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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技术]天津在城市规划上有哪些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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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问题:天津在城市规划上有哪些亮点? - 知乎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07981209 比如,我个人认为大…
1.外环线和快速路没能实现全程高架,这个不用多说,经常开车的筒子们都懂
2.鞍山西道断头,被慧谷大厦堵死,失去了西延的机会。那个慧谷大厦不知道是哪个傻叉审批的,应该追责!


3.90年代拆除金刚桥,天津人永远的痛!
并且新金刚桥的高架形态给中山路和老城里之间带来了心理上的割裂感,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也间接导致繁华百年的中山路风光不再。


4.二号线不走芥园西道走菜地,不知道当初规划的人脑子咋想的。你们可能没看过卞兴站,我去的那年出来就是菜地!


5.拆除老城里、估衣街以及文化街周边的胡同,内些外地侉子领导根本不懂,什么棚户区,那些很多都是高门大院












6.很多年轻人并不知道,滨江道原先有两座教堂,一个西开,还一个是维斯里堂,一个是天主教一个是新教。而1996年为了盖滨江商厦,竟将维斯里堂拆除。
你们看看现在那个滨江商厦什么德行?简直是个笑话,一个半死不活的国营商场,占着黄金地段,顾客寥寥,一群老年大妈卖老年服装,空调还开的巨低,反正也是国企,不花自己电钱~


下图为1996年被拆前一天的维斯里堂,当你走在滨江道,看到西开教堂的时候,不要忘记那座同样美丽的维斯理堂


7.塘沽的港区规划,乱七八糟,导致城区的人很难看到海,天津人真是羞于说自己是海滨城市
8.拆除黄家花园盖诚基,导致黄家花园核心区的风景荡然无存










黄家花园那个游泳池是英国人建的,还配了个喷泉,看人家这审美(现在“二池”也拆了)


9.在全国的火车站当中,天津站(本地人称东站)的造型恐怕是比较奇怪的那种,我告你这个渊源是什么。原先东站地区有个邮政总局,民国建筑。地震时塔楼拆除,80年代东站改造,完全拆除。那个新天津站就有点想模仿它的意思。80年代条件有限我能理解,但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应该恢复它原先的样貌啊?这个漂亮塔楼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东站地标。










10.建国道地铁施工前后


11.就这还收费让人参观?先恢复原貌吧


12.双城规划。市区和塘沽这两个地方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在现有的交通条件下,不太可能实现多少互动。广州的天河新城距离老城区的中山纪念堂仅仅6公里,相当于天津鼓楼到水上公园的距离。不火真是没有天理。上海浦东离浦西也才一江之隔。天津这个双核规划,太一厢情愿,并且导致实力分散,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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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就说这么多。当然这题目是让说败笔,我说的就肯定都是一些负面的东西。天津规划有没有亮点,肯定是有,比如海河沿岸,五大道的整体保护,梅江奥城等。而且我说的天津某些问题也是全国通病。姑且观之吧。


正经写下回答吧。。。我觉得现在天津城市交通上最差的一点毋庸置疑是地铁的建设。
建设速度极慢
修了停停了修,作为全国第二个开通地铁的城市现在里程连前十都排不进去;天津市主城区其实不大,没有西安成都南京等城市大,但是至少比我了解的另一座修地铁一样很慢的城市——杭州大,而且,杭州现在的里程都比天津多了。。。
修的慢的原因作为局外人我不是很了解,应当是主观客观原因都有,外加还有比较罕见的市民不合作的情况。
换乘性极差
我可以理解两条线路因为种种主客观原因导致无法换乘,但是我无法理解他这线路从设计的时候就没想让人换乘。
6号线和1号线无法换乘


9号线和10号线无法换乘


6号线和9号线无法换乘


地铁站出口极少且分布不合理
在北京呆久了,习惯了地铁站至少有4个方向的4个出口,去了伦敦上海东京,发现一个地铁站可以有十几二十几个出口;但是在大天津,地铁站标配两出口,且还大部分都在同一侧。
我们来一个最惊为天人的例子——一中心医院站


一中心医院:你是我的地铁站,你是为我服务的!
一中心医院地铁站:歇比把,我就不理你,我就不冲着你,爱咋咋地。。。
出口在单侧就算了,修个步行道到马路对面也可以吧,来看看这壮观的步行路线


足足1.2km,并且还要穿过满是车流和违停的王顶堤桥的最下面层,还得等灯。
线路规划看不懂
当然这个是对于我这个局外人来说的了哈,我也不是专业搞城市规划的,如果有大佬可以解释以下就最好了。
但是我觉得公共交通的线路不是应该那里居民多,哪里需要运送的人多就往哪里规划吗。


上图中黄色为2号线西侧终点站草庄站的走向,为什么不走红色的路线,是觉得芥园西道的交通足够通达不需要地铁?那里是大面积的集中的居民区啊,很多小区还在新开盘,而且这边以后不可能会有其它线路规划了。。。曹庄那里有啥?一个商场、一条漂亮的铁路高架桥、一堆工厂的厂房???
11号线为什么水上公园西路就截止了,为什么不向西走了?地铁网络扩张的时候,联通性是更重要的啊


西边可是还有这么多建设呢,无数的小区,还有两所大学,那些铺着绿布的有一些可能现在已经开盘了。


而地铁作为现代大都市的枢纽,如果发展和运营低效,势必就会造成其它问题,地面交通的拥堵,商业区域很难中心化,以及共享单车满天飞的难题。
【天津地铁】天津轨道交通动态发展史(1976-2025+)_哔哩哔哩_bilibili?www.bilibili.com/video/BV1Dr4y1b7SH?spm_id_from=333.337.search-card.all.click


大家可以看看老简的视频,尤其是那个有趣的弹幕「很近但就是不换乘*6」。。。


我说的这个不是规划不行,是规划完了没能做到知行合一,按照规划实施。
天津曾经的规划城市快速路系统。当初本来天津规划的快速路网是“一环两横两纵”即西北半环东南半环、南横北横、东纵西纵。但是十几年过去了西纵和南横这两条重要的城市动脉仍然只停留在纸面上:西纵只完成了北辰京津公路和西青卫津南路段,在市区丁字沽大街拆迁受阻无法突破,鼓楼原定的地下快速又和地铁重合迟迟无法动工,结果形成了现在南开卫津路“堵王”路段;南横则只完成了复康路和卫国道,中间的河西下瓦房和河东大直沽一带受阻无法推进,结果导致东西向横穿市区的机动车全挤到了黑牛城道上。
下图是缺乏快速路引流的天津人民早高峰时候所必须承受的。。。。


点赞的人不少,我就再说一个:
2010年左右,伴随市府南迁和文化中心落成,天津市雄心勃勃地提出了八大里附近三大地块拆迁计划,意图2015年之前在天津的政治文化中心附近打造出一个高端的居住区和商务区,成为天津的脸面。
但是计划开始后却因为种种原因不断碰壁进度缓慢,2014年更有李考察西于庄,从此之后天津市拆迁重点北移红桥更无资金推进。
最终在这里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景象:一面是高大上的gov机关、高档的星级宾馆、优美的文化中心环境;另一边则是阴暗潮湿、低矮破旧的老破小。文化中心的辐射功能完全没有发挥,银河也因为附近缺乏高端客源而经营不善,外地来博物馆的游客更是因此无法对天津产生城建高端的好印象。白费了那专门为八大里拐了一个弯儿的六号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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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别的不说,就市区井盖的密集程度真的是太让人骂街了,大概50米左右就有一个,而且基本都是凹陷或者凸起,。最绝得是,这些井盖不是建在行车道中间,你开车直接过去就从轮胎中间过去了。它就建在行车道两两交界的地方,你开过去根本避不开,你想避开你就得占俩车道开过去,很危险,而且你再联系一下这个密集程度,你要想全避开你就得一直压线走,这还得有个旁边车道没车的前提下。如果是车多,或者你开车规矩,那你就得一路吨吨吨过去,特别费轮胎,也是真的让人窝火。
天津最大的缺点和败笔,就是“市六区”垄断了太多资源但对城市发展的推动作用却极其有限。
0 现状
天津市内现在主要是有有六区:分别为和平区、河西区、南开区、河东区、河北区、红桥区。


黄色区域为市六区,对,就这么小
天津市六区太小了,如此之小的市区还分了六个行政区划,这本质其实就是各种山头的利益瓜分、各自为政的体现,根本无法统筹市区及其他环城区、滨海新区的发展。天津的行政区划已经严重制约了这座城市的发展。
1 市六区优质资源集中致人口密度较大
市六区作为既得利益者,固步自封、无所进取,根本没有更多的土地空间,来做做更多产业规划,但环城却急缺各种生活资源配套。由于各种政策,主城区靠着教育、医疗、交通等方面的优势,无情地吸噬着环城四区的新鲜血液。
这是网上的一份城市主城区人口密度统计表,天津主城区人口密度已经如此之高。究其原因,是天津各区资源和发展的不均衡,尤其是市六区对各种资源的无情垄断,导致人们不断向市内六区涌入、集中。


2 市六区教育资源垄断
现在,教育——即学区房制度——是导致人口扎堆涌入市六区的主要因素,其他配套,如商场、医疗、交通等为次要因素。
天津市内这六个区面积都非常小,六个区总面积也不及一个环城区的面积大。但是,其重要程度堪比北京市的二环内,尤其和平区就等同于紫禁城,寸土寸金。主要原因,市内(不含远郊县)最好的教育资源几乎都被六区垄断了。
除了本地土著以外,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上学,试问有谁愿意花那么老多钱在天天人潮拥挤的市六区买套老破小蜗居?——当然,面对学区房高房价,买不起太大的房子,仅限于平民百姓而言,富豪们可自动忽略。
天津比较好的学校:和平有一中、耀华中学,河西有新华中学、实验中学,南开有南开中学,这5个是市五所重点校,其他的河西的还有四中,河东的七中,河北的二中,红桥的三中,好学校基本都分布在市内六区了。
天津教育有个锁区政策,市内六区一个整体,拥有天津市六区户籍才可以选择市内高中上学,否则一般情况下其他区县考生是不能报考市内高中的(有的市内高中会给郊县总共几个名额,当然,只要各区前一二名这种尖子生)。
于是,环城四区落了户的人们在教育方面根本就算不上进城了,还得挤破头往市内六区钻,如此这般,市内六区密度焉能不大?!城市之弊焉能不大?
这种模式会导致环城四区处于尴尬境地,本身四郊没有太多优质教育资源,这种条件下,市内六区还对环城四区人口锁区,那就只能逼着环城四区人口向市内六区涌入,环城四区就成了不少年轻人挺进天津的一个过渡跳板。如此一来,市内六区会吸引越来越多的适龄劳动力涌入,环城四区持续发展的人口基础会一直处于薄弱水平,这难道不是资源错配的一种畸形存在么?




3 加强环城四区建设,促进和谐发展
真的该加强环城四区的建设了,不要再把“市六区”作为一种珍惜资源捧着了,市内六区总面积有限,一味强调市内六区的发展和资源配置而对环城四区的人口加以各种限制,必然使得环城四区只能成为过渡地带,来津落户者为了下一代的教育,不得不投身于进驻市内六区的大军之中。长此以往,市内六区人口会越来越多,环城四区发展的适龄人口动力会逐步减弱,这于天津的发展会产生不利影响的。六区总和还不如一个环城区面积大,是否应该适当将市内六区的优质资源向环城四区疏解,促进天津市各区之间的融合与和谐,形成“大天津”格局,而不是总着眼于“市内六区”来发展。
再补一个:西站当乘客是黄瓜西红柿吗,这大夏天大太阳的,搁这儿建大棚了。。。
补充一条:天津市区往南就三条主干道,卫津路、友谊路、解放路,现在这三条路全部堵了挖地铁,但凡脑子正常的都想不出来这个方案。
公交除了老月票,大灯九点九点半十点,在天津没私家车的就不配拥有夜生活是吧?
你告诉我公交车高峰比平峰间隔还大是什么鬼,服务新天津,和谐在您好是吧?
穿滨江道的几条路(新华、河北、山西等等)全铺坑坑洼洼的砖,不让骑车你就直说。
南京路新华路泰安道那个口,我从南京路拐新华路,前头没有904、20路,我都不知道该看哪个灯。
河北路穿南京路的红灯就是个时间黑洞,早上河北路向南营口道路口就开始堵。
地铁各种坑,出入口换乘不便上面答主都说了,不吐槽了,一号线关了新华路就是脑回路清奇。
铁路,空荡荡西和拥堵的天津南,天津西当年号称京沪高铁五大始发站,嗯,去上海三趟始发高铁,没标杆,全是站站乐。625调图之后,三个站继续减车,把人全赶去北京坐车呗?
西站地下到达,一直到地铁口,一道测温口,两道单向门,我去接站都不让我进去,得在南北出口等着,你告诉我一出站那些“打ce嘛兄弟”是怎么进去的?
东站我从后广场去前广场,必须得从地铁口过去,走地铁口就得过安检开健康码,里头还得跟着地铁绕,我就过个街,还得安检?
路上井盖就不吐槽了,看评论快乐死我了。
天津的规划么,地震后天拖、体北、川府、万新村这些新居住区+三环十四射,算是高峰了。
天津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越是好东西往往越在偏僻地带,核心处的往往都弄得很糟糕
天津市内6区面积合计173平方公里,最小的区更是只有10平方公里。旁边的北京市内六区面积分别为42、51、84、306、431、465平方公里,合计1379平方公里。
每个区有党委、政府、人大、政协四套班子及各下辖机构,天津的机构应该是冗余了,这不但浪费成本,也增加行政壁垒。合并成一个区,不但能为政府降本,更能增效,一年省下的财政支出够公交公司发几十年工资的,城市规划、建设也能更合理。
至于人员安排,已经有现成的案例了。北京的宣武、崇文,上海的闸北、卢湾、南市人员怎么安置的,天津就能怎么安置。另外从京沪的案例也能看出,历史遗留下的小区阻碍城市的现代化发展,该并就并,没理由京沪能做的事,到天津就阻力大到做不了。
最大的败笔一定是宏观层面的。妄图把相隔几十公里的主城区和滨海连起来,这已经是不切实际了。既然确定了这个战略目标,本该不惜一切代价让主城区往东走,集中力量把滨海新区的写字楼填满。结果主城区搞了个四面出击,西青那一大片简直是野地里的CBD,南站附近又在画新的大饼。滨海新区也在四面出击,除了往东是大海没法跳进去以外,往北往西往南都在扩张,野心和实力完全不匹配。与此同时,主城区又起了那么多高楼,于家堡的楼晒太阳多少年。
天津南站,京沪线上,天津这么重要的城市,修了个2台6线的站。
1,外环不是快速路,甚至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环城高速,只有快速路是高架无红绿灯的环路(还不包括东北外环那一段)。
2,卫津路和吴家窑大街,规划的快速通道成为最堵路段,早早该修隧道的。极其缺乏快速的南北通道。
3,地铁修的慢,往没人的地方修。加上设计不合理,坐起来还没公交快。6那个大弯说明一切。郊区产业人口稠密区几乎都没地铁。
4,市区房价太高,年轻人留不在市区。环城四区到市区缺乏地铁、快速路,导致市区年轻人越来越少,商业一个接一个的倒闭。
5,接上条说,大量新兴产业设置在郊区,但是却没有重点,西青有海泰117、中北、南站商务区,东丽有空港和天钢柳林,津南有海教园和国展,但是这些地方和市区交通过于不便,甚至像117这种根本就不该在郊区。市区空壳化,郊区摊大饼又缺快速交通。
6,天津就这么点能力,市区滨海都疯狂扩张,大量没有实际意义的基础设施(117 于家堡)掏空了钱包,大而不强,板块之间缺乏联系,导致能力被分散。比如从空港到市区,从生态城到塘沽,有多难走就不多说了。
7,之前尝试将滨海和市区连在一起的战略不够现实,饼铺的太大,却没有足够的人口流动,9号线一天客流还不到二十万。目前搞双城还是比较好的。
8,城市存量更新速度太慢,东南角和平路的商业都不行了,存量的楼宇还在空置,盘活的速度太慢。最近有点起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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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在讨论一些问题,谈一下我的看法。
快速路的规划,天津做的是不错的,曾经的三环十四放在全国都是非常先进的,加上市区高密度的路网,堵车情况不算严重。但是在最近十年,其他二线城市都在大力加强快速路网的建设时,天津的建设速度明显放缓。全运会开始到现在,除了外环调整路,几乎没有新的快速路项目了。讨论的是“路网建设情况”和“郊区快速通达市区能力”,而不是“堵车情况”,天津市六区加环城四区就七百多万人,加上较高密度的路网,堵车确实不算太严重(近几年建设地铁,市区大量围挡,堵车又严重起来了)。说到底,底子好,发展慢。
再说地铁。天津地铁发展在十年前是领先的,但是众所周知这十年是全国地铁建设的井喷期,天津12年开通2号线3号线,16-18年开通5号线6号线,19年开通1号线东延线,进度确实落后于兄弟城市,2015年批复的预计5年修好的第二期线路,目前最快的还是明年的运椅子10号线。建设进度慢,加上现如今线网结构两点的不合理之处:1,缺乏主要通道骨干线路,主要是4、7、8等主干线路修的太慢。2,现有线路通达度低,郊区覆盖太差。几点原因综合导致目前地铁客流不尽人意,大家的体验也一般。但是2018年以来,地铁建设明显加快,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开工的线路纷纷开工,建设模式创新,采用ppp等模式,大大加快了建设速度。目前河西、南开到处都是围挡,就是加速建设的写照。但是建设需要时间,短时间还得堵。总之:规划不好,建设慢,正在改,不要急。
总之:过于缺乏快速通道(环线+放射),地铁规划和建设不合理,市区空心化,郊区基础设施不足。产业分散,大而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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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 再更新
简单说说天津的铁路枢纽规划。
铁路是交通的骨架,天津一直是华北地区重要的交通枢纽,是东北地区连接华北华东的交通要道。天津是京沪通道和秦沈-津秦-津保通道的交汇点,这是天津铁路交通枢纽的基本盘。
但是在高铁时代,天津的铁路枢纽布置情况存在一些问题,也间接导致了目前天津高铁班次较少,客流较少的局面。
1,京沪高铁与天津西站。
天津西站是市区的老车站,也早早就有地铁覆盖。为了更好的利用天津西站,在京津城际与京沪高铁规划的时候,便有几种方案。第一是现方案,第二是沿着京津城际的线位,从河北区进入天津西枢纽。但是第二个方案明显比较绕,京沪高铁本身是380的高规格线路,为了保证更小的曲率半径,也因为环保与噪音等问题,选择了方案1,同时修建联络线,在曹庄将京沪正线引到天津西站与津秦高铁贯通,并在张家窝设置正线上的天津南站。问题从此出现。
规划的情况还算乐观,天津西是京沪高铁的五个重要始发站之一,津沪联络线也是为了让天津西站开行南下京沪的始发高铁。但是由于客流等因素,现在的始发高铁是越来越少,更别说始发的大站标杆了。
天津西站有京沪普速,津秦-津保高铁,京津城际三条线路。津秦高铁往北连接的是规格较低的秦沈客专,再加之东北人口只有一个亿,车次并不多。京沈高铁开通后,有一部分东北进京列车就彻底不会走天津西了。津保高铁津霸段限速250,霸徐段限速200,同样规格较低,车次也很少。京津城际近几年才把一部分列车转移到天津西始发,但是天津站依然是大部分天津人民进京的首选。京沪普速在天津西站只有2个站台,在高峰期非常紧张,加上现在京沪间普速几乎就剩一个1462了,所以普速场的客流也一般。综上所述,天津西站目前承接的车次主要是天津始发高铁(数量稀少),东北入关高铁(排除一部分走京沈的),一部分京津城际,极少的普速。天津西站高铁车次客流较少的主要原因是:天津西站只在津秦津保正线上,不在京沪正线上。
那为了补偿正线没有车站而修建的天津南站效果如何?可惜天津南站只有2站6线的县级站规模,高铁想停都没地方停。
失去了京沪正线,就只能期待以后扩建天津南了。
2,京沪二线与滨海西站。
津秦高铁修建的时候,在滨海新区塘沽修建了滨海西站,规模还是很大的,也提前为新线路做好了预留。但是由于接驳差,车次少,人口覆盖少,客流一直一般。(塘沽坐9号线进城坐高铁可能都比坐公交去滨海西方便)
京沪二线经由京滨城际和津潍高铁南下,将构成京沪之间另一条高铁走廊。京滨城际经过宝坻,北辰,滨海机场,之后在滨海新区进入滨海站(于家堡站,只有3台6线,而且是地下站,无法再改扩建)南下,同时修建联络线连接滨海西站和津秦高铁。咦,怎么又是联络线?
滨海西站站房规模大,但是却又不在京沪二线的正线上,只能通过接驳线连接东北南下的车次或开行始发高铁。这情形和天津西太像了。具体看下图。


从图上可以知道,天津目前的三个大型枢纽车站:天津西站,天津站,滨海西站,都在津秦正线上,这也是对天津至关重要的东西向津滨发展轴。但是这三座车站都错过了京沪正线,导致南北方向车次会很紧张。
3,天津南站与津雄城际
怎么办?结果只能是做大天津南站这个唯一的京沪高铁正线车站。天津南站的改扩建规划一直在进行,网上也能查到相关的设计资料,将会借助西广场进行改扩建,引入津雄城际铁路。这个改扩建的思路很像苏州北站的思路,在既有正线车站旁边加盖新站场,提升车站服务水平,但是天津南站具体的规划还是需要进一步完善,比如说站房设置,地铁3号线高架车站的处理等问题。
津保客专由于规格较低,霸徐段甚至和普速列车混跑,利用效率比较低。津雄城际建设之后,配之由雄安经保定至山西忻州的雄忻高铁,就可以形成一条全新的天津-保定高铁廊道,津雄的时速目前还不清楚,但是雄忻350的时速性价比会比霸徐高得多。全新的津保通道直接接入天津南站,如果可以和京沪高铁修建联络线,将更好的提升天津南站的枢纽水平。
4,津承城际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除了向西的保定方向,另一个规格较低的方向是向东的沈阳方向,秦沈客专作为我国最早的客运专线之一,普高混跑也极大的限制了高铁速度。全新修建的京沈高铁由承德进京,350的设计时速为东北进京提供了更快速的解决方案。但是由于北京枢纽的诸多限制,京沈高铁与其他南下高铁不能实现互通,东北前往北京以南的地区还是需要通过秦沈-津秦经过天津。
津承城际铁路由承德南站到宝坻南站,接入京滨城际,东北入关的高铁可以经由津承城际进入天津枢纽,之后由京沪二通道南下。津承城际的作用就是将350标准的京沈高铁与天津枢纽联络起来,打通京沈南下的通道。津承高铁之前有过规划说会接入天津西站,这对于天津西站是重大的利好,可是市区修建线路难度很大,能不能实现依然是未知数。起码能联络上京沪二通道也很不错了。
5,普速。
天津西站普速站场很小,并且由于京沪铁路客运列车较少,所以西站的普速车次很少。
天津站是天津传统交通枢纽,市民称之为“东站”,与西站并列。天津站的城际场有4台7线,高速场3台6线,普速场3台5线。由于进出东北的普速列车都必停天津站(北京始发经蓟县的除外),所以普速场长期紧张,很多进站的列车会被扣在天津北站。
普速拥挤情况怎么缓解?我觉得有两个方法。一是改造天津北站,二是改造杨柳青站。
天津北站规模很小,目前仅办理前往蓟州区的津蓟市郊铁路。北站位于市区,也有双地铁换乘,未来可以把一部分列车移到北站始发。但是北站太小了,实在是独木难支。
杨柳青站位于天津市西青区,距离天津站大约二十公里,位于京沪铁路正线上。未来地铁2号线西延至杨柳青之后,可以考虑将一些普速列车移至杨柳青始发,缓解天津站枢纽紧张。(类似于上海9号线和未来的松江南站)
6,总结。
缺乏京沪高铁正线车站,直接导致了现在“太空西站”和拥挤不堪的天津南站的出现。天津站由于年代久远,高铁场很小,也不能再改扩建了。
当年如果在中北附近规划一个京沪正线枢纽车站,将津保客专与津秦高铁接入该车站,一切会不会都变得不一样?
冯骥才哭老街(摘自:中国青年报)
天津有个地方叫大直沽,大直沽从前有座庙叫天妃宫,后被八国联军烧掉了。3年前,这儿忽然被一个开发商买下,建新房。
  作家冯骥才得知这事儿,坐不住了。
  “我们猜测这儿可能就是天津的发源地,因为有庙宇的地方往往是最早的聚落中心,我们请考古队去挖。”
  每一代的人,在地下都有一层遗留物,像陶瓷碎片、房基啦。考古队一层层地往下挖,像掀开一页页大书。他们一直挖到宋末元初的东西,这就是天津的根儿了。
  冯骥才马上给市长、市委书记写信:希望你们注意,这地方必须保护。城市的遗址,就是这个城市的胎记。一座城市若能在市中心找到它的胎记是这个城市的福气。
  最后,市政府花了3200万元,把这块地儿买下,包括开发商已经盖起的楼房,然后把房子炸掉,建一座“天妃宫遗址博物馆”。
  冯骥才,写小说,画画,现任天津文联主席,主要作品有《三寸金莲》、《神鞭》、《雕花烟斗》、《一百个人的十年》等。但最近几年,他在城市历史文化保护上的影响,似乎高过了他的小说。
  他认为经济上处于弱势的民族和国家,在文化上往往会自我轻贱,会盲目抄袭强势经济国家的文化。“可是,一旦你丢掉了自己的文化,那这个民族就会面临很大的精神危机,这比物质贫困还要可怕。”
  我们现在经济发展得太快,我们的文化丢失得也太快,可以说每一分钟都在丢失。如果为后人着想的话,现在必须赶紧动手抢救。
  “我有几部小说要写,人物常常在我心里活起来,我有写作的冲动,但我必须压抑自已。常常一个电话来了,说哪儿哪儿哪儿要拆了,叫我赶快去,十万火急,我‘噌’就站起来了。这些事远比我写一部小说要重要得多。”
  “海张五那大宅子呢?益德王家那座拱形刻砖门楼呢?明代的文井呢……全没了!全没了!”
  1994年岁尾,天津老城里突然来了些穿粉红色背心、挂照相机的人,他们在胡同大院里窜,上墙上房地照相。这就是冯骥才当时搞的民间“旧城文化采风”。
  “老城我很熟,经常在里边走。我在天津生活50多年,‘文革’时在社会底层滚过十几年,就是在老城区里滚,结识了社会上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这对我写小说帮助很大。一听说老城要拆,我想应该赶快做一件事。”
  老城有1.5平方公里,人口约10万,近600年的历史。房子都很破,但里边有很多著名的历史建筑掺杂其间,像中国最早的电报局、义和团坛口旧址等。
  冯骥才说中国很多城市都面临一个问题,就是大部分都没做过文化调查,只做过文物调查。“文物与文化是不同的概念。文物是某些历史建筑的精华,大多为皇家建筑和宗教建筑,比如北京的故宫、天坛、颐和园;什么是文化呢,比如一片历史街区就是文化,像北京的四合院、胡同。国家有文物保护法,却很少有保护一个街区、保护城市文化的。但一个城市的特色,往往体现在它的文化上。就像天坛是北京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可并不代表老北京的文化特色一样。”他要赶紧做的这件事,就是自费对老城区进行文化考察。这次考察,用了一年半时间,到天津老城改造动工时结束。
  冯骥才请了一批专家,有搞历史的、建筑的、民俗的,还请了几十位摄影师。他们每条街、每条胡同都看,做地毯式考察。
  每条胡同、每条街道叫什么,怎么来的都要有一个解释,所有著名的街道都被画在“老城地图”里。一些名宅大院,都让学建筑的大学生给做了平面图,作为建筑资料留着。摄影师花了半年多时间,把老城全部拍完。
  其间,冯骥才说他不断地写文章,在报纸上讲他的目的和想法,老百姓渐渐也知道了。“后来摄影师每到一个地方拍,老百姓自己就把家里的梯子搬出来,让他们上房,也不怕你踩坏房上的瓦,因为他们知道了这事的意义。后来,有的老百姓也拿起照相机,和自己的老房子拍照留影。
  “我做这么大的一个文化行动,并不是非要保护几所旧房子不可,主要是让老百姓知道,这并不完全是些破房子,这是历史文化。
  “我们的城市,不仅仅有物质价值,还有文化价值、精神价值,它是有性格、有精神、有生命的,它是活的东西。城市,你若把它视为一种精神,就会尊敬它、保护它、珍惜它;你若把它只视为一种物质,就会无度地使用它,任意地改造它,随心所欲地破坏它。”
  一位摄影师于1995年徐夕夜,爬上天津大酒店11层的楼顶,在寒风里拍下天津老城最后一个徐夕子午交时、万炮升空的景象。冯骥才说:“看到这副照片,我几乎落下泪来。这座古城的辉煌就此定格,这一幕很快变成过往不复的历史画面。我们无法挽救它,但我们也无愧于老城,终究把它的遗容完整地放在一部画册里了。
  这本画册叫《旧城遗韵》。虽然只印了1000册,冯骥才还是拿出一些画册,写上“你心爱的城市”,送给城市的管理者们。
  让冯骥才始料不及的是,这本画册竟然帮了古董贩子们的忙,他们人手一册,按图索骥,到老城去翻箱倒柜,恨不得把老城翻个底儿朝天。
  还常有古董贩子找上门来,叫冯骥才“开眼”。带来的东西,都说是天津老城的,看得冯骥才怦然心跳。他决定跟古董贩子到老城走一趟。
  半年没去老城的冯骥才惊呆了:“颓墙断壁,触目皆是。在推土机的轰鸣声,城中多处已夷为平地。海张五那大宅子呢?益德王家那座拱形刻砖门楼呢?明代的文井呢……全没了!全没了!”
  他跟着贩子进了一座大房子。房里像个大仓库,堆着旧家俱,从老房上拆下的镂花隔扇、砖雕石刻。“这些被拆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像一堆堆残肢断臂。但注目细瞧,这些建筑构件,无一不是精致讲究。”
  一问才知,这里果然是津门二百多年的金家老宅,这间大房子就是金家的书房。这金家祖上就是中国山水画大家金玉岗(芥舟)。冯骥才在“文化考察”时来过这儿,可现在无论如何也对不上号了,四下里已拆得面目全非。
  画册的油墨味还没散尽,老城已拆去近半,许多名门豪宅被荡涤一空……
  “我们不能容忍自然环境被破坏得一片荒芜,却公然放任珍贵的人文环境被搞成一片空白”
  “20年前我们的对手是保守僵化,现在的对手则是一味地追求新潮。”冯骥才认为。
  他说他常问一些当官的:你们到底要把城市改造成什么样子?回答有两种:前一种是,没想那么多,先解决老百姓住房问题再说;后一种是,现代化城市。现代化城市具体是什么样的?回答就卡壳了,“没想那么多。”
  “我真害怕,现在中国的城市正快速走向趋同化,再过30年,咱们祖先留下的千姿百态的城市文化,将会所剩无几。如果中华大地变成清一色的高楼林立,霓虹灯铺天盖地,那将是多可怕的事情!”
  他还这样写道:“每一个城市的历史特征,都是千百年来不断的人文创造的结果。它有如原始森林,都是一次性的,过往不复,去而不在。我们不能容忍自然环境被破坏得一片荒芜,却公然放任珍贵的人文环境被搞成一片空白。我们还是文化大国和文明古国吗?”
  冯骥才找到一位负责城建的领导,说:“天津人用了六百年,在老城里凝聚和营造成一种独特的文化,不能叫它散了。现在,公家、私家、古董贩子都在趁乱下手,快把老城这点文化分完了。应该建一座博物馆,把这些东西搬进去!”在这位副市长的关心下,选了一座有四套院的老房子做馆址。
  文物怎么来呢?他们想了个办法———捐赠。天津老百姓历来急公好义,喜欢公益的事,号召老百姓离开老城时,把老城的历史留下来。
  “怎样让老百姓参与这件事呢?我自己先花了几万块,从文物贩子手里买回一些东西,像木雕、石雕,捐了。现在老百姓捐来的东西很多,都是住老城时的日用品,像旧家俱、门墩、各式枕头啦。”
  在天津采访时,我特意去老城转了转。在没拆的老院子里,搭盖有许多小房子,路窄得只能容下一个人,像地道战一样。住这样的老房子,冬天冷,夏天漏,夜里上个厕所也要跑老远的路。
  我问冯骥才:“安居与城市文化保护不矛盾吗?”
  “也有人问过我:冯骥才你住老房子还是住单元房?你自己怎么不住到破房子里?这不是抬杠嘛。这事不能抽象地谈。”
  他说,首先,你对这个城市是不是很清楚,哪些旧房有价值,必须保留,哪些没有很高的价值,可以改造。“问题是,现在有些地方应该拆掉,我们没拆;有些地方很有价值却非拆不可,为什么?因为那儿地皮贵,拆了再建开发商能挣大钱嘛。”
  “有些老百姓住的房子确实很破,可你盖的那楼呵,说白了,他们也住不起,还不是给老百姓点儿钱就把他们打发了?老百姓还是要到处借钱买新房,并没完全解决他们的住房问题。到底是谁得了好处?
  “城市文化保护,方法很多,像天津老城保护,政府听取了专家的意见,最后在中间划了一小块儿地儿,绝对不拆,然后把外边的精华搁里边,等于把老城浓缩了。这不既改造了,又保护了?”
  他认为“安居与城市文化保护”并没有根本冲突。
  冯骥才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时,有天清早,鸟叫声把他吵醒了。他出去散步,感觉像是走在文艺复兴时期的画里一样。突然前边“咔啦”响了一声,他还往前走,看见一个老人,手里拿块墙皮,墙皮上有一点儿花纹,正抬头四处看,他是想找出这块墙皮是哪儿掉下的。后来他找到了,就把墙皮搁在那家门口。
  “我在欧洲,在法国、意大利、奥地利,心里感到特别悲哀:看看这些国家的历史文化那么灿烂、丰富,信息量那么大;人们对自己的文化是那么珍爱、自豪,简直是奉若神明。而我们呢?我们太缺乏文化的自觉和自珍了。
  “世界许多名城,都以保持自己古老的格局为荣,而我们却在炫耀‘三个月换一次地图’,这是可怕的‘奇迹’”。
  “我们不能在目瞪口呆中,听凭历时600年的一条古街,在民工们无知的铁锤下粉身碎骨,荡然失去。”
  城市越大,其根越茂,这根须中有几根最长最长的,便是这城市的老街。
  估衣街就是天津根须最长的一条老街。
  1999年12月9日,冯骥才突然得知这条老街也要拆了。“我一下惊呆了,无法置信。眼前立刻出现那一片苍老、迷人、情深意长的老房子。”他说抢救估衣街,就跟打仗一样。对这段经历,冯骥才有很详细的记录:
  估衣街上名店林立,有谦祥益、瑞蚨祥等市级文物保护单位,街本身亦是文物保护单位,铜牌就在估衣街西口的墙上。作为历史文化名城天津的支柱性的文物街区,怎么说拆就拆呢?
  “当我读到署名为天津市红桥区大胡同拆迁指挥部于12月8日发布的《致红桥区大胡同拆迁居民的公开信》,才相信这一灾难性的事实。而且这属于很难动摇的‘政府行为’。我感到这事的严重与紧迫。没有迟疑,马上与助手驰车前往估衣街,直扑文保单位谦祥益。”
  谦样益1917年建成,为中西合壁的三层楼宇,飞檐连栋,四壁雕梁,气势恢弘。外墙的下半部为清水墙,以津地著名砖刻为饰;上半部是精美繁复的铁花护栏。
  “我们对楼内外的文物现存进行考察,发现内部保存非常完整。木质的檐板、楼梯、廊柱,一律雕镂精工,古色古香,优美之极,而且毫无破损,保持了原有的气质与风貌。”
  该处现为小百货批发公司。一位负责人介绍说,公司经理赵为国在此工作30年,一直坚持对这座古建筑的保护:不准随意涂抹油漆,任意拆改原结构,冬天不准生炉子,以免发生火灾……在这儿曾拍过《燕子李三》、《小凤仙》等多部电视剧。
  考察时,已有3批拆迁人员来谦样益看房,估算楼中檩柁门窗等等木料的价值。据说有人要买下这座3400平方米建筑的全部木料,出价15万元。“这便是历史文化在现代化改造中真实的‘价值’了!”
  从动迁令发布到搬迁,中间只有4天时间。
  “11日,我写信给市长,并附上加急放大的谦祥益等处的彩色照片10帧,请市长关注此事。同日,有记者追问市拆迁办公室,答复是谦祥益不能拆……”但动迁还是开始了。
  “想从这快速起动的列车上抢救下濒死的估衣街,可能性极小。但我们不能在目瞪口呆中,听凭历时600年的一条古街,在民工们无知的铁锤下粉身碎骨,荡然失去。”
  冯骥才赶紧召集了有志于城市文化保护的志愿者,决定做四方面工作:l、邀请专业摄像师,将估衣街挨门挨户地进行摄像,留下估衣街鲜活的音像史料。2、拍摄照片。在对估衣街仔细的文化搜寻中,将所有有价值的文化细节留在照像机的底片上。3、访问估衣街的原住民,用录音机记录下他们的口头记忆。保留估衣街的口述史。4、搜集相关文物。必要的文物花钱买。尽可能挽留估衣街的实证性的文化细节。
  “我要求他们有救火般的速度和救死般的精神!”
  “保护性改造与建设性破坏,正是针锋相对的两种说法、两种观念、两种立场。”
  估衣街一带的居民搬迁已开始,搬空一处就拆除一处。志愿者不断地从现场打电话给冯骥才,告诉他新发现的每一组砖刻、石雕,一块牌匾或一件传之久远的原住民的生活用品。
  他们从天津总商会遗址,抢救下两处门楣处的砖雕和房屋托檐石的雕刻。石件巨大,石色青碧,至少200斤,上有文字图案;砖雕为博古图案,朴厚凝重,是天津砖雕鼎盛期的精品。然而这些事,本应当地政府相关部门来做,但数十年来却从没做过。
  “这一宗浩大的文化遗产实质上是废置着。但偏偏又挂着块‘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保护单位无保护,甚至根本不知为何物。这实在是个讽刺,也是个悲哀!”冯骥才说。
  保住百年老店谦祥益,成了老街抢救的重点。
  但谦祥益再次接到拆迁通知。通知上说明,到时停电停水,违者依法处置等。同时,市领导到估衣街,并入老店谦祥益视察。
  “此后,民间传说很多。有说照拆不误;有说领导讲了,冯骥才再说保护,就叫他出钱;有说规划变了,估衣街不动了。纷纭杂乱,莫衷一是。一方面,我加紧上述四个方面的工作。另一方面,还要加强保护的声音。”
  2000年1月20日,冯骥才开始策划出估衣街的明信片,一套五枚,他为每一份明信片都写了对联,“古街更比当年美,老店不减昔日雄”、“风雨街上过,岁月楼中存”、“不离不弃斯史永继,莫失莫忘此物恒昌”。
  春节将至,民工回家过年去了,拆迁暂时中止。但按原计划,估衣街两旁的店铺建筑应于2月21日动迁。
  正月初四,《估衣街珍存》明信片赶印出来。
  正月初六上午9时半,冯骥才赶到首发签名销售现场,已见人山人海,排队如长龙,牛群也从北京赶到助阵。10时,冯骥才当街演讲:估衣街是600年来一代代祖先的创造,它在天津的历史文化与人民的情感中有重要的位置,我们深深依恋和热爱它。这套明信片实际上是对这一遗产的抢救与补偿。
  签名活动至12时半,准备的1300套全部签完。
  签名活动很快有了反响,不少新闻媒体在网上得知此事,决定到津采访估衣街拆除一事,还有多家媒体,来电询问此事。“我好像一切都在跟着感觉走。我想,我还得再努力一下,不管结果如何。”
  正月十五日上午,再次签名销售明信片,一个半小时500套全部售罄。“我签名时,头脑热哄哄,激情澎湃。签后却一阵冰凉,内心寥落虚空。虽然经过我们的努力,对估衣街原来的动迁计划,产生一定的动摇,但是否能整体地保护住估衣街,依旧没根没底。那么,我还要做好另一件事,便是把这次抢救的果实,收结起来编一本《抢救老街》。”
  正月十七日上午,估衣街忽然传出消息,说当地百姓与商家沿街贴出大标语:“社情民意不可欺,保留估衣街!”、“商业发祥地,龙脉不可动”、“保留古迹,不愧天津人民”、‘红木家具不能变组合”等。
  “百姓起来捍卫自己的文化,这在中国当代是首次。虽然媒体上没有报道,但它的意义却是重大和深远的。知识界思想的种子一旦在人民中间开花,社会文明就有希望。”
  这年“两会”文艺界政协委员与李岚清座谈时,冯骥才做了题为“拯救城市文化刻不容缓”的发言。
  返津不久,冯骥才参加了关于估衣街地区改造方案的专家论证会。“当我听到此方案的名称为‘估衣街地区保护性改造方案’,便放心一半。保护性改造与建设性破坏,正是针锋相对的两种说法、两种观念、两种立场。”
  “以前都奔估衣街来,现在都知道拆了,不来了。就剩下这段儿,完了,人气儿没了。”
  今年9月13日,我去天津采访冯骥才,一下火车,我就先奔估衣街,想看看它现在是什么样儿。出天津站,过海河往西,坐车没走多远就到了。估衣街西段还是拆了,现在是工地,街两边搭着脚手架,正在建低层砖楼。
  一个摄影师给我描述这里拆前的样子:这是院落,那是胡同。街道很窄,临街的建筑很漂亮。附近有瑞蚨祥庆记、谦祥益、山西会馆、青云客栈、天津总商会等老店和遗址。“现在,只留下个谦祥益,还是原先的三分之一。”
  估衣街的东段没拆,还是老样子,站在街口向里一望,店铺林立,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街口立一座两层老房子,楼下是中式砖雕,楼上是西式铁花护栏,楼顶是彩色罩棚,这儿是“瑞蚨祥鸿记”。
  从里边出来个中年男人,说是在这里工作的。我问他这房子旧了,还好用吗?
  “好用!”他回答得特干脆。“比新房子还好用,结实着那!你看看人家这墙缝,都是和江米汤灌的。我跟你说吧,1976年大地震,我那瓦都没被震掉。”怕我不信,他领我进后院,果然看见房顶上一排排青色老瓦。
  “以前来这儿买东西的人多吗?”我问。
  “这么跟你说吧,估衣街,就好比北京的大栅栏。一到腊月二十四五,这街都走不动,人多,为吗?这儿地角好,东西全,又便宜。”
  “你对这儿挺有感情的?”
  “管你有感情没感情,政府一声号令叫你拆就得拆。估衣街也好几百年历史,西段不都拆了,那边比这边还漂亮。”他不抱希望地说:“这边最多也就两三年的事儿。”
  出了瑞蚨祥,站在街心东张西望时,几个摊主凑过来,用天津话问我:“你们是做吗的?是不是要拆了?吗时候拆?”
  “拆了再盖新的,不好吗?”我问他们。
  “盖也盖现代气息的,老味儿能盖出来?早拆没了。这地界多好,开发商眼珠子瞪这老大。”他们比比划划。
  “那边拆了,对你们这边有没影响?”我又问。
  “没人来了。”一个女人高声道。“以前都奔估衣街来,现在都知道拆了,不来了。就剩下这段儿,完了,人气儿没了。”
  在冯骥才他们搞的对原住居民的采访中,有一段记录,口述者就是在估衣街上经商的:“我对估衣街有感情,人送我外号‘业余导游’,爱跟人念叨这里的历史。有时一拨拨旅游的,在街上溜,只要停我这儿,我就往前凑,聊呗,反正我知道得不少,人家听了也美。
  “1989年买卖最好,抢购风,人海了。那年给我印象最深的倒不是这事,是个老头。倍儿老了,都毛八十了。
  “那是一个下午,老爷子西装革履,一看就是从东南亚那边来的阔主儿。一张嘴,好么,满嘴天津味,海外杂音一点儿都没。后边呼噜呼噜跟了一大群,十多号人吧。
  “我站马路边就跟他们介绍,什么万泉堂、乐仁堂、五彩胡同,我逮吗说吗。老爷子就接过话茬说这儿变样了,那儿还没变,他说自己是老侯家后的,曾在估衣街好几个店学买卖,后来才跑南边去的。我们越聊越热乎,老爷子说,闭着眼寻思,哪如这样亲眼回老家看看好哇。
  “人家坐飞机来一趟,就专门为看估衣街,凭吗?就凭这风土人情跟别地界不一样,要不哪会走了那么多年,惟独对这儿念念不忘,非回来一趟才安心。
  “来看估衣街的、欣赏估衣街的人有的是,看的就是这儿的老味儿。瞧这门窗,全是老的,花梨木的,可惜油过了……”
  我问过冯骥才,看着估衣街上的老建筑一点点拆了,心里不难受吗?
  他说最让他伤心的,是把天津总商会遗址给拆了。“天津总商会,是座很漂亮的建筑,木结构的。它是中国当世仅存的原汁原味的“五四”运动遗址,应该是国家级文物。天津是个商业城市,总商会又是一座商业遗址,改成天津商业博物馆,应该是很好的。”
  总商会后来成了一家工厂的仓库,“五四”运动80周年时,冯骥才在里边支了个案子,搞了场学术会议,纪念“五四”运动。“我也想用这种方式,吸引人们重视这个地方。我也想了各种各样的方法保护它,请市里的头儿去看……
  “后来说是把它挪一挪,我问你为什么要挪它?如果说一条道路非要穿过这儿,你可以迁移一下,可你一个商业买卖,在哪儿建不行?为什么非得在这儿?可他们还是趁我去法国时,把总商会给拆了。我回来一看,什么都没了。
  “我站在废墟上,真哭呵。我的助手跟了我那么多年,从没见我这么哭过。真是太可惜了!这儿也是周恩来当年活动的地方。‘五四’运动时的学生领袖马骏,就是在这儿以头撞柱,欲以肝脑涂地的方式,唤起众商的觉悟,让他们罢市支持学生的。最后,我们只抢救下来两根马骏当年撞的柱子,从民工手里,100块钱一根买下的。”
  “老街保护,可不可以说是基本失败了?”我问冯骥才。
  他没直接回答我,停了一会儿,他说:“有关抢救老街的文章,我写得很忧愤。有时候我会感到非常愤怒,但我不会在某件事情上转不出来,我只能去做更多的事情。”
  读冯骥才《手下留情》这本书时,里边有个情节令我难忘,那是1996年冯骥才去开罗,主人邀他去那儿的老城区———著名的汗·哈利利玩,那是几十条老街构成的最古老的市中心。
  “在曲折繁复、交织如网的老街老巷中,挤着几千家小店铺,专门卖埃及人特有的铜盘、首饰、纸莎草画、皮件和石雕,店铺中还有一些两层楼高的饭店,可以吃到埃及人爱吃的烤饼和手抓羊肉。身在其中,我陷入开罗人独有的生活旋涡里,奇特又温暖。我说:这里的感觉真是好极了。我对主人说读过你们的诺贝尔奖得主纳吉布·马哈福关于这个市场的一些小说片断,现在不知道是他把这条街写活了,还是这条街使他写活了。
  “主人听了很高兴,他说:开罗也有一些国际化现代化的大街,很漂亮,很气派,但那不是开罗,这才是开罗,是埃及!唉———他忽然问我:你的城市也有这样的老街吗?我心里忽然就冒出天津的古文化街和估衣街,不由得很骄傲地说:当然!”(董月玲)
  摘自:中国青年报
冯骥才:抢救老街


【内容简要】《漩涡里》是冯骥才“记述人生五十年”之《冰河》(无路可逃)《凌汛》《激流中》系列非虚构、自传体、心灵史式写作中的最后一本。该书完整、真实而又细腻地记录了冯先生人生的第二次重要“转型”——从文学跳到文化遗产保护的心路历程。他从情感上、使命上,把保护民间文化、传统文化作为自己的天
猝不及防的拆迁通知,要动天津的根
1999年是20世纪最后一年。这年年底由我发起,我所供职的市文联与《今晚报》合作,准备春节后的元宵节在天津最古老的估衣街举办灯会,以促使这个搁置太久、几乎忘却的传统节日重新焕发活力。估衣街保留着一些民国初年的极具特色的商业建筑,门面高大,外装非常华丽又繁复的铁栏,街上风姿别样,元宵之夜挂满花灯会很美。我们当时的兴致极高,筹划着各种节俗事项,如赛灯、踩高跷、走百病和猜灯谜等等。我为灯会设计的纪念章——“龙年灯节,估衣街上”都已经刻制出来了。可是12月9日却猛然听到一个消息:估衣街要拆,而且马上要拆!这感觉如同五年前听说老城要拆时一样:祸从天降,猝不及防。
刚听这消息,我甚至不信。一是因为太突然,二是估衣街对于天津太重要。这条比天津城建城还要早的老街,应在元代已经形成。由于生命对水之必需,再加上水路比陆路便利和省力,平原上的城市大多缘起于一条河,因此城市的雏形基本上都是一条傍水的商业性老街。在天津,这条老街就是背靠南运河的估衣街,所以天津素来有“先有估衣街,后有天津卫”之说。
历经了六七百年,不管不同朝代怎样更换街头的风景,历史的年轮却在这里的街头巷尾有形或无形地留存下来。这片街区的住户基本是天津这座城市传承最久的原住民,动了估衣街就是动了天津的根。那些已经列为文保单位的谦祥益和瑞蚨祥也要拆吗?五四运动遗址天津总商会也要扒掉吗?很快我就拿到了拆迁布告,一看就傻了,上边明确地写着:
动迁地区:东起金钟桥大街西侧,西至北门外大街东侧,南至北马路北侧,北至南运河。凡坐落在拆除范围内的住宅与非住宅房屋,均予拆除。
估衣街处在这一地区的中心位置,首当其冲,难逃厄运!
我感到事情的严重与紧迫,没有迟疑,马上前往估衣街,并直扑估衣街上最核心的老店谦祥益。到了那里,见《今晚报》副刊部主任姜维群也已闻讯赶来。大家满脸肃然,显然都感到了这件事的严峻与艰难了,而且没想到已列入“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的谦祥益居然首当其冲。
以救火般的速度和救死般的精神抢救老街
谦祥益是山东章丘人孟昭斌(字乃全)兴办的绸缎庄。1917年建成,是一座中西合璧的三层楼宇,飞檐连栋,画壁雕梁,气势恢宏。外墙的下半部分为青水墙,以津地著名的砖刻为饰;上半部分采用华美繁复的铁花护栏,显示了租界的舶来文化对天津本土文化的有力影响,也体现了作为主体的天津码头文化兼收并蓄的包容性。这两部分不协调地“拼接”起来,恰恰又彰显了近百年来外来文化随着西方入侵者的突兀介入,与本土文化相冲突的历史形态——这正是天津独有的“华洋杂处”的历史特征。据这里(现已改为小百货批发公司)的一位负责人说,现在公司的经理赵为国已在此工作30年,一直坚持保护这座珍贵的古建,不准随意涂抹油漆,不能任意拆改原结构,冬天不准生炉子,以免发生火灾。故此,我们感到室内十分寒冷,犹如在野外寒冬。赵经理原是相声演员马三立的弟子,由于常常接近文化界人士,深知文物的重要。在他的管理下,该处职工们皆有保护文物的意识,这便使历时久远的谦祥益,奇迹般风姿依旧地保存至今。那天,赵经理外出办事,未能见面。
我想,从当天到动迁令上指定的强制性搬迁的日期,总共只有三天,火烧眉毛了,用什么办法挽救谦祥益和估衣街?就在我们在谦祥益这会儿,已有三批拆迁人员来谦祥益看房,估算楼中檩柁门窗等等木料的价值。据说有一家要买下这座3400平米建筑的全部木料,出价15万。这难道就是珍贵的历史文化在现代化改造中的“价值”?我们应该怎么办?于是我和《今晚报》的姜维群商量,眼下只有抓住“文保单位谦祥益不能拆”来发声和发难了。
第二天(12月10日),《今晚报》的头版发表了一篇报道,题为《百年豪华建筑临灭顶之灾》,副标题是“冯骥才昨说这是北方大商埠标志性建筑不亚于戏剧博物馆”,还配发一帧谦祥益的大照片。同时,姜维群以笔名“将为”发表一篇专论《留住天津的历史》,言辞鲜明而尖锐。当日这条消息遂成为津门各界人士与百姓关注的焦点。
12月11日,《今晚报》记者驰电追问市拆迁办公室。答复是谦祥益是文保单位,不能拆。于是12月12日,《今晚报》又发出消息为《市拆迁办不让拆》。这样一来,一种与估衣街拆迁相悖的社会舆论就出现了。然而,这并不能起到实际的遏制作用。大胡同居民的动迁工作已经开始。如何从这快速启动的列车上抢救下濒死的估衣街?当时看可能性极小。一切似乎都来得太迟,猝不及防。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在我们目瞪口呆中,听凭历时六七百年的一条古街在野蛮无知的铁锤中粉身碎骨,荡然失去。我们光喊不行,必需行动。
于是,我又像五年前组织抢救老城那样,12月16日在大树画馆召集有志于估衣街保护的有识之士七八个人,研究决定做四方面的工作:
1.邀请专业摄像师,在估衣街挨门逐户地进行摄像,留下估衣街鲜活的音像资料。
2.拍摄照片。特别注意把有价值的文化细节留在照相机的底片上。同时拍下正在拆除古街的“罪证”,留给后人。
3.访问估衣街的原住民,用录音机记录下他们的口头记忆。保留估衣街的口述史。
4.搜集相关文物。必要的文物花钱买,尽可能挽留估衣街有实证性的文化细节。大树画馆出资。
我们的口号是:以救火般的速度和救死般的精神抢救老街!
12月26日,谦祥益的经理赵为国打电话告诉我,他们再次接到了拆迁通知。通知上有“到时停电停水,违者依法处置”的词句。威胁再度逼来。
我再去谦祥益与赵为国见面,待谈过话从谦祥益出来,去周边街区查看情形。没想到数日来多已断壁残垣,有些地方寥无人迹,只有瓦砾与垃圾,实不忍睹。600多年的历史倏忽荒芜,看着就要消失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朝着这即将跌入虚无的历史文化,极力伸出一条胳膊去抓,但能抓住什么呢?
1月5日,我写成一篇长文《老街的意义》,述及估衣街的缘起,沧桑的经历,厚重的积淀与宝藏,在城市史中非凡的意义,以及它的未来价值。1月19日在《今晚报》上刊出。
这实际上是进一步申诉我们保护估衣街的理由。
哭老街,毅然走到文化保护的社会漩涡中来
估衣街的“拆”与“保”渐成国内一个事件。1月20日,《光明日报》记者王燕琦来津采访。1月28日,《光明日报》第一版刊出王燕琦采访我的报道《天津六百余年老街即将拆除 专家学者呼吁抢救文化遗产》,这是国内主流媒体的首次表态,十分重要。紧跟着,中央电视台第一套节目“新闻要闻”播出该条报道。
正月十五日(2月19日),我听到来自估衣街的消息:北马路前进里的天津总商会——那个风姿绰约的五四运动的遗址,那个著名的学生领袖马骏为阻止商人开市而以头撞柱的地方,那个周恩来和邓颖超进行进步活动的地方——已经拆平!连五四遗址都敢废除?此时此刻,我忽然觉得自己人孤力单,真的像那个与风车作战的唐·吉诃德了。
我不知自己还有什么办法?我有种心疲力竭之感。
紧跟着,中央电视台记者到津,我在总商会七号院被拆除后的瓦砾堆上接受采访。
尽管我讲了那么多必须保护的道理和深切的愿望,但自己脚下已然是毁灭了的历史的尸体。我指着那些断垣残壁,述说它光荣的历史时,真的要落泪了。须知它是一个城市早期最珍贵的见证,也是当世仅存的原生态的五四运动的遗址。今日的天津竟如此绝情么?
我在两会的文艺界政协委员与李岚清同志座谈中,作了题为“拯救城市文化刻不容缓”的发言,首都多家报纸刊载了我的观点,天津的《今晚报》也从网上下载了我这次发言的摘要。
由两会返津不久,3月16日,市文化局便通知我,要召开关于估衣街地区改造方案的专家论证会,建委、规划局、红桥区政府等有关部门也列席参加。我立即有一种“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之感。当我听到此方案的名称为“估衣街地区保护性改造方案”,更是放心一半。“保护性改造”的提法已经明显表明了一种态度:它不是与“建设性破坏”针锋相对的一种观念和立场吗?
那些天我们全都喜形于色,却不知道竟是在一个骗局里。
不多时候,我应法国巴黎科学院和人文基金会的邀请做为期两个月的访问。在巴黎不久便接到天津朋友的电话说,估衣街那边有人说“趁冯骥才不在的时候赶快拆”。我说:这纯粹是瞎扯,保护方案是政府定的,也上了报纸,怎么可能说了不算?
后来一天我巴黎住所的传真机上嗒嗒响,来了一份传真,一看是估衣街上的许多店家联合写给我的,告诉我这几天大规模的拆除又突然开始。山西会馆、青云栈等建筑已经全拆毁了。我急了,可是鞭长莫及。我给一些领导的办公室挂电话,却始终通不上话。我甚至想马上飞回去。那时没手机,没图像,好像是另一个星球发生的事。
过了半个月,我回国后和几个朋友到估衣街。不知哪儿来的几家媒体得到信息赶来了,跟在我们后边。到了估衣街,眼前的景象真像经过了一场大战,被荡平的城区显得分外开阔,到处废墟和瓦砾,几辆大型黄色的推土机和吊车刺眼地停在那里,显然该做的事都已做完了。整整一个街区,一条长长的老街,已经确定保护下来的那几座古建筑全都无影无踪;只有一幢房子孤零零立在中间,便是谦祥益;即便如此,谦祥益的一侧与后边也被“啃”去不少。完了。700年一直活着的估衣街,干干净净地没了。无论我们怎么努力,终于没有把它留下来。面对这样的景象,我忽然忍不住哭了。我泪流满面。我身边一个女记者掏出手绢给我。
哭是无能的失败者唯一的表达方式。我承认我无能,我是失败者。
几天后,《北京青年报》用一整版,刊出一篇长篇报道,题目是《冯骥才哭老街》。从今天来看,这便是20年前真实的我,也是文化命运的真实——也正为此,我抛开心爱的文学与艺术,走到文化保护的社会漩涡中来。
西开教堂
天津著名历史名胜建筑,天津最大的罗马式建筑,国内少有的罗曼式风格。
但站在滨江道中段往南看,教堂被国际商场挡住看不全。教堂不能很好的展示,很遗憾。
2016年曾有报道称:西开教堂区域保护性规划中将借鉴欧洲各教堂的经典案例,设置教堂前广场,国际商场将会以用地置换的形式转移到其他地区,建成后全面打开视觉通廊。对西开教堂区域进行保护性规划,国际商场原地块上建广场,西开教堂以及周边区域也将成为天津的一张”新名片”。(估计凉凉了 因为2020年还没有改造 原本还挺期待的)








2016年的效果图




图片取自网络
天津是一座找不到重点的城市,东部滨海新区、中部中心城区、西部武清、宝坻等区,全面铺开就是吃大锅饭。
二线城市在干一线都没实力干的事,野心与实力完全不符。
国家发展实践证明:“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后富”才是正确的道路,大锅饭不好吃啊,否则当初何必改革开放!
再说某些铁路地铁,举例宁河市郊铁路,不到40万人投资190亿元,钱多烧的?天津现在的财政状况还有能力玩只投入不产出的铁路?况且连到滨海北90亿够了吧,剩下100亿设立产业基金甚至涨点工资不香吗?
顺便吐槽:各大学的新扩区也不知道谁选的,真是哪偏往哪搁,外地学生来报到先吓一跳,N M 说好的二线城市呢?咋看周围还不如俺家县城。。。。。。您把一群大学生往荒郊野外一扔和老乡混4年,还指望人家毕业留下做贡献?
回答里面有人提到了天津的车站设计与铁路规划。
不得不承认,这一结论真得很正确。
天津在高铁时代的车站建设,不得不说,很不明智。
在京沪高铁修建之前,北京与天津就已经修建了京津城际铁路。
京津城际铁路的起点是北京南站,终点是天津站。
北京南站在京津城际修建之时重新改建,天津站也是如此。
京津城际的修建以及车次的配备,毫无疑问给北京南站与天津站都带来了充足的客流。
但是等到京沪高铁修建的时候,天津的思路就发生了转变。
京沪高铁修建之时,天津修建了两个站,一个是天津西站,另外一个是天津南站。
天津西站是通过联络线接入的京沪高铁,而天津南站在京沪高铁的正线上面。
在知乎上,有相关的铁路示意图。


图片来自知乎用户
@潮水岩
,侵删。
从这张图中不难看出,天津西站是一个大站,也是一个枢纽站。
天津西在的设置很特别,不仅在连接了京沪高铁南段,还连接了京沪高铁北段。
实际上当时的天津西站的线路设置,是一个十分具有创新性的思路。
此时的天津,正在修建京沪高铁以及津秦高铁。
津秦高铁的起点是天津西站,终到秦皇岛站,在秦皇岛站,连接了秦沈客专。
而除此之外,天津筹谋已久的津保铁路也被推上了日程,起点站也是天津西站。
坐落在天津的铁三院,其实为天津的铁路规划设计做出了许多贡献。
津保铁路上面就可以看出这些隐秘的细节。
比如津保铁路上面,有着霸州南站,这是一个预留线路所,目的是将来京九高铁修建的时候,联络京九高铁。
此外还有白洋淀站,白洋淀站在雄安新区容城境内,作为车站开通运营,而非一个线路所去使用。
此外京广高铁上面还有一个徐水东站,当时作为预留站使用,但是至今都没有开通,其目的也不言而喻,徐水东站要在津保铁路修建之时,建设到白洋淀站的联络线。
津保铁路上的霸州南、白洋淀,京广高铁上的徐水东,是作为天津西站联络京广高铁和京九高铁而建设的车站或是线路所。
而天津南站到天津西站的联络线,则是天津西站联络京沪高铁建设起来的。
天津西站联通京沪高铁北段,让京沪高铁通过天津西站同津秦高铁相连接,等于说建设了北京到东北的通道,可以看作是京哈高铁。
这其实是天津西站当时建设之时,一个十分十分宏大的构想。
津秦高铁与津保铁路正线经过天津西,天津西通过南北联络线接入京沪高铁。
这样一来,天津西站在一定程度上,会成为津广高铁、津九高铁、津沪高铁以及津(京)哈高铁等线路汇聚的车站。
其重要程度可以想见。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天津西站要成为一个重要的始发车站。
当然,最终这一切的结局成了泡影。
因为高铁发车和普铁发车,从时间间隔以及线路运行上,已经是两种不同的模式了。
高铁发车密度更高,并且列车与列车之间的间隔时间很短。
这也就导致北京在十多年之间,利用北京西站始发京广,现在建设的丰台未来会成为京广与京九的始发车站,利用北京南始发京沪,北京朝阳始发京哈,北京北与清河始发京张。
北京南与上海虹桥吃下了京沪高铁大量的始发车。
北京西、郑州东、武汉与广州南吃下了京广高铁大量的始发车。
这种情况之下,沿途的大量车站,最终沦为了过路站。
天津西的构想很宏大,但是在北京西、北京南大量始发车的情况下,天津西想始发京广与京沪,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这也是天津西之所以成为太空西的重要原因,也是天津南为什么如此挤的重要原因。
我觉得天津的确是想在高铁时代下一盘大棋,但是没想到高铁的运营和普铁的运营完全不是一回事。
天津地铁规划逼死强迫症。
这里两线近距离接近不相交:


这里两线近距离接近,还是不相交:


这里两线相交,却分设两站,出站换乘:


这里两线相交,不换乘:


这里还是两线相交不换乘:


这里为了不能说的单位,却能两线三站连续共线换乘:


补更:2022年末新开通了10号线,强迫症又被逼死了一批。
10号线和6号线相交,不能换乘:


10号线和9号线相交,分设两站,出站换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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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1-27 10:33:39  更:2024-01-27 10:4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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