生 2.其二是映秀小学的一名学生,名字和B相同。被救出后外送,不知所踪。一开始也是哪都找不到,公布的名单上也没有。 此后的两天,你了无牵挂的父母继续在废墟中搜救其他的幸存者,直到他们突然意识到,儿子,现在在哪里? 成都——所有的住院者名单里,没有这个名字。之后,受人委托,我加入到了这个寻找你的队伍当中, 眉山没有,德阳没有,绵阳也没有。 疯狂的在网上留言,启用游动字幕平台似乎都没能把现实激活, 一遍遍的搜索住院者名单,直至所有的文字在我的眼睛里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振动…… 去医院查询,同样没有结果。 这位志愿者还算是很有渠道的,可以直接联系上5月14日运输伤员的直升机部队。并且他又很幸运地碰巧在寻人的第二天就在报刊上找到了被救孩子的名字和获救经过(2008年还是纸媒为主啊!碰巧买到一份《瞭望》杂志又碰巧读到一则几百字的报道,上面又碰巧刊登的就是被寻者的消息!) 10分钟后,有消防队员在废墟上喊:“有个活的。快拿水来。”离得最近的一位家长迅速递上了手里的矿泉水瓶。14日15点35分,在经历了50个小时后,9岁小男孩李博瀚成功获救。他的父亲是小学老师,母亲是护士,对于儿子能否生还,两人几乎不抱希望了。一直在忙着抢救其他被埋的学生和伤员。李博瀚被抱出废墟后,现场的医护人员对他做了检查,“伤势严重,由于长时间弓着身子被压在废墟下,救出来时腰都无法打直。因为担心见光失明,护士用遮眼布把他的眼睛挡住了”。16点过后,李博瀚被用直升机送到成都。(大概这就是志愿者所看到的文章) 多重因素加起来导致这个下落不明的孩子在三天内就被确认了行踪,尽管结局是悲剧的: 但是,几小时后,一切都坠落了。他们说你很可能已经死了, 我说怎么会,怎么可能!在飞机上,虽然没有开放性伤口,但你的内伤显然是更加致命的, 5701医院,落地之后,还来不及分诊,你就已经吐得一塌糊涂,这意味着颅内出血……50分钟的竭力抢救,没能挽留你的生命 。甚至在你父母于远方反应过来儿子两天没有音讯时,你已经从冰冷的铁匣子走向了炽烈的焚尸炉。 DNA样本和几张照片成了你物质存在的最后证据。在死之前,你没有留下名字,人们只知道你是一个8岁的小男孩。 这种情况下,联系到直接接触被寻者的“第一目击者”是很关键的,但如果这位志愿者没有找到当日运送他的士兵,这个孩子的下落也就和上面提到的四人一样成为谜团。但茫茫人海中,与孩子有最后接触的人,甚至于看着孩子离世的人,去哪找呢?很大程度上还是靠运气。 一名3岁小女孩 北川幼儿园的一个3岁女孩,地震当天碰巧没有上学,在街道上遇到地震,又碰巧被两个陌生人保护在身下而得以幸存。被救出后,小女孩因心理创伤陷入自闭,问不出身份。几天后,小女孩父亲的同事和亲友碰巧在电视上看到了这个小女孩的镜头,告诉其父母后,父母跑了绵阳好几家医院,终于找到孩子。 因为恐惧,女儿五六天处于自闭,不讲话也不提地震、亲人的任何事情。 这使人想到B。根据B的父母的描述,B原本就是比较内向的,经过地震的遭遇,是否发生类似的心理疾病而无法说明自己的身份呢?很有可能。 曲山幼儿园一名4岁小男孩 曲山幼儿园到底幸存了多少人,一直没见到一个明确的数目字。 地震后,这位北川的装修朱师傅也经历了坎坷的寻子路。他先是听到传言“你儿子可能还活着”(这句话在震后的可信度相比一般时期要不那么可靠,原因评论里有人分析了)。朱师傅去幼儿园扒废墟,没有找到人。随后,他也和上述薛博瀚、王文骁等人的父母一样,在九州体育馆、各个孤儿院、医院挨个寻找,也没有找到。 他相信儿子肯定还在。他立马赶到绵阳市九州体育馆,挨个找,没有儿子的影子,接下来几天,他找遍绵阳的儿童福利院,幼儿园,连梓潼的幼儿园都去找过,还去了每一间收治伤员的医院,都没有找到他儿子。 就此,这件事可能就陷入谜团了。可能就走进了一条断头路了。 和薛博瀚的父母一样,朱师傅也来到绵阳广播电台,登记播发寻人启事。随后,他收到了回音。原来自己的儿子在5月12号当天就被好心人救出了。救出的时候,这家人恰巧没有儿子,想要就此养在家里。他们恰巧心存良知,觉得如果有父母来找就还给人家(相反,肯定存在不那么“心存良知”的,捡了孩子不还给人家的人,或者不去主动寻找孩子亲生父母的人)。他们又恰巧听见了绵阳电台播发的寻人启事。于是双方一联系,孩子就还给人家了。 然而孩子此时的反应是:经过如此大的变故,已经不太认识原来的家人了。 儿子见了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跟见到陌生人一般,一声不吭。朱远平急了,一个劲的叫儿子“喊我啊,儿子喊我啊。”几分钟后,儿子才仿佛回过神来喊了声“爸爸。” 可见如果没有这么多的恰巧,如果没有收养方的主动,仅凭孩子自己和家长的主观努力,想要重逢是多么的困难。这也使人想知道,除了被记者收养的王玲玲,被某青川人抱养的“地震孤儿”(上面的天涯帖子),以及被这对擂鼓镇夫妇抱养的朱师傅的儿子,是否还有类似的情况?他们既是孤儿又不是孤儿,既有家也没家。在收养方看来,他(她)们是孤儿,在自家父母看来,他(她)们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在孩子自己和亲生父母看来,自己已经没有家了,在收养方和他们的亲邻看来,孩子又是幸运的有了新家。这些孩子就是身处在这一种自然灾害所引起了人类社会的一个小漩涡中,自己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再长大一点,他们可能又要证明: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如果养家好心将被收养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他们又要证明:自己是生是死? 由此看,类似的被民间直接收养而未经过登记的情况是存在的,而且不止一位。希望随着他们的长大,可以让真实身份水落石出,促成团圆! 曲山幼儿园绝版照片:2006年儿童节和家长学校,取自网页时光机 车上,刘霞向我们介绍了她们幼儿园的情况。北川县曲山镇幼儿园是四川省示范幼儿园,也是绵阳市一级幼儿园。北川县城就这么一所幼儿园,共设10个班,基本能容纳北川县城所有儿童接受学前教育。地震中,地处山边的幼儿园,几秒钟的时间就被垮塌的山体全部掩埋。(《绵阳幼教采访手记》《学前教育》2008年09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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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尧奶奶说,12日是星期一,北川县医院的人很多,很挤。 北川县医院的悲剧:刚好位于断层上、抗震能力差且靠近滑坡体,使北川县医院7层的住院和门诊大楼先被震垮,后遭滑坡推移并被废墟堆冲击,只剩下屋顶一角。作为二级乙等医院,北川县医院震前日门诊人数240人左右,日手术台数2~3台,住院床位150个,医护人员235位。当时在院的医护和病人只有极少数生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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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见救援人员钻开了露在外面的最高一层的墙壁,进入废墟搜救。医院的最高一层是手术室,地震时院长邓勇正在进行手术。震后大规模搜救时,救援队一路往下钻,一直抵达了一楼的大堂和保安室的位置。由于山体滑坡半掩埋了门诊和住院大楼,只有为数极少的人成功获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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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曲山街,县医院剩下的房顶已经被完全埋没 ......地震后这位医生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现场救人,奔赴医院,可医院一片废墟,估计包裹住院的病人和陪护,以及探视的人和门诊的病人,有500多人遇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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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人定胜天”还是“人定‘顺’天”?或许人定胜天是我们的指导思想,是努力的大方向,但是在实际的策略上,还是必须每一步都注意顺应自然规律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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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曲山小学幸存者回忆:被埋之初,以为自己很快会被救出并送到县医院里。然而,原本应当作为保卫城市的生命线而化作地震后第一时间的救援中坚的白衣天使,却先于许多幸存的百姓离开了人世。 5.另一个北川幼儿园的孩子 另北川曲山幼儿园还有一个案例,一个孩子的舅舅在网上看见外甥从幼儿园被救出的照片。孩子的双亲已经遇难,由舅舅在宝贝回家发贴寻亲,不知后来是否找到。 6.另一个北川幼儿园的孩子 7.北川中学的一名男生 北川中学也有一名男生被目击救出,但直到2008年12月,这名男生的家长都没有找到他的儿子。这个男生姓董,那篇报道找不到了,记得是附在一篇别的什么新闻里的。 8.汉旺附近失踪的一对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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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没找到后续,估计是找到了吧 至于他们的下落,可能是创伤性失忆导致想不起回家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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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B和D遭遇了这个,希望他们早日想起家和亲人 而往坏了想… (不过这个后来辟谣了,和灾区没关系) 登记出错的情况也可能存在,这就导致了家属在医院找不到人。C的“虹苑剧场”一事就是这个导致的。此外B的“那通电话”是不是也是登记出错也未可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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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又见到一位,北川的这位女士 10.东汽中学李薇 感谢 @围棋少女敏珠酱 的补充,加上一个案例,东汽中学的李薇(17岁)也被人看见救出,但找不到下落,把当年的报道帖在这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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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父亲的叙述 吸引是里面提到的幸存者“杨柳”的经历。按照文中所说,她是“从国外送回来的”,不知是被送到国外治疗?还是投奔身在国外的亲戚?又或是被外国人收养?第一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她只是需要截肢(在网上查到的),并没有什么太复杂以至于超出中国医疗水平的伤痛(如果有新闻一定会特别报道);第二种也说不通,难道国外的亲戚完全不会想到和身在国内的杨柳的父母联系一下吗?衣冠冢都做好了,才把女儿珊珊送回来;第三种也不太可能,外国人真的会那么愿意领养已经17,8岁的大闺女吗?根据中国的“异性领养人必须与被收养者有40岁以上的年龄差”(好像有这么一条,不确定对于外国人是不是也这么规定的,也不确定这个规定对于收养14岁以上者是否适用),收养杨柳的外国人至少也得57,58岁(当然不排除有外国的老夫老妻喜欢做好事),但震后仅4个多月,杨柳就被收养成功,为什么到了一年后的2009年,地震孤儿还有很大比例仍然住在孤儿院里呢? 她为什么在父母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送到国外去呢? 汶川特大地震中的孤儿人数是650人,实际被收养的只有12例,另外630多个孤儿由民政管理的儿童福利机构来管理。 11.北川中学杨贵 在央视的寻亲网上又发现一位震后失踪者,和李杉杉、刘彩霞是基本一样的遭遇。他在废墟下被埋了一段时间,据说被救出后送上了一辆南充的救护车,之后下落不明。前不久他的妹妹将寻兄消息发到了宝贝回家网。 教学楼倒塌后,至今下落不明的同学杨贵鼓励被砸压的同学:“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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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目前还能登上的寻人网站发现一个名单,里面记载404医院收治了一个来自北川幼儿园的不知姓名的4岁孩子,不知道这个名单是什么时候编定的?但这个人估计也不是薛博瀚,因为404医院有人知道他姓薛,并且表上没有登记性别,很奇怪。 在我目前能找到的所有名单里,来自北川的姓薛的伤员,要么是北川中学的学生,要么就是一些三四十岁的成年人,没有一个是和薛博瀚相符的。但我还是想试图找到那通电话里描述的伤员(B2)到底是谁,究竟存不存在! 唯一找到的目前还在的专门记载404医院伤员的名单,可惜有几层楼被百度吞了,现在看不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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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北川 王玲玲 地震时6岁,从阿坝州来北川县暂住,在老城区菜市场失踪。她的母亲寻女的经历过程和所获得的线索都和薛博瀚的父母很像,唯一不同的是王玲玲属于外地来的流动人口,薛是北川的户籍人口。 在这个案子中,王玲玲的母亲震后在绵阳找到了一个姓氏、年龄乃至父亲的名字都和自己的女儿一样的孩子,可当经过辗转终于见面时,才发现不是自己的女儿。 不过,关于这个绵阳市的王姓小女孩的行踪,在时间上都基本能无缝的拼接起来,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女孩和王玲玲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两个人,尽管后来发现有那么多的巧合之处。而关于B的两条消息,一条是5月12日,一条是5月15日,相隔比较大,线索也相对较少,空白处还是很多,仍无法确定5月12日的北川受伤小孩和5月15日的薛姓三岁男孩是不是同一个人,也无法确定他们和薛博瀚本人是否是同一个人,或者干脆就是三个人,或者5月15日的男孩究竟是否存在…… 这篇报道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点:“工作人员还说,那个小女孩被《绵阳晚报》的一位女记者收留了。”为什么收留孩子的不是孤儿院而是记者?除了记者,到底还有哪些人能够被允许收留孤儿?会不会上面提到的孩子中,还有人也被“记者”或其他什么人收养了呢? 又发现一个寻找家属的消息 地震时,一辆车坠入河中,捞起后发现人员遇难,无法确认身份,只看见车中贴了一些照片。 512大地震发生时,位于国道213线104公里处(四川省汶川县银杏乡沙坪关村银杏组),两辆外地车辆,一辆被塌方掩埋;另外一辆被山上飞石击中,车被打入岷江,车上人员全部死亡,其中一死者被水冲走,其余两人被当地群众掩埋;在车里发现所贴照片,因本人在当地有亲戚,故将照片上传,请网哥网姐相互转告,如有知情者,请与zioninsoul@yahoo.com电邮联系,或与13700968139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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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北川 侯兰 地震时和北川图书馆馆长李春被埋在一起,后来先被救出,但是下落不明,这样的人到底有多少? 志愿者的寻人: 地震时,侯兰和李春都被埋在里边,李春处于动不了的姿势,侯兰处的位置能看见天,她总会告诉李春:‘妈妈,天又亮了!’‘妈妈别睡!’她们甚至连彼此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却一直互相鼓励着一定要活着出去。后来有部队先把侯兰救了出去,但至今仍没有与她的家人和李春联系上。 来到侯兰的家,李依晓见到了侯兰的妈妈,听侯妈妈讲述地震前侯兰的情况,侯妈妈还拿出爱女的照片给李依晓及节目组人员看,编导一直在嘱咐李依晓注意安抚侯妈妈的情绪但当讲到侯兰遇难时,侯妈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落下眼泪,李依晓搂住侯妈妈安慰她,用纸巾给她擦泪水。场面令在场的每个人为之动容。一行人在侯兰家了解情况后,找到了当地的派出所希望能够了解到更多侯兰的消息,他们还会继续努力寻找侯兰的下落。李依晓表示希望通过自己的微薄之力和广大媒体以及社会的力量让侯妈妈和李春早日得知侯兰的现状,希望他们早日团聚。 (2009.5.9) 与侯兰被埋在一起的李春的回忆: 一年了,干女儿,你究竟在哪里?袁老师很懂我的心思,推荐5.12爱心行动帮我实现寻找干女儿的愿望,栏目组根据我提供的线索,联系到了干女儿的亲身父母,结果干女儿的真实姓名叫侯兰,她的父母至今也没有见着她。侯兰的父母通过栏目组联系上了我的电话,接连几天,不断打电话来了解侯兰在废墟里的消息。我把地震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详细告诉了他们。我们同时埋在废墟里是三个人,李华当时就遇难了,剩下的我俩相依为命。在废墟里,我们以母女之称相互鼓励,共同牵手,在呼救声中等待着救援部队......我们所处的位置非常危险,来了一批又一批人马,都因为没有工具无法施救。也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干女儿终于被一支部队顺利救出,我还清晰的记得那时的情景,一个很粗壮的声音传来:“我们抬着你走了,快给你干妈做再见......”然后,我感觉浑身发冷,昏睡过去了,直到15号的下午我才被救出。从时间上来推断,干女儿获救的时间大约是14号或15号上午。而唯一遗憾的是干女儿被救出时,我竟然忘了问救援者的名字,真是糊涂啊。茫茫人海,女儿呀,你究竟在哪里?你可知道,你的干妈在呼唤你?自地震后,你的亲身父母一刻没有忘记你,天天都在想你,在找你。绵阳的大小医院留下了他们的眼泪和足迹。他们不相信,那个活泼可爱的兰兰,会离他们而去。我也不相信,那个和我在废墟中坚强活着的生命,竟会在脱离危险后离我而去。女儿呀,妈妈年纪大了,找你好累好累。别跟我们捉迷藏了,你快出来吧,好吗? 侯兰,四川绵阳人,在2008年汶川地震中被部队救起后失踪。现在她的婆婆爷爷都生病了!其中她婆婆是胃癌晚期!她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在看看她!望各位好心人帮帮忙找找她!如有她的消息!请留言或回复我!谢谢!(2015.9.20) 14.北川中学 王亮(高一) 北川中学当时有不止一个王亮,其中高二的那个王亮能搜到的消息比较多,当时是抗震救灾英雄少年;而高一的那个王亮则只能搜到一位志愿者与他家人的联系的相关博客。在博客里,这位志愿者透露:王亮的父亲震后在《绵阳日报》看到消息,说王亮被绵阳的一位干警救出,但是后来去医院寻找却根本找不到。这位父亲是否把高二的王亮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呢?不可能,因为那位王亮在地震当天就成功自救,自己爬出了废墟,之后帮助救援了几位同学。 我给你说实话,他是被北川某单位一名干警救出,还上了绵阳日报。干警说:他是被救出的第十七个孩子。你信吗?我现在还有报纸呢。 15·北川曲山幼儿园 朱泳怡 4-5岁 地震后一直失踪,后孩子母亲拿着照片问询,亦是有许多人表示见过这个孩子,有可能被某志愿者私下收养? 16·北川曲山小学 杨明雪 9岁 在官方网站找到孩子被收治于某医院消息,但过去找没找到,下落不明 |
今年去了北川地震遗址,近距离感受了灾难。失踪的人,有一楼地陷埋没的,有被巨石掩埋的,有被泥石流埋没的,也有被堰塞湖埋没的,基本都无法挖掘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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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塌的北川中学(茅坝校区),被景家山崩塌带整体埋没,上面的横幅是一个学生的妈妈挂的,每年更换三次,过年一次,512一次,贺川生日一次。这是北川中学的初中部。孩子们至今长眠于此,并未挖掘。因为有几千万吨的石头,当时根本无法开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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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游客留下了祭品给这些孩子们,棒棒糖,养乐多,我还看到了萝卜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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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摇成两半的居民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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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老县城,后面的王家岩泥石流把整个老县城房屋以及广场上避难的近万人全部活埋,左手边区域也是北川地震死亡人数最多的地方。这部分并没有对游客开放。很多人因为泥石流尸首无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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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县城随处可见的落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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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地震遗址之前的标语。进入以后有种窒息的感觉,所有车辆都放慢脚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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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很险的唐家山堰塞湖就是在此,冲垮了很多村庄形成了堰塞湖,失踪了很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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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陷的楼,一层的很多人至今长眠于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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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山镇小学,前面的图是它原来的样子,如今只剩几个空荡荡的教室,其他全部倒塌。去世了400多名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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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草坪原来是一个打了地基的工地,因为有上万具尸体无人认领,当时信号中断,只能全部集中掩埋在这个草坪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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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侧面拍摄的景家山崩塌遗址,,可以看出当时的巨石倾泻而下的场景,下面掩埋就是北川中学茅坝校区(初中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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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中震毁的车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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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街边广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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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下角是一辆被压扁的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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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绵阳市区出发,大概半小时进入山区。在临界的地方拍了这张照片,迎面而来的窒息感,就是那种仰着头看山顶,眼镜能撑不住的“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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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北川老县城路上的大山。 |
今年去川西旅行的时候,开车的是四川的司机,在快接近汶川的时候,我们一起吃午饭,司机说起是认识的老师亲身经历,一个学校,地震的时候,老师帮学生离开教室时被压在了房子下面,学生就站在外面的空地上,结果外面的地因为地震裂开了,很多学生掉了进去。老师因为被压着没法救学生,只能干嚎。后来救援的人来了,在学生掉下去的地方挖了很久什么都没挖到。当时听了很震惊,现在想想应该不可能学校只有一个老师。不过是看到问题里也有类似的回答,可能是真的被埋了。 |
08年地震的时候,朋友在四川出差,地震来的时候他亲眼看见地裂开了缝,有人掉了进去,然后在晃动中,那条缝又合上了。 |
看到好多在说汶川地震……我答一个,可能文不对题,只是有感而发,勿喷 我是四川人,08年读6年级,转眼12年了…我们是川C,受灾较轻。不过我现在的同事,是绵阳的,当时念初中,她说…那天晚上,学校里所有的人都在操场上,操场被划分为了三部分,最外面是包括她在内的孩子,中间是伤员、医护,还有一部分是挖出来的尸体… 我光是听到就已经窒息了。 想起去映秀看地震遗址,一座学校,整层沉了下去,下面肯定还埋着人啊!都是学生啊…… 太难受了。想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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