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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科学]住在大山里的人最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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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怕蛇吗?或者现在还能遇到狼吗?
我和爷爷山上捡树枝,却遇到了黑熊。
它隔着浓雾,像个人影般朝我招手。
瞬时间,我爷大气都不敢喘,抱着我小心翼翼地往后退。
等那黑影彻底不见了,才带我狂奔回家。
「快把门锁上!我在山上看见黑熊了!」
第二天一早,昨天我们发现黑熊的地方,就死了人……
1
我们村四周环山,山上有野生的狼,狐狸,但从来没见过黑熊。
我说:「爷,我咋没看见黑熊?我就看见个人影。」
我爷说:「你年纪小,不知道这黑熊的厉害,它会模仿人。」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它刚才朝我招手,是想把我引过去吃掉?」
我爷皱了皱眉头,他说「黑熊最爱吃小孩的肉。」
我爷说完这话,又对我奶说:「山上出现黑熊,我得告诉村里人一声,免得被黑熊吃了。」
我奶皱了皱眉头,她说:「老头子,你路上小心点,今天雾大,别碰上黑熊。」
我爷从仓房里拿出一把镰刀,背在身上,他说:「快进屋吧,现在是白天,黑熊还不敢进村。」
我爷说完这话,就背着镰刀出门。
雾很大,我爷刚走几步,就看不见他背影。
我奶把院门关上,还上了锁。
我奶说:「小虎子,你快进屋。」
我说:「奶,你不进屋吗?」
我虽然没亲眼见过黑熊,但还是本能地恐惧,害怕黑熊出现。
我奶挽了挽袖子,笑着说:「等我把这件衣服洗完,我就进屋,你快进屋吧。」
我奶说完这话,继续洗着衣服,我就先进了屋。
我刚爬上土炕,就听见院门口传来敲门声:「砰。」
敲门声很大,很响。
我奶朝着院门方向看了一眼,因为雾很大,根本看不清远处,也不知道是谁在敲门。
我奶就朝着院门处喊了一声:「谁啊?」
没人回应。
我奶把手里的衣服放下,她又朝着院门处喊了一声:「老头子,是你吗?」
还是没人回应。
紧接着「砰砰」两声,很沉闷的敲门声,感觉我家铁门快要被砸出两个窟窿。
我奶皱紧眉头,她脸色变得难看,她急忙跑进仓房,从仓房里抱出来一堆干树枝,她将干树枝扔在地上,拿着火柴点火,可她拿火柴的手都在发抖,点了几根都没点着。
我急忙跑到院子里,跑到我奶身边:「奶,你这是干啥?」
我奶见我出来,瞬间急了,她朝着我喊:「你出来干啥?快进屋!」
我奶一边朝我喊,一边点火柴。
我奶又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包在干树枝上,这回点燃了火。
熊熊大火瞬间燃起,把周围的雾都驱散开。
我奶把我赶进屋,她手里拿着火把站在院子里,她就这样站在院子里,直到大雾消散,已经快到中午。
地上的树枝也都烧干净。
我奶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我跑过去问:「奶,刚才出啥事了?你为啥点火?」
我奶摸了摸我的头,小声说:「刚才敲门的不是人,是黑熊,它还会回来的。」
2
我奶话音刚落,我爷就进了院,他的脸色很差,眉头紧锁。
我奶就问他:「出啥事了?」
我爷叹了口气,他说:「村里人都不信山上有黑熊,还说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我奶愣了几秒,她说:「刚才我听见敲门声,我问了两次,都没人说话,我怀疑是黑熊,就把家里的干树枝点了。」
我爷瞪大了眼睛,他先是仔细看了看我,确定我没事,又仔细看了看我奶:「黑熊没进院吧?」
我奶说:「没进。」
我爷松了口气,他又朝院门口走,我家大门是铁的,上面的铁明显往里凹了,而且地上有熊的脚印。
我爷说:「熊的脚印,我刚才进院的时候没注意看,才发现,我这就把村里人喊过来,让他们亲眼看看。」
我爷说完这话,就出了院,没过多久,他就把村里人喊到我家院里,让村里人看院门口的熊脚印。
看过熊的脚印,村里人皆是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
「还真是熊的脚印。」
「这可咋办?熊下山了。」
「得把这熊杀了!把熊皮剥下来,挂在村口。」
村里人你一言,他一句地议论着,都想把黑熊抓到杀了。
我爷在村里有些威望,他说:「这黑熊很聪明,只能把它杀了,有谁愿意跟我山上抓黑熊?」
我爷话音刚落,原本嘈杂的人群突然变得安静,没人说话。
大家都怕,不敢山上。
见没人说话,我爷又说:「这黑熊在山上,早晚会伤人,咱们只有早点下手,才不会被吃。」
村里人皆是小声议论着,就是没人说抓熊。
我爷见没人站出来,他就说:「这样,咱按照祖宗规矩来,村里凡是结了婚,有娃的,都跟着我上山抓黑熊,咱人多力量大,不怕。」
我爷话音刚落,就有人问:「叔,那熊有多大?」
我爷说:「不大,也就五六百斤,像你家养的肥猪。」
村里人笑出声,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听我爷说黑熊五六百斤,村里人也就胆子大了些,四五十个男人,手里拎着刀,跟我爷上山。
我奶害怕黑熊会来,提前带我去三舅爷住,我三舅爷家是砖房,而且院里养了两条大黑狗,比我家土房安全。
我和我奶刚进屋,我三舅爷就变了脸色,他把我拉到面前,仔细看了看,然后对我奶说:「这孩子被黑熊盯上了,你快带着他跑,跑得越远越好。」
我奶愣了几秒,她问:「啥叫被黑熊盯上了?」
我三舅爷说:「这孩子身上有黑熊的气味儿,它早晚会吃掉小虎子,你们快跑。」
我三舅爷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年轻的时候遇见过黑熊,当时他们有 3 个人,黑熊先吃的他两个同伴,轮到我三舅爷的时候,黑熊吃饱了,但还是吃了他一条腿,但好歹保住了命。
我奶困惑地看着我三舅爷,她说:「小虎子他爷已经带人去山上抓黑熊,四五十人,一定能抓到黑熊。」
我三舅爷叹了口气,他说:「黑熊很聪明,不是人多就能抓到它,你们快跑吧。」
我奶说:「这么晚了,往哪里跑?」
我三舅爷说:「我家院里有驴车,你趁着天还没黑,带着小虎子去镇上躲躲,要是天一黑,可就走不掉了!」
3
我奶焦急地说:「躲在房子里,它还能进来?」
我三舅爷说:「别说是房子,就算你躲到铁壳里,它也能把你踩死,听我一句劝,快跑,有多远就跑多远。」
我奶皱紧眉头,眼神里带着惶恐,她说:「我一个人带小虎子跑,心里没底。」
我们村到镇上足足有五六十里的山路,路很难走,靠驴车赶路,至少要五六个小时才能到镇上。
我三舅爷叹了口气,他说:「就算你心里没底,你也得带着小虎子逃命,总比等死好。」
眼看着天就要黑,我奶咬了咬牙,跑到院里套驴车,驴车套好,我奶又从仓房里拿出一堆干树枝,放到驴车上。
我说:「奶,你拿干树枝干啥?」
干树枝太多,把我挤得都快没地方坐。
我奶像是没听见我说话,她看向我三舅爷说:「你一个人在家,把门锁好。」
我三舅爷说:「放心,我一把老骨头,黑熊看不上。你们快跑,路上注意安全,要是听见奇怪的动静,或者闻到腐烂的臭味儿,千万别回头。」
我三舅爷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带着恐惧。
我下意识地看向我三舅爷那条残腿,如果我遇到黑熊,下场会不会也这样?
我奶说:「我带小虎子走了,你也快回屋。」
我奶说完这话,就赶驴车出院。
她赶驴车的样子和平常不一样,她的表情很凝重,很警惕。
我乖乖坐在我奶旁边,连句话都不敢说,我害怕我说话会把黑熊引来。
很快,我和我奶出了村子。
眼看着太阳就快下山,我奶拼了命地赶驴车,驴车明明比平常走得快,可我奶还是嫌驴车慢。
转眼,天就黑了。
去镇上的路刚走了三分之一。
四周很静,只能听见驴走路的声音,还有挂在驴脖子上的铃铛声。
驴往前走一步,铃铛就响一声:「叮……叮……」
我奶皱了皱眉头,她突然拉住缰绳,让驴停下,她下了驴车,把驴脖子上的铃铛取下来,扔到地上,嘴里还说了句:「铃铛声太吵。」
我奶把铃铛扔了,继续赶驴车赶路。
我坐在我奶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下。
我奶问我:「小虎子,你冷吗?」
我说:「不冷。」
我话音刚落,我就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叮……」的一声。
是铃铛的声音。
我奶也听见声音,她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看向四周。
家里养牛,或者养驴,养马的人家,都会买铃铛挂在牛马脖子上,害怕晚上有人偷牛马。
挂了铃铛,就会有声音。
我说:「奶,咱身后是有人吗?」
我刚想回头看,就被我奶拦住,她说:「有人,肯定是咱村里人,赶驴车去镇上。」
听我奶这么说,我悬着的心才放下。
我说:「奶,要不咱走慢点,等等村里人,搭伴一起走吧。」
4
我话音刚落,我奶就瞪了我一眼。
她说:「去前面等。」
我奶挥着鞭子,使劲儿抽了驴屁股几下,驴像是受了惊,飞快跑了起来。
我紧紧抓着我奶的衣服,就怕被甩出去。
耳边的风声很大,风里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儿,像是瘟死的鸡,腐烂的猪,很难闻。
驴跑得很快,但它跑了一阵,就跑不动了,缓慢地往前走。
我三舅爷家这头驴都养了快十年,跑不动也正常。
见驴开始走,我奶急了,她使劲儿挥舞着鞭子,抽打在驴身上,可驴就是不跑,缓慢地往前走。
我奶气得大骂:「这头倔驴,你是要干啥?」
我奶说完这话,又抽了驴几鞭子,可它就是不跑。
我又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味儿,那臭味儿一会儿浓,一会淡的,很奇怪。
我说:「奶,驴跑不动了,它嘴上都出白沫了。」
我奶皱紧眉头,焦急地说:「这可咋办,还有一半的路没走。」
去镇上的山路,是建在山腰的,两旁都是茂密的树林,根本看不清树林里面,只能看清山路,还有山路旁边的杂草。
我奶犹豫了几秒,她突然拉住缰绳,让驴车停下。
我奶说:「小虎子,你爬驴背上去。」
我愣了几秒,就问我奶:「为啥?」
我奶说:「这驴车太重,老驴走不快。」
我按照我奶说的,爬到驴背上,骑着驴。
我奶把驴身上套的车取下来,她也骑在驴身上。
驴减了重量,走起路果然快了点,但也没有很快。
我奶焦急地赶驴跑,可驴就是不跑,只是走快了些。
走到山路拐弯的地方,驴突然站在原地不动,我甚至能感受到驴在发抖。
我下意识地看向前面,就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影。
因为是晚上,只能看见是个人影轮廓,但却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那人影就站在原地,他的头时不时动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上的汗毛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后背发凉。
我小声说:「奶,前面有个人。」
我话音刚落,我奶就用手捂住我的嘴。
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别出声,别乱动。」
我奶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前面的人影动了一下,他在朝着我和我奶的方向移动。
他走路的姿势很怪,不像人走路。
我本能地感到恐惧,心跳加速,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炸了。
我奶小心翼翼地从驴背上下来,又把我从驴背上抱下来。
我小声说:「奶,前面站着的是人吗?」
我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叮……」的一声,又是铃铛的声音。
这声音来自我前面,听起来距离我很近。
我说:「奶,我害怕,咱俩往回走吧。」
我奶的脸色很难看,她把我紧紧抱住,然后开口说:「小虎子,一会儿要是出事,你就顺着山路跑,不要回头,玩命跑。」
我奶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抱我的手都在发抖。
我紧紧抓着我奶的衣服,小声说:「奶,咱俩一起跑。」
我又闻到那股恶臭味儿,这股恶臭味儿让我感到恐惧。
5
我又听见「叮……叮……」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近。
我朝着远处看了一眼,那人影突然消失了。
拐角处,突然出现光亮,仔细看,竟然有五六个男人骑着骆驼,那骆驼脖子上挂着铃铛,正朝着我和我奶的方向走过来。
我奶瞪大了眼睛,她朝着骆驼队挥手,领头的男人看起来年纪很大,还留了络腮胡。
我奶说:「好心人,附近山上有黑熊,求你帮忙,带我们回村里。」
领头的男人说:「上来吧。」
我和我奶就上了骆驼,这是我第一次骑骆驼。
领头的男人把我和我奶送到村口,就走了。
我奶抱着我,急忙朝我三舅爷家跑。
我三舅爷家是铁门,院子围墙很高,围墙还是用砖头砌的,很结实。
我奶使劲儿敲了下门,大喊道:「宝福,快开门。」
宝福是我三舅爷的大名。
我奶急得直跺脚,她还时不时回头看几眼,就怕黑熊跟来。
我奶又敲了几下铁门:「宝福,开门!」
铁门被我奶敲得「哐哐」响。
过了几秒,院里才传来我三舅爷的声音:「来了,来了。」
我三舅爷把铁门打开,我奶说:「你咋才来开门?」
我三舅爷说:「我听见你喊,我就急了,找了半天没找到拐杖,你们咋突然回来了?」
我奶叹了口气,她说:「路上遇见黑熊了。」
我三舅爷愣了几秒,他把院门锁上:「快,进屋说。」
我们几个人进了屋,我三舅爷把屋门锁上,又把柜子推到门口堵上。
还把屋里的灯关了。
我三舅爷说:「黑熊聪明,屋里要是亮着灯,它就知道人没睡,它会趴在窗户上,往屋里看,看屋里有几个人,要是人多,它就跑,要是人少,它就会进屋。把灯关了,它就不知道屋里有多少人了。」
我奶叹了口气,她说:「咋就被这东西盯上了,真倒霉!」
我三舅爷也叹了口气,他说:「遇到黑熊,你们是咋回来的?」
我奶说:「刚好碰到骆驼队,有五六个男人,都骑着骆驼,就把我们救了。」
我奶话音刚落,我三舅爷就瞪大了眼睛,他说:「骆驼队的人呐?」
我奶说:「他们把我和小虎子送到村口就走了,说是要去虎镇,赶时间。」
我三舅爷的脸变得难看,他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奶就问他:「怎么了?骆驼队那么多人,不能出事吧?」
我三舅爷说:「黑熊记仇,就怕它去追骆驼队。」
我奶说:「就算黑熊去追,那么多人,它也不敢下手。」
我三舅爷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去。
他说:「你可别小瞧黑熊的脑子,它会骗人。」
我奶说:「那咋办?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们走的哪条山路。」
我三舅爷说:「只要骆驼队的人不分开走,就没事。」
我三舅爷和我奶还在聊黑熊的事。
我有点犯困,眼睛都快睁不开,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爷和村里男人从山上下来。
他们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黑熊。
我爷说:「大家都回去休息休息,今天晚上,咱们继续上山找黑熊。」
人群里有个年轻的后生说:「叔,那黑熊是不是已经跑了?要我说,过几天找吧。」
我爷说:「不行,晚找一天,那黑熊就会下山伤人。」
我爷话音刚落,陈婶儿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她大声喊:「不好了,出事了,山腰处死人了!死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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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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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信号还行,打开知乎想看点帖子,结果发现全是盐选。
上一任护林员失踪后,搜救队在山林里找到一只脚和一撮黑毛,都猜他被熊吃了。
继任的第五天夜里,我被沉重的砸墙声惊醒。
电筒一照,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紧贴窗户,咧开的大嘴占据大半张脸,看不见眼睛和鼻子。
我心都凉了半截,哪怕是只熊也好,谁曾想碰上了「枭阳。」
1
老实说,我一度以为这种生物只存在于传说故事里。
小时候听爷爷讲,他年轻时,和村里的三名同伴打猎,不幸遇到过一只。
那三人如同蚂蚁。
一个被它用木棍钉在树上;另一个挨了它一巴掌,脑袋扭断,转了几圈;最后一个给它抱在怀里,舔得满脸口水,活活勒断气。
好歹左臂被掰断时,爷爷用土铳给了它一炮,跳下瀑布,才死里逃生。
后来村里组织人马,誓要报仇。
只在现场找到三人的手指耳朵等小部分残肢,和一些又大又深的脚印。
那只枭阳不知是死是活,消失在绵绵群山。
自那以后,全村最勇猛的猎手——爷爷,再也没进过山。
每每说起这个故事,他总会眉头紧锁,习惯性地抚摸,扭曲变形且活动不便的左臂。
为了预防野兽,窗户修得又高又窄。
估计这只枭阳至少有两米好几,和爷爷描述的一样,像只傻气十足的大猿猴。
不是真的没有眼睛和鼻子,而是一见到人就开怀大笑,嘴唇翻上去遮住了。
笑,是因为对它而言,人是一种难得的美食。
唯一和外界联络的通讯器在瞭望塔。
掏出床下的锣,敲得震天响,老一辈的护林员告诉我,这招对熊对狼都很管用。
谁知枭阳笑得更欢,轻轻一撞,玻璃四分五裂,脑袋拼命往里挤,口水渗过参差不齐的大黄牙,啪嗒啪嗒流个不停。
我直感浑身发毛,跳起来用锣猛砸它的脸,咣当咣当好几下,累得气喘吁吁,它好歹缩回脑袋。
没等喘口气,一只裹满黑毛,比大腿还粗的巨臂又伸进来,一顿乱掏。
我左跳右窜,抄起门后的柴刀,使出吃奶的劲,却像砍在石头上,腕口酸麻,这家伙连皮都没破,转而围绕屋子摸索。
听它手掌在墙上沙沙摩擦,我彻底慌神。
把被褥,柴火,衣服什么的,一齐堆在门口,刚浇上菜油,木门已被它一拳打穿。
不知是手抖,还是打火机漏气,半天打不燃火。
它扣住门洞推拉,脆弱的木门嘎吱摇晃,我眼泪都快掉下来。
终于门板被整个掀飞,我拿起灶台上的一只瓶子,躲在床下瑟瑟发抖。
迎面而来的火焰,吓得它惊声怪叫,退开老远。
入夜前,天阴沉得吓人,火光在地上跳耀,间或一抹刺亮的白光将其掩盖,照亮整间房屋。
一道震耳欲聋的炸雷,近在咫尺,锅碗瓢盆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狂风呼啸,倾盆大雨,飘摇进屋。
火焰的影子一点点小下去,隐约听见怪物在门外徘徊。
直至火焰熄灭,枭阳闯进屋,径直走向床。
我捂住口鼻,一动不敢动。
听它拿起床上的电筒,好奇把玩,电筒「啪」地掉在地上,光线射向床下。
它缓缓趴下,豆大的眼睛和外翻的鼻孔,很快被呆傻的笑容掩盖,嘴里飘散的恶臭,令人几欲呕吐。
想当年在部队,好歹得过比武大赛的亚军,来之前,什么豺狼虎豹全不放在眼里。
本以为最怕的是寂寞,现在憋不住的尿意告诉我,最怕什么了。
2
掀开床,如掀开一片树叶。
我无处遁形,连滚带爬,想从它胯间溜走,被抓住脚踝,倒提起来。
才发现这家伙的脚是反着长的,脚跟在前,脚尖在后。
一边扑腾,一边问候它妈。
给它往下一杵,吃了个倒栽葱,登时头晕目眩,头破血流,动弹不得。
粗糙的舌头贪婪地舔舐我的头皮,仿佛我的血是什么琼浆玉液。
此时它的眼睛暴露在外,是最好的机会。
拼尽全力,旋开藏在裤兜的瓶子,把辣椒油泼向它的眼睛。
枭阳疼得哇哇大叫,松手揉搓,我没命地往外跑。
它恼怒不已,挥舞四肢,乱砸乱撞。
脑后掠过一阵劲风,幸亏及时低下头,碗柜被它锤得稀碎。
趁雨大,出门后蹑手蹑脚爬上瞭望塔,只听墙都被它撞垮。
糟糕的是,上去闻到股焦味,先前那道炸雷似乎劈坏线路,灯不亮,通讯器也没反应。
更糟糕的是,不知它鼻子还是耳朵太灵,竟顺着铁架爬上来。
借着电光,先拿杀虫剂四处喷洒,又把驱蚊水倒在床单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躲到桌下,听天由命。
瞭望室太过狭小,枭阳钻不进来。
它拍碎玻璃,打了两个喷嚏,伸手乱抓。
桌子扫倒,压在身上,我只能默默忍痛。
什么都没捞着,以为它会放弃,没想到它抓起被褥往外扔,随后是椅子,桌子……
抓住床单一角,无可阻挡的力量带得我连连滚动,瞭望塔足足 27 米,掉下去不摔成肉饼才怪。
眼看撞到窗口,马上飞出去,远处响起咕咕嘎嘎的长啸。
枭阳一怔,以同样的长啸回应,飞快蹿下铁塔,随着树林晃动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像摊烂泥躺在地上,急促喘气,心跳得快蹦出胸腔。
没等天亮,简单收拾些东西,骑上摩托火急火燎地逃往山外。
哪晓得接连下了几天雨,出山必经的河沟水位猛涨,湍急的洪流,让人不禁傻眼。
将一根木头扔进河中,眨眼被冲到十米开外,撞上石头,碎裂成渣。
彻底打消淌过去的想法,记得西北方还有一座瞭望塔,只能寄希望于此。
不得不说,人霉起来,喝水都塞牙。
半路上,轮胎打滑,好在摔得不严重,前轮却被路边的树桩戳爆。
把蒿草攥出汁,涂抹在身上,掩盖气味,借助指南针,一直往西北方走。
视野里只有密密麻麻的树,没有瞭望塔的影子,天色越来越暗,人也越来越恐慌。
食物吃完,我也筋疲力尽,别说枭阳,恐怕连只狼都敌不过。
直至四周完全黑透,我几近绝望,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恍惚看见右上方透出淡淡的亮光,大喜过望。
光芒出自一个臭烘烘的山洞,那是大型野兽特有的味道,但既然有光,说明里面肯定有人。
悄悄摸进洞,脚下有很多食草动物的白骨,石块因血肉的浸染,呈现出一种腐败的暗红。
一只护林人专用的箱型手电,放在一头老熊的尸体上。
黑乎乎的大肉山旁边,有个人影。
个头和我差不多,一身黑衣,套了件印有「护林防火」背心,正捧着什么东西,啃得咯吱咯吱,津津有味。
还没开口,它回头一笑,血糊糊的大嘴占据大半张脸,看不见眼睛和鼻子。
3
我才发现它不是穿的黑衣,而是长满黑毛,手里捧着的竟是条白花花的人腿!
扔下美餐,小枭阳扑来抓我。
不争气的双腿,止不住打颤,我一个踉跄,结结实实摔了狗吃屎。
瑟缩着节节后退,发现它拖着腿,在地上匍匐,动作很是吃力。
起身细看,浓密的毛发下面,隐隐有好几道红红的抓痕,最惨的是左脚,被什么东西撕咬得筋骨外露,脚掌全不见了。
旋即联想到:这小的昨晚被老熊袭击,大的才赶去救它。
根据背心和人腿来看,恐怕有个护林员已经遭殃了。
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我抽出绑在裤腰带的匕首,藏在身后,笑嘻嘻地招呼它过来。
这傻猴子流了一地哈喇子,也不知道防备。
眼看近在咫尺,只听头顶有什么巨物,一路朝山洞蹦跳而来。
一愣神的工夫,它抓住裤子,一把将我拉近,企图压在我身上。
又蹬又踹,好不容易拉开半个身位,冲出两步,庞大的黑影从天而降,挡住洞口。
得亏它体型太大,要弯腰驼背才能爬进来,速度不快。
我慌忙掉转头,从小枭阳头上一跃而起,它跟着上扑,将我活活拽倒。
在四颗又大又尖的犬牙,快咬穿脖子之际,我一刀捅进它的耳朵。
小枭阳痛苦的尖叫,加快了大枭阳的动作。
我不敢回头,一个劲往里钻,越往里空间越窄,终而变得像通风管道一样,必须完全趴在地上才能前进。
处在安全距离,我大汗淋漓,彻底脱力,担心小枭阳钻进来,把背包堵在脚底,枕着胳膊睡了一觉。
醒来时,浑身硌得酸痛,好在恢复不少精神,继续往里爬。
迟迟探不到底,正想该不会困死在洞里,迎面吹来一阵凉风,我心头暗喜,又爬行十多米,眼前出现一抹豆大的亮光。
尽管出口掩映在杂草之中,以防万一,先把背包扔出去,迟迟不见动静,这才小心翼翼探头张望。
彼时天已大亮,沿路摘取野果充饥,越过一座山头,终于望见梦寐以求的瞭望塔。
加快脚步,赶在傍晚抵达。
乍一看站点门窗紧闭,没什么异样,我呼唤有没有人,只鸡笼里的鸡咯咯回应我。
爬上瞭望塔才发现,这人是在值班的时候遭到袭击的。
里面一片狼藉,通讯器像开壳的螃蟹,摔在地上,线也断了。
我欲哭无泪,好在下面住所的门没锁,料想枭阳应该不会卷土重来,暂居于此或许更安全,等上级发现我们失联,自然会派人寻找。
不敢生火,随便找些东西吃了,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忽听外面有个脚步。
他好像在被什么追赶,急切地敲门。
窗户外火光闪动,既然打着火把,应该是人。
得亏留了个心眼,趴在地上,透过门缝,只见正对我的是脚跟不是脚尖,上面还覆盖着黑毛,我吓得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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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食人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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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住过大山,但是住过小山。
当年被朋友忽悠到终南山隐居了两个礼拜,没想到会遇到那么诡异的事情。
我住的地方位于半山腰,在崖壁下面搭了个窝棚,正对面则是一个几十米高的悬崖。
当时大概半夜吧,我缩在睡袋里面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有人在叫我名字。
刚开始我没当回事,以为是风声,结果那叫声越来越频繁,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我一个激灵,瞬间就清醒了,赶紧就去摸手电。
要知道,那一座山上,只有我一个人,而且知道我名字的,除了山脚下的农户,没有别的了。
我心里就一个念头,要出事……
我摸到手电,左手拽着窝棚门,右手就拿着手电往外照,我说,是谁在外面?
跟着外面传来一个女声,她说,末哥,我是小兰。
我眉头一皱,小兰就是把山租给我朋友的山下农户,听说还是个独生女,这么晚了她上山来干什么?
我问她,有什么事吗?
她说,你快出来啊,有龙飞上来了。
我当时没听清她后半句,所以我还不敢开门,我说,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我还得睡觉呢。
我话刚说完,就听见外面轰的一声,突然响起了一种像虎像牛又像女人的可怕叫声。
那声音太诡异了,我听到那叫声心脏都停了几拍,感觉跟核武器警报有得一比。
我一把推开窝棚门就钻了出去。
然后,堪称我人生中最壮观的十大画面之一的画面出现了。
我看到正对面的悬崖上空,正悬浮着一条巨大的白色蛇状生物。
它就悬在空中,在月亮下面,我看到它长长的须子在缓缓舞动,伴随着嗡嗡作响的鳞片抖动声……
我傻眼了,我指着它说,龙,这是龙?
小兰赶紧拍了我一把,她说,不要指龙,会尿床的!
尿床?
我心中一阵悸动,随之就感到一股不受控制的尿意。
我睁开眼睛,从睡袋里坐了起来。
四下一片黑暗,我摸出手电打亮,缓缓钻出窝棚。
月光下,悬崖边没有龙,只有冷嗖嗖的风。
我知道我刚刚发了梦,于是我找了块石头坐了上去,心想,如果以后有人问我,一个人住在山上最怕什么,我就要说,最怕无聊。
我爷爷养了头野猪,很聪明,特别爱吃肉。
这天,我和爷爷带他去山里找食。
回来后,野猪的肚子圆圆的,都快贴到了地面。
第二天,村里人告诉我们,昨天在山里下葬的棺材空了。
1
我小时候,我家养了一头野猪,这野猪很聪明,就因为它聪明,我爷几次想杀它,都没舍得杀,就一直养着。
那天,陈老三来我家,他说:「叔,你家这野猪少说也有五六百斤,你打算啥时候杀?」
野猪原本在低头吃食,它像是听懂陈老三的话,猛地抬头盯着陈老三看。
我爷笑出声,他说:「老三,瞧见了吗?它嫌你说话难听,用眼睛瞪你呐。」
陈老三干笑两声,他说:「叔,这野猪太聪明可不是啥好事,你可别忘了,一猪二熊三老虎。」
我爷抽了口旱烟,朝陈老三摆了摆手:「不能,这野猪我养 3 年了,从小养到大,从来没咬过人。」
三年前,我爷和几个年轻的后生山上打猎,打死了一头母野猪,这母野猪身边还跟了三个野猪仔,我爷就把野猪仔抱回家养,三个野猪仔就活了一个,其余的都死了,也不知道是被啥东西咬死的。
陈老三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我爷又说:「去年冬天,你婶儿还有小冬子不在家,就我自己在家,我喝酒喝多了,倒在院里,差点冻死,就是这野猪救了我命,它从猪圈里跳出来,咬我手,把我咬醒,要是没有这野猪,我早就冻死了。」
陈老三先是看了眼野猪,然后又看了眼我爷,他说:「叔,我咋感觉这野猪不是想救你,是想吃你呐。」
陈老三话音刚落,我爷就变了脸色,他阴着脸呵斥道:「瞎说!我从来没饿过它一顿,它吃我干啥?再说了,我家养这野猪,它不吃肉。」
陈老三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去,他说:「叔,你不信我的话,我说啥也没用,这野猪是吃肉的,而且很馋肉,我劝你给它弄点碎肉吃,让它解解馋。」
陈老三话音刚落,野猪突然靠着土墙站了起来,两只前猪蹄搭在猪圈上,还往前探了探脖子。
我爷笑着说:「野猪能馋肉?我咋不信。」
陈老三说:「叔,你要是不信,就买点碎肉,或者猪下水试试。」
我爷的眼珠子来回转了两圈,他说:「人还吃不上肉!哪有钱给它买肉。」
我家一年,也就能吃上两三回肉,主要还是吃土豆、萝卜。
陈老三说:「叔,我劝你还是把野猪杀了,既能卖钱,又能吃肉。」
我爷抽了两口旱烟没说话,他一直都想杀野猪,但都没舍得下手。
见我爷不说话,陈老三又说:「叔,我家还有半斤猪肉,我给你拿来喂野猪。」
陈老三家距离我家很近,就在我家隔壁。
我爷说,「好好的肉喂猪干啥?多浪费。」
陈老三摇了摇头,他说:「肉已经坏了,我还没舍得扔,我去拿过来。」
陈老三说完这话,就回了他家,他从仓房里拿出半斤五花肉。
那五花肉已经坏了,散发着恶臭味儿。
野猪看见陈老三手里的肉,嘴里直流口水,眼睛死死盯着肉看。
我爷震惊地说:「还真馋肉!」
我爷又朝着野猪喊:「你咋这馋肉?」
平常,只要我爷跟野猪说话,野猪就会看我爷,可现在野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五花肉看,根本不看我爷。
陈老三说:「叔,你看好了。」
陈老三把半斤五花肉扔进猪圈里。
2
野猪猛地冲上去,几秒就把半斤肉吃干净,它根本没嚼,而是囫囵个吞下去的。
野猪吃肉的样子太凶狠,我有点害怕。
陈老三说:「叔,看见了吧,这玩意爱吃肉。」
我爷抽了两口旱烟,他说:「爱吃肉,也没钱给它买肉,人还吃不上肉呢!」
陈老三皱了皱眉头,他说:「我媳妇的三舅就是被野猪咬死的,找到的时候,人就只剩颗脑袋,我听人说,这野猪只要尝了人肉,就得杀,要不然它还得吃人。」
我爷笑了笑,他说:「我家这野猪可没尝过人肉味儿。」
我爷花话音刚落,陈老三就说:「叔,我劝你还是早点把野猪杀了,或者把它卖了,用赚的钱买几头猪仔养,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我爷点了点头:「行。」
陈老三走后,我爷就趴在猪圈旁边,对着野猪没好气地说:「猪肉有啥好吃的,瞧你馋那样。」
野猪低着头,用鼻子嗅,像是还在找肉吃。
我爷话音刚落,我奶就从仓房出来,她刚把饭菜做好,我奶说:「老三说得对,这野猪早该杀了。」
我爷没说话,他盯着猪圈里的野猪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爷突然把猪圈门打开,把野猪放出来。
我奶说:「你把野猪放出来干啥?」
我爷说:「我看它好像没吃饱,我放它到山上再吃点。」
我爷说完这话,又看向我:「小冬子,去山上掏鸟蛋不?」
我说:「去。」
我爷笑了笑,他又抽了两口旱烟:「把板凳拿着。」
我拿起地上的小板凳,跟在我爷身后。
放猪是个体力活,野猪吃东西的时候,坐在板凳上休息。
我奶说:「小冬子,你别去了,天都快黑了,山上冷。」
我摇了摇头,紧紧抓着我爷的衣服:「我要去。」
我爷说:「小冬子想去玩,你就让他去,拦着干啥?你在家做饭吧。」
我爷说完这话,就领着我出门。
我爷手里拿着赶羊的鞭子,野猪走在我俩前面,这野猪走路很慢,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它肚子上的肉离地不到半尺,都快碰到地面了。
我家距离山脚很近,到了山脚,这野猪就往山上走,走到半山腰才停下吃叶子。
我爷坐在板凳上休息,我爬到旁边的歪脖树上找鸟窝。
我爷突然喊我,他说:「小冬子,我去上个茅房,你看着点野猪。」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
我爷说完这话,就朝着树林里走,看样子挺急的。
我在树上没有发现鸟窝,我刚要下去,就看见野猪站在树下看我。
它在流口水,嘴里还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它的头还时不时点一下,示意我下去。
这野猪脾气很好,从来没咬过人,但不知道为啥,我看见它流口水的样,有点害怕。
见我不下去,野猪突然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我感到困惑的时候,它突然朝着歪脖树冲了过来,「砰」的一声。
树被撞得抖了一下,我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我被吓得大喊一声:「啊!啊!啊!」
我紧紧抱着树,嘴里大喊:「爷!爷!爷!」
我被吓哭了,那野猪斜眼打量我,朝着我笑。
3
我扯着脖子喊:「爷!野猪要吃我!」
我话音刚落,我爷就从树林里跑出来,他的裤腰带还没来得及系上,他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打在野猪耳朵上,野猪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我爷骂道:「畜生东西,谁的肉你都敢惦记!」
见我爷发火,野猪又往后退了两步,嘴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像是在和我爷说话。
我爷瞪了野猪一眼,他说:「馋嘴的东西!你要是再敢有下次,我活剥了你的皮!」
野猪站在原地,盯着我爷看了几秒,也不知道它在想什么,然后过了几秒,它才把头低下,啃地上的树根吃。
我爷把裤腰带系上,他对我说:「小冬子,别怕,你快下来。」
我的腿还在发抖,我说:「爷,我下不去,我腿软。」
我爷笑了笑,他爬上树,把我从树上抱了下来。
我很害怕野猪,紧紧抓着我爷的衣服,就让我爷抱着我。
我边哭边说:「爷,刚才你不在的时候,野猪用头撞树,看见我害怕,它还朝着我笑。」
我爷用手给我擦眼泪,他说:「小冬子,你别怕,野猪和你闹着玩呐,这事可不能告诉你奶。」
我哭着问:「为啥?为啥不能告诉我奶?野猪差点把我吃了。」
我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唢呐声,这声音来自山脚。
我们村只有死人下葬的时候,才会吹唢呐。
我爷皱了皱眉头,他说:「谁家死人了?」
我爷话音刚落,野猪就走到我爷脚边,它抬起头,看着我爷,嘴里还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我爷看着野猪问:「你知道啊?」
野猪把头低下,它朝着树林里,走路摇摇晃晃的,它还时不时停下,回头看我爷,看我爷有没有跟上。
这野猪带的路很难走,是从树林里穿,还是下坡,很陡,很容易摔跤。
我紧紧抓着我爷的衣服,就怕摔下去。
树林里的树叶很茂盛,刮得我脸疼。
我说:「爷,我想回家。」
我爷说:「一会儿就回家。」
野猪继续带路,走了一会儿,野猪突然停下,我看见四五个男人正在挖坟坑,其中就有陈老三,剩下几个也是我们村的。
我爷问:「出啥事了?」
正在挖坑的陈老三,突然停下来,他说:「孙福死了,横死的,得抓紧下葬。」
我们村的习俗,横死的人,必须在天黑之前下葬,而且不能有亲人在场,怕横死的人不想走。
我爷愣了几秒,他挽起袖子说:「给我把铁锹,我也帮忙挖。」
陈老三递给我爷一把铁锹,他又对我爷说:「叔,你还得把野猪赶走,不能让它看见死人下葬,它会惦记上,会把坟挖了。」
4
我爷说:「不能,这坟坑有两三米深,上面又盖两三米高的土,就算累死它,它也挖不开坟,更何况这野猪我养了三年,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盯着,不能出事,你就放心吧。」
陈老三皱了皱眉头,他说:「叔,那你可盯住了,别让这野猪干了挖坟掘墓的事。」
我爷连连点头,嘴里说着:「放心吧。」
很快,两米深的坟坑挖好了,按照我们老家习俗,下葬前要和横死的人说话,让横死的人放心走。
几个年轻的后生,把棺材打开,孙福就躺在棺材里,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他脸上都是血,头上破了个窟窿,他是摔死的。
我有点害怕,下意识地看向我爷,我爷的眼睛正盯着孙福看,他还咽了口口水。
陈老三凑到棺材旁边,大声喊:「孙福!你朝西走,别回头!祖宗先人等着你呐。」
陈老三话音刚落,几个年轻的后生就把棺材盖上。
棺材盖上后,又把棺材放到坟坑里,几个人一起填土。
孙福的坟弄好后,几个年轻的后生就下了山。
陈老三问我爷:「叔,下山不?」
我爷说:「先不下,野猪还没吃饱。」
我爷说完这话,又对我说:「小冬子,你先和你三叔下山。」
我点了点头,跟着陈老三下山。
等到了家,我奶就问我:「你咋自己回来了?你爷呐?」
我说:「我爷还在山上放野猪,他说野猪没吃饱。」
我奶把我抱进屋,她问我:「咋还哭了?你爷打你了?」
我奶这么一问,我更想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见我不说话,我奶急了,她又问:「到底出啥事了?你说。」
我就把山上的事,都告诉了我奶。
我奶气得直跺脚,她说:「等你爷回来,我非得让他把野猪卖了!你也是的,我不让你山上,你偏要去,这回好,被吓成这样,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上山。」
我哭着说:「我也没想到,野猪要吃我。」
我奶说:「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呐,一点都不听话。」
我奶说完这话,就去了仓房做饭。
等到晚上,我和我奶都吃完了饭,我爷还没回来。
我奶有点急了,她刚要出门去找我爷,我家院门就开了。
我爷进了院,他身后还跟着野猪,那野猪的肚子圆圆的,都快贴地面,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我奶问:「咋才回来?饭菜都凉了。」
我爷把猪圈的门打开,野猪进了猪圈,我爷又把猪圈的门锁上。
我爷说:「我下山的时候,摔了一下,腿摔疼了,回来就慢了。」
我奶把饭菜端上桌,她说:「这么大岁数了,小心点。」
我爷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我不太饿。」
我爷说完这话,还打了个饱嗝,我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味儿,像是死猪,死老鼠的味儿。
我奶皱了皱眉头,她说:「你在山上吃啥了?嘴咋这么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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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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